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态度也不打算细说了。
周境偷偷朝程白那边投了个眼神,看不出什么异常后,低声跟俞定说:“男人嘛,就算是打架,吃顿饭喝杯酒就没事了,都是小事一桩。”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俞定哼了声气,心说,这次吃顿饭喝个酒大概也解决不了。
一顿饭断断续续吃了快两个小时,周境摸着肚子靠在俞定身上脚步蹒跚地出了饭店大门。
迎着冷风立即打了个悠长舒服的酒嗝加饱嗝。
俞定捂着鼻子差点想把人直接扔地上。
周境拍着胸口缓了两下,看起来还是有些撑的说:“我操,我感觉我要走不动路了。”
“你别吐啊,”俞定挡住鼻子威胁道,“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敢把你踹地上。”
周境使劲一拍他的肩,安慰他:“放心吧!我没醉!”
抬手拦下一辆飞驰而来的出租车,喊道:“走,去看烟花!”
所谓的生日胡其实也没什么精彩的地方。
一群人吃饱喝足闹完也就走完了百分之八十的流程了。
这最后一项就是周境自认为安排得很好的赏烟花。
十几个人打了三辆车到了江边。
七点四十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俞定对于看烟花这件事其实没多大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烟花可能还没来围观的人头震撼。
归根结底就是懒。
他避着乌央乌央的人群,却挡不住周境一个劲儿的往里钻。
俞定伸手往他胳膊上一抓,又威胁他:“你要是还往里面走我就不管你了啊,这不一样能看到么。”
“那不一样。”周境揉着眼睛,不太清醒地说,“里面角度好,看得更清楚。”
更清楚个屁。
烟花是往江里放还是怎么,朝天上窜的东西不是一抬头就能看见吗。
他拽着周境往外边走。
周境没站稳,脚步一个踉跄踩空一级台阶,条件反射地扶着俞定的肩,却没想俞定也不太稳当。
脚踝一别,腿一松,两个人几乎都要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程白落后他们半步,眼疾手快地蹿到他身边一手扶了一个。
而其中一只手习惯性地揽住了俞定的腰。
周境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喊着“吓死爸爸了”。
俞定没好气地看着他说:“让你别往人多的地方走。”然后转头对程白稀松平常的说了一句,“谢谢。”
这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存在,程白想不到该用什么方法缓解,只能照常规方式回答:“不客气。”
沉默蔓延,再度无话可说。
搞了这么一出,周境总算老实地跟着俞定到了最外圈。
他靠着一棵树,一边吹冷风醒酒,一边望着夜幕早已降临的天空,颇有些感触地说:“这就是今年最后一次烟花了啊。”
“你就是为这个来的?”俞定问他。
“啊。”周境答,“最后一次,多有纪念意义。”
俞定也靠着树,手臂环在胸前,兴致乏乏地说:“明年又不是没有了,搞得跟八百年没看过一样。”
“这能一样么。”周境纠正他,“这是今年最后一次烟花,不是明年的,也不是去年的。每一年都是不同的。”
俞定怕他说到最后会说出什么不符合人设的人生哲理来,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停,你说得对。”
话音才落,七点四十准时到达。
不知源头的一簇银光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骤然跃出,“嘭嘭嘭”连续几声,一团火树银花瞬间点亮暗淡黑沉的天空。
遥远而空洞的黑天在此刻似乎也鲜活起来。
俞定的脸被光亮打得透白,又在眨眼之间变换成红色、绿色。
他盯着远方久久没说话,带着冬夜微凉的寒意。
手指却慢慢变得充实。
身边人同样望着天空。
侧脸是干净瘦削的弧度,沿着下颌、脖颈慢慢没入半高的衣领中。
指尖的暖意透过紧贴的皮肤渗入过来,暖的都不像他的手。
俞定没有低头查看,也没有松开。
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中,两人背抵着树。
无声地交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一定能更,么么哒
第66章 66
每年电视新闻上都说今年将会是近多少多少年来最冷的一年,大家也早就习以为常这种夸张的说法了。
但是今年似乎真的会是最冷的一年。
正常来说还没到达最冷的月份,坐在教室里的人一个个已经抖得跟筛子似的了。
俞定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推门关门间时时刻刻裹着一阵冷风,轻而易举的席卷了他的后背。
手指缩在袖子里,他趴在桌上,额头抵着胳膊闭着眼睛眯了许久,却迟迟没睡着。
也不敢睡着。
“操,外面冷,教室里怎么也这么冷啊,学校什么时候能装个空调?”
人还没完全进来,声音在门口比谁都大。
徐潇燃从外面急冲冲地钻进教室,门一开一闭,又是一股强有力的冷空气,吹得俞定彻底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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