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样吧。人可是挺犟的,你说他要是和他老爹说点软话,能被打成那样嘛。”
“乐正崇打他了?”
“他没说啊?”
贾士勃忙捂住自己的嘴,他还以为两个人聊这么长时间,一定是什么都说了。不成想,乐正独掩藏的够深的了。
“贾士勃,还是不是哥们儿了?”
魏暖杨眼睛一立,立马拿出刑讯逼供的架势,贾士勃连连讨饶,只能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他还让坐班的医生用止血药止血,就是怕你看出来。伤口挺深的,看着有点吓人。”
“怪不得只用侧脸对着我。”
魏暖杨重重的叹了口气,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了,若说他之前对于吞并崇震还有点犹豫的话,现在立场是彻底坚定了。
他的人谁都不能打,就算是老子也不行。
“还有啊,你看见他可别把我卖了,这是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他腿上也都是伤,还有后背……”
贾士勃小声嘀咕了几句,见魏暖杨脸色越老越不好看了,赶紧闭嘴了。
魏暖杨仰头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有种错觉:这一晚是他有记忆以来,经历的最长的夜。
“什么时候能天明?”
“马上了,那里都有光了。”
“可是黑暗才刚刚开始啊。”
魏暖杨兀自说着,没在意身边的人是否能听的懂。可他自己知道,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是他开始反击的起始时间,他要暂时抛弃友情,亲情和爱情,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天明之后,魏暖杨和贾士勃把母亲送回家,魏妈妈一直不说话,偶尔摸着眼泪,偶尔会看着魏暖杨的背影发呆。
魏暖杨煮了粥,吹凉了送到母亲嘴边。“妈,吃点东西吧,您和我生气行,可不能和自己肚子生气。”
“就是啊阿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你都几顿没吃了,再饿几顿都成老太婆了,我叔该不要你了。”
“你咋这么贫呢!”
魏暖杨推了贾士勃一下,嫌弃的瞪着他。贾士勃也不生气,故意捂着胸口装模作样的碰瓷,嘴里还特别碎的数落着魏暖杨的不是。
他们两个有意插科打诨,魏妈妈哪能不知道。接过魏暖杨手里的瓷碗,小口的吃着,米香浓郁,里面还满含魏暖杨的歉意之情,她吃的很用心。
“妈,今天贾士勃在家陪你,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魏妈妈放下碗,郑重的问道。
“我辛辛苦苦做的项目被砚名搅黄了,我得想办法扳回一城。还有乐正崇那里,我总不能让人看扁了,拿我当软柿子捏。”
魏暖杨没有隐瞒什么,以母亲的人脉想查到他在做什么不是难事。而且现在母子的感情有了隔阂,他就更不能隐瞒了。
魏妈妈交握的两只手慢慢收紧,一双水眸怔怔的看着魏暖杨,良久才泄气一样打了魏暖杨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气氛瞬间凝滞了。
贾士勃咧着嘴,总觉得自己的脸也在疼,好像打在他脸上似的。反观魏暖杨,一手捂着脸,眼睛却笑弯了。
“妈,我错了。”
“这事不能和你爸爸说,他心脏不好。还有,给你一年,不,十个月的时间,你们要是吵架了,或者打架了,反正只要不合适,你就乖乖回来。”
“行,听你的。”
“妈妈不能没有你。”
魏妈妈强忍着眼泪,垂下头低声说道。魏暖杨眼眶微热,轻轻托起母亲的脸,同样轻声回道:“我一定会很幸福的,会好好孝敬你们。”
“哼,再说吧,男人嘴里没有真话,儿子也是一样!”魏妈妈拨开魏暖杨的手,嫌弃的撇撇嘴。“我认识两个人,能力很强,把我手机拿来,我给你找号码。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干吧,资金不够的话,我们就把房子卖了。”
“放心吧,你儿子怎么会打没有准备的仗,金主我都找好了。”
“调查砚名的人,已经给我回复了,我一起给你传过去。”
魏暖杨眉开眼笑的,一个巴掌换得母亲对他的原谅,很值得。
下午时分,魏暖杨如约来到他和乐正独的家,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乐正独才姗姗来迟。
两个人都知道见面不易,话不多说,先把现阶段的实事都列成饼图和数据分析了一通。分析的结果不容乐观,尤其是崇震集团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这几个买了吧。”魏暖杨指着几家被他们归为鸡肋的子公司,对乐正独说道。
“现在出手是不是太武断了。”
“过几天会赔的更惨。”
“那这几个已经赤字的公司呢?”
魏暖杨眼眸微动,心下已经有了决定。笑着回道:“这几个公司卖了事小,你家股票一定会浮动很严重。他们半死不活的已经很久了,稍微懂点炒股知识的股民都知道,这种子公司一脱手,对全局的影响很大。要是想扭转乾坤,保不住得在这几家公司上做做文章。”
“你确定?”乐正独有些疑惑,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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