何知寒停好车之后快步朝宅子走,门自动打开,宴厅一片灯火通明,何孝庭坐在主座,杜念喜站在他边上,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西装,衬得他清瘦精致,门打开后两人同时看向门口,何知寒走过去,丝毫不避讳何孝庭地亲了下杜念喜的嘴唇,盯着他问:“怎么不接电话?”
杜念喜眼里闪着碎光,他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伸出手拉住何知寒道:“我有事跟你说。”
杜念喜转过头拿了刚刚在和何孝庭商讨的文件,递到何知寒面前:“你看一下。”
何知寒蹙眉,接过文件安静地看了起来。
越看何知寒眉头皱得越紧,看完后他眼神犀利地盯着何孝庭,杜念喜连忙拉住他:“这是我让大伯拟的。”
何知寒不解地望向杜念喜,杜念喜似乎在害羞着什么而有些迟疑,他低头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精致小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大小不一的戒指,杜念喜低着头把大一点的那一只捏起来,眼底藏着羞涩,抬头看向微怔的何知寒,低声道:“手给我。”
何知寒迟了半晌才抬起手,杜念喜握着他修长的手指,将那枚略宽的,嵌着方形钻石的戒指戴到何知寒的无名指上,杜念喜抓着他的手,将黑色小盒子往上抬了抬,何知寒眉眼幽深,他无声地拿过另一枚小一些的戒指,握住杜念喜柔嫩的手,给他戴上。
“行了,签字吧。”
何孝庭受不了两人之间无声却火花四溅的氛围,开口打断,杜念喜点头,拿了笔在那份文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何知寒目光复杂,杜念喜将笔塞到他手里,对他说:“签。”
何知寒有些犹豫,这份文件起草得太严肃周到了,他担心杜念喜吃不消,杜念喜把文件拿到何知寒面前:“你是不相信我会做到那么多吗?”
何知寒低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名字签到了文件上。
“行了,文件正式生效。”
何孝庭站了起来,打电话让偏厅的律师过来,何知寒上前一步搂住杜念喜的腰,眼底虽然怀疑却含着幸福的光,低声问他:“真的能做到?”
杜念喜抬起头堵住何知寒的嘴巴。
一吻结束律师也到了,杜念喜从口袋里把早就准备好的机票拿出来在何知寒眼前晃了晃:“喏,明早飞美国的机票,我说到做到。”
文件的第一条是:杜念喜必须和何知寒在10月底前登记结婚。
这份文件是何家的御用律师起草的,厚厚一沓,大概有二三十页,刚刚何知寒也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全都是站在何知寒立场上规范杜念喜行为的条例,从每个月喝酒的克数,到与何知寒见面的天数,密密麻麻简直就是杜念喜日常行为规范,这是杜念喜提出来的,一个小时收费几十万的律师听他唠叨了快一个星期:
“喝酒…两百克,是不是有点少啊?不过何知寒不喜欢我喝酒,算了就一百克吧,平时喝奶茶好了。”
“我也是有社交圈的人,每个月见他二十天?我也有朋友的,而且还要出差……算了他会想我的,二十七天吧,少于二十七天我就违规”
“唔,每周上)床多少次呢?这个不用规定了,就按何知寒的需求来吧…不过他需求有点大哎…要么还是规定个次数?”
律师:==
违约后的惩罚力度十分的大,每三个月违约三条以上杜念喜就必须去考研重新读书,五条以上他必须进入何知寒的产业园工作,十条以上杜念喜就得同意何孝庭为何知寒安排相亲……
两人签字后文件就正式生效了,而且何家有专人监视杜念喜,不给他一点钻空子的机会。
杜念喜一直知道何知寒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想尽办法让何知寒足够信赖自己,他把自己表现得没有何知寒不能活,所以很多人都说他怎么越活越小了,其实他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何知寒他没办法离开何知寒,让何知寒感觉到他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何知寒安全感的建立需要长时间的累积,杜念喜早就想结婚了,之前何知寒不提他也就没说,今年何知寒毕业,杜念喜便决定自己先把这件事说了,在何知寒生日之前说,他找到何孝庭让他做见证人,还花了好几个月亲自监工做了一对独一无二的对戒。
回家的路上何知寒表现得很平静,除了看到文件和对戒时有些许的晃神,其他时候都特别镇定,一直到从地上上楼,进了两人同住的房子,何知寒耐心地等着杜念喜洗完澡,在客厅里能听到杜念喜好心情的哼歌声,杜念喜出来后自己去洗澡,两人躺上床关了灯之后,杜念喜刚闭上眼睛,何知寒就一言不发地覆身而上。
何知寒用力咬着杜念喜的嘴唇,杜念喜话语破碎含糊:“明早…赶飞机。”
何知寒几乎想将杜念喜整个拆吃入腹,他早就将杜念喜扒光,迫不及待进入他的体内,他的声音低沉强势,混着兴奋的嘶哑:“几点?”
杜念喜已经在细细呻)吟了:“唔…嗯…六点…就得起床…”
何知寒嗯了一声,开始沉默地进攻,杜念喜浑身发颤,一场结束后他出了满身的汗,虚脱着问:“你“嗯”…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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