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呈驰,你疯了吗?好疼……”江毓被许呈驰拖进包房,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禁锢。
“江毓,长本事了,嗯?敢当着我的面儿,答应别人的告白?”
“为什么不敢?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在意你?我们俩连炮友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我在你心里一直谁都不是?所以,这就是你半封信都不回我的原因?我特么傻逼似的给你写了整整近两年的信!”
“许呈驰,那你就有把我当成你的谁吗?你上宁钦的时候,上于潇的时候,上其他人的时候,你有想过我是你的谁吗?现在你反倒来质问我?”江毓冷哼一声儿继续喊道:“你只不过是因为高中的时候没上了我,一直在耿耿于怀罢了!!!”
“江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在你心里就只是想上你的流氓?”
“是,许呈驰,你就是流氓无赖!”江毓强忍着眼泪,不肯认输。
许呈驰被气疯了,“呵…原来是这样,那我要是不干点儿什么,岂不是辜负流氓的名声?”
“许呈驰,你想干什么?”江毓觉察到许呈驰阴暗的低气压,止不住颤抖。
“干你!”许呈驰说着就把江毓甩到了床上,欺身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拜托存稿箱君了,又得哼哧哼哧回学校了……
☆、驯化玫瑰
“小毓?小毓,起床了,都晚上七点了,还不起来,坐车这么累啊?”江涉轻轻拉开江毓盖住头的被子,小声儿哄着儿子起床。
“嗯…不要了,许呈驰…够了……”江毓惊慌呓语着。
“小毓,小毓?怎么了?小毓?”江涉急了。
“爸,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江毓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是谁。
“小毓,今天元旦,你上午刚回家的,你不记得了?”
“哦,是啊,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
“小毓,做恶梦了吗?”江涉看着满头大汗的儿子,心疼不已。
江毓低着头沉默了半晌,“嗯,爸,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啊,梦里不知所措,梦醒了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儿子,谈恋爱了?跟老爹说说,是哪家的小伙子,能让我儿子这么上心?”
“爸,我没有,都算不上谈恋爱…”
“只是调情罢了”江毓心里很明白。
“爸,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糖醋里脊~”江涉还想再挖几句,但儿子都撒上娇了,只得作罢。
“得,儿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儿,我不问了,起来吃饭,早就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候着了。”
“还是爸爸做的菜最好吃,爸,我都不想回学校了。”
江毓趴在沙发上,止不住感伤:“也只有家里安心舒适的环境,才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好了,别感慨了,晟晟今下午打电话来,让你回校时帮他带着那套中国风的明信片。”
“嗯?就是上次比赛三等奖的奖品吗?他不是死活不要吗,觉得这是他辉煌人生的耻辱。”
“那小子变脸比翻书都快,谁知道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你给他带过去,然后赶紧撤,不被波及就行了。”
“好吧,我去找找,应该被我收在衣柜里了,对了,爸,过去两年,你有没有替我收过信?”
“信?没有啊,什么信啊?”
“哦,没什么,我觉得也没有,可能搞错了……”
“那许呈驰一直咬着不放,说我不回他的来信是怎么回事儿?”江毓一边翻箱倒柜,一边纳闷儿。
“嗯?这个是……”江毓探进去大半个身子,从衣柜的最深处掏出了一个纸箱子,他抚摸着纸箱子,忍不住感慨:“许呈驰,我俩这到底是孽缘还是良缘呢?”
江毓愣了一会儿,还是找来剪刀打开了纸箱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褪了颜色的彩铅,江毓还能记得当时许呈驰将画拿到自己跟前时的那种欣喜若狂;江毓又拿起了那个盛满玫瑰花瓣的玻璃瓶,里面的花瓣早已失了红色,不复娇艳欲滴;那副玫瑰花茎做成的标本画静静立在箱子的左侧;江毓最后捧起了那本陪他度过无数长夜的《小王子》。打开书的扉页,还是那歪歪扭扭的“许呈驰”三个大字,江毓忍不住轻笑出了声儿,“现在许呈驰的字龙飞凤舞,再看他12岁的字,简直天壤之别。”江毓就这么坐在狼藉一片的地上,重读着那本“定情信物”。
“一个人非常忧伤的时候,就喜欢看日落。”江毓恍惚又回到了12岁那个黄昏,医院走廊里,自己跟许呈驰并肩无语而立,只是默默看着日落西山。
“如果你驯化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的唯一,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的唯一。”
江毓苦笑,“许呈驰,你是我世界里的唯一,我早就被你驯化了,只是对你来说,我或许是重要的,但远远达不到绝无仅有的地步。”
“本质的东西是用眼睛看不见的,只能用心去看。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费的时间,才使得你的玫瑰变得如此重要,对你驯养过的东西,你永远都有责任。”
52书库推荐浏览: 槐序引 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