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毓毓,对不起,见字如面。你的身体恢复得可还好?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才会不理我的。我多么想现在能陪在你身边,我很担心你。为了平息董事会那边的怒火,爷爷将我打晕强制性地送出国,我几次想逃回去都没有成功,好在爷爷保证会将信及时送达,所以我只能寄情于‘鸿雁’,希望它能为我带去对你的歉意和深情。毓毓,天冷了,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
“我的毓毓,对不起,见字如面。爷爷说你身体已无大碍,我很是安心,可毓毓我想亲口听你跟我说句话,哪怕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也想听。毓毓,我真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回信给我好吗?”
……
“我的毓毓,对不起,见字如面。你一封信件都没有给我回,是…根本无法原谅我的意思吗?毓毓,我知道像这样纠缠于你实在不该,现在我只想问一句,我们就真的回不去了吗?我要你亲自的答复,求你给我一封回信,你若让我滚,我绝不会再打扰。”
……
“毓毓,我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你的来信,你是要用这种沉默到底的方式让我彻底死心吧。那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写信骚扰你,你好好的,好好的……”
江毓看到这,脸上早已经布满泪痕,他的整个五脏六腑都揪到了一起打成了死结,生疼生疼的。缓了好久,颤抖着手,江毓拆开了最后一封信。
“毓毓,近半年没给你写信了,你过得可还好?我说我不会再打扰你,可是忍了这么久,我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最后还是没忍住,写这封信是想问你,你高考考的还好吧?是不是会在本省读大学?爷爷已经允许我回国了,我可以去找你吗?毓毓,我想你……”
江毓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呈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随即江毓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拿着信冲出了宿舍。他要去找许呈驰,一定要去。
“哎…同学,马上要关宿舍大门了,你还出去干什么?”江毓顾不得身后传来的宿管大爷扯着嗓子的询问。他只想找到他的呈哥哥,想亲口告诉他自己的歉意与深情,一如当年许呈驰迫切想听的那般,虽然他知道不管现如今做怎样的补救,都不能换回两人因误会而错过的那段青□□情。可是,他还是想亡羊补牢。
“呈哥哥……”
“毓毓?你怎么穿这样少就冲出来了?冷不冷,先把衣服披上。”看着江毓哭着冲到自己怀里,许呈驰还没顾上惊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江毓披好。
不知怎么的,看着江毓上楼后,许呈驰并没离开,而是硬生生在冬夜的冷风中足足站了俩小时。这期间,他与江毓一幕幕的过往走马灯般的在他脑海里过了个遍,像是在举行某种信仰仪式,虔诚而又感恩。
“呈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给我写了这么多信,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怎么这么蠢,还一直以为你不负责任地就跑掉了,对不起……”
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毓,听着一声声满含愧疚的对不起,许呈驰的心沉了又沉,心疼不已,他哽咽道:“毓毓,早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我不会交给你那些信。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嗯?不哭了,好不好?”
许呈驰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哄着江毓,等到两人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时间已经走过了许久。
许呈驰看着宿管大爷亮着小台灯的窗户,一本正经地撒谎:“毓毓,宿舍门关了,看来我们今天要流落街头了。”
江毓只觉好笑,其实他知道只要去敲门,大爷肯定给开门的。
“那我们去艳语,呈哥哥,不知是否合你心意啊?”
“毓毓,你绝对故意的!”
“我没有,我是在真诚地提议,唉,既然你觉得为难,那你自己睡大街吧,我要去艳语,前几天的事儿还没谢谢刘轩呢!”
“哎呦,去,去还不行吗,祖宗……”许呈驰为自己默哀,那天从艳语出来,他特意避开了虞深秀两口子,否则还不得给虞深秀八卦死啊,可现在竟是要上赶着去给那家伙送消遣,许呈驰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
“卧槽,轩轩快来,许呈驰来自投罗网了,还拖家带口的,嘿嘿嘿,今晚有料了!”虞深秀兴奋的声音响彻艳语,因为太晚,客人们都是该干嘛干嘛去了,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大厅里剩下的寥寥数人,多是服务人员,每个人都恹恹地打不起来精神,虞深秀这一嗓子倒是给众人提了神儿。
许呈驰威胁道,“虞深秀,你不怕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虞深秀这家伙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消遣他,不能忍!
而一旁的江毓也是甚觉不好意思,他没想到虞深秀竟是逗比如此,难怪许呈驰不想来呢。
“深哥,你别作了,我可不想看你被许哥胖揍,完了还得我伺候你。”刘轩边说边走到虞深秀身边,朝二人打招呼:“许哥,江毓,走~去里间。”
虞深秀可找到耍流氓的借口了,不顾形象地哀嚎道:“啊…轩轩,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你要帮许呈驰?为什么你不愿意照顾我?我不管,我心痛,我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你得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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