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抬眼瞄了下许呈驰,只见他的小哥哥并无任何恼怒的神色,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许呈驰杀伐果断的性格充分表现出来了,他先是对着公鸭嗓发表了一系列“讲话”,主题就是:你太丑,你太做,从现在开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接着就拉着江毓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都没有给公鸭嗓一丝回话的空隙。其实他是怕公鸭嗓把他俩约炮的事儿给抖搂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给烦闷生活解闷的小东西,至少不能现在就把人吓跑。
被许呈驰拉着走的江毓,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暗暗欢喜。
等许呈驰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他盯着一直傻乐的江毓分析利弊:这小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典型的良家妇男,至于是否直男属性还有待鉴定,许呈驰,你当时是瞎了才会认为这种单纯得有些傻缺的孩子会主动约炮!
不行,得赶紧溜号,这种男孩最会死缠烂打,他们的要求特高,什么柏拉图精神恋爱啊、一生一世一双人啊、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啊,还要会说十万八千种花样的情话什么的,简直要人命啊。
这跟许呈驰的人生信条那是南辕北辙,他许呈驰要过的生活就是浪得几日是几日,他觉得那种把自己的全部快乐都寄托到别人身上的做法特别可笑,就像他的父母,落得个被人们茶余饭后拿来消遣的下场,更是滑稽至极。
许呈驰想到这,不禁心里一坠,眼眸里染上一层暗淡。
“小哥哥你怎么不开心了?”许呈驰一顿,有些震惊于少年敏锐的觉察能力。
“没有不开心”他收起调笑逗弄的心思,接着便说:“先撤了。”接着便留给了江毓一个离开的背影。
江毓只好把刚要开口的那句抱歉硬生生咽了下去。
“小哥哥这是生气了吗?因为刚才我拽他那一下?”他望着许呈驰有些落寞的背影出神,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江毓的心情低一下子沉了几度,“果真被嫌弃了,自己真是太鲁莽了。”他想,“好吧,还是先去找老师报道才行。”
“大家好,我是江毓,江山如画的江,钟灵毓秀的毓,是从别的学校转到这来的,以后还请老师和同学们多多指教。”
“嗯,大家欢迎江同学,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要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同创18班辉煌。江毓同学,你先坐那儿吧,好,我们上课,请同学们翻到课本第13页……”
江毓如获大赦,天知道他刚刚有多紧张,原本就不善与人打交道,更何况还要在全班四十多双眼睛的注目礼下讲话。
江毓定了定神,他走了不少弯路才找到高二18班,原本还担心老师会因为他的迟到而批评他,结果证明老师不但没批评他,反而给他讲了许多注意事项并嘱咐他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他。这让江毓心里暖乎乎的,特别感动。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一响,各种“熊孩子”就开始坐不住了,老师也看出了他们迫不及待要下课的小心思,丝毫不拖泥带水,下课走人。
就像烧熟的豆油里滴进去了清水那般,教室顷刻间炸开了锅。
江毓打量着自己的新教室、新同学以及自己同桌的…桌子?桌子上刻满了形形色色的颜文字、颜表情、简笔画。
“嗯,一定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孩子。”江毓心想,“只是她今天怎么没来上课,是生病了吗?”江毓忍不住在心里疑惑。
这时,邻座不大不小的交谈声飘进江毓的耳朵。
“哇,朕不曾见过如此清丽颜容、绝代风华之人”一个长相微胖的男孩说道。
“胖子,你说人话,古文那都是死人的专利”,比较清瘦的男孩嫌弃道。
“咳咳咳咳,死豆芽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噎人”,微胖的男孩明显是被清瘦的男孩堵得好惨呐。
江毓不由得笑出了声儿。
“妈呀,豆芽儿你快看,仙子啊”微胖的男孩指着江毓的方向一脸痴汉笑。
江毓一愣,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没人啊,这才终于确定那二人谈论的是自己。
比较清瘦的男孩瞬间无语道“胖子,你真不是在骂他?你《魔道》是白读了”,说着他便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江毓的方向走来。微胖的男孩连忙起身也跟着一起挪了过来。
“你好,我是林泽,他是于鸿,很高兴认识你。”清瘦的男孩笑着介绍到。
“你好呀,江同学,你长得好漂亮啊”于鸿一脸羡慕得感叹道。
林泽不由得抚额,瞪了于鸿一眼表示现在把这货踹下三楼回炉重造已经来不及了,就让他傻死算了。
“谢…谢谢。”江毓也无语了,最终还是接受了长得美这种夸赞。
“江毓,你是从哪转学来的,为什么转来十七中了你家住哪啊,你几岁了,哎,你这卫衣真好看,哪买的?”于鸿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往外蹦,思维跨越之大,毫无逻辑可言。
林泽连“你个智障”这样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于鸿,便笑着同江毓讲:“你别介意,他的智商在娘胎里的时候被狗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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