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暖杨无力的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呢?明明睡在床上的,居然还感冒了。乐正独会不会因为他生病了,把床留给他,自己睡到地上?
他迷迷糊糊的想了会儿,脑袋更沉了,隐约听到敲门声,便强撑着身体去开门。看清门外的人时,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一下子就栽到地上。
“暖暖!”
砚名大叫一声,忙接住魏暖杨下坠的身体。迅速把人背起来,大步往下楼跑。
到了小区门口,和乐正独碰个正着。
“你怎么在?”
砚名惊愕的看着乐正独,连同他身上的家居服和拖鞋。回眸看了眼趴在他背上的魏暖杨,愤怒感油然而生,心疼的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乐正独没有他那么多想法,第一时间冲上去,抢回魏暖杨,紧紧抱在怀里,怒道:“离我们远一点!”
“我懒得看见你,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晕倒?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晕倒了?”
乐正独拦腰抱起魏暖杨,叫了几声,果然没有得到回应,气的大骂了一句,就往路边上跑。
“我有车!”
砚名大喊一声,乐正独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砚名一眼,果断抱着魏暖杨上了砚名的车子。魏暖杨突然晕倒,他管不了什么个人恩怨,一切都以魏暖杨为主。
车子开的飞快,在乐正独的指挥下,马上到了医院。还没挺稳,乐正独就抱起魏暖杨疯了似的往里面冲。
那种不要命的速度,是砚名从未看见过的。在他的印象里,乐正独更像一位英国的贵族绅士,永远活的精致,做事也有条不紊。
像今天这样,不修边幅,还如次莽撞的人,到底还是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许是乐正独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医生和护士都很紧张,把魏暖杨推进急救室后,一场百米赛跑才告一段落。
乐正独很自责,他没有尽到一个朋友的责任,他没有照顾好魏暖杨。他唯一庆幸的是,他昨晚因为心里那一点点怜惜,而把魏暖杨抱上床。不然……他不敢想后果。
“你怎么会出现?你们同居了?”
砚名脸色阴沉,修长的身体靠在墙上,一身漆黑的风衣带着满满的肃杀。乐正独听见他的话,慢慢抬起头,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砚名愣了下,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和你无关。”
砚名嗤笑一声,乐正独现在比起之前更硬气了。经历了一场人生变故,变成一个没钱没势的毛头小子,居然一点都没有学乖。
“你能给他什么?早九晚五的生活?还是每天得看着钱包买菜?乐正独,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那又能怎么样?他喜欢我,你嫉妒吗?”
乐正独站起身,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直视着砚名的眼睛。他倒想看看,砚名是不是真的如魏暖杨所说,是答应了父亲,才故意针对他的。
突如其来的压力,让砚名的神经绷紧,一只手用力推开乐正独,讽刺道:“把别人的好意当成应该的,不知感恩,你乐正独天生就会。你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我又为何嫉妒?”
“呵,看来你对我意见挺大啊,那之前为什么装的个孙子似的,对我百依百顺?讨好我爸比你的尊严还重要吗?”
“乐正独,你现在别的不行,嘴倒是厉害了!别忘了,你能留在国内,还是看在之前的交情。”
“交情!砚名你也配提交情?你现在不用看交情,抓我啊!弄死我啊!你敢吗?说大话谁特么的都会!”
乐正独大吼出声,一拳砸在砚名胸口。砚名虽有防备,奈何乐正独的速度太快了,身体猛烈的颤抖了下,疼的脸色煞白。
“乐正独!你……这个疯子!”
乐正独冷笑着,举高双手,后退一步,表情狰狞。“对,我是疯了,被你们活活逼的!砚名,你来上海只是看魏暖杨的吗?”
砚名愕然抬头,冷声问道:“你?”
一个表情,能传达的东西太多了,乐正独一连退了几步,整个后背贴在墙上才堪堪稳住。昨晚才发的消息,当晚就有人主动联系,第二天,砚名又突然杀了过来……如此迅速的反应,竟被魏暖杨猜中了。
乐正独苦笑,能让人做这么大的一个局圈住他,他应该庆幸吧?至少他在父母眼里是如此的重要。既然要玩,就玩个大的,他要亲手戳穿父亲的伪面具!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魏暖杨给了我勇气,我离不开他了。”
砚名皱起眉,凝神想从乐正独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可他失败了。乐正独现在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挫败气息,就连一直高傲的头颅,此刻都垂了下来。
“他是同性恋。”
“那又怎么样?你不也是吗?”乐正独抬起头,满含讥讽的问道。“你这么纠缠他,你能给他什么?钱?地位?你能给他名分吗?你敢带他回家,告诉你父母,这个人是我一辈子的伴侣吗?”
“乐正独,你真的疯了!”
砚名紧张的看了眼四周,已经有几个人因为乐正独的话,停下脚步看热闹了。乐正独可以不要脸面,可他已经是崇震集团的ceo了,不知有多少人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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