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恒!你个骗子!我这么信任你,你是怎么回报我的?”砚名大声质问道。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人,在助理被抓之后,他更是一手提拔他到现在的位置,可谁能想到,这是在养虎为患。
“以前你总记错我的名字,现在还是。你的信任是基于什么基础之上呢?是不是你随便给个虚伪的笑容,就代表信任了?”柳恒圳直直的看着砚名,讽刺道。
自从毕业起,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今天。他要让砚名尝到失败的滋味,让他知道背叛的痛苦,来弥补当初犯下的过错。
“……原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复仇!”
砚名长叹一声,这盘棋他输了,输的倾家荡产。自己十分信任的助理和魏暖杨里应外合,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只可惜,他这辈子唯一毫无芥蒂的这么相信一个人,到头来落得这般。
第186章 186柳恒圳
“柳恒圳,对吧,这次我没叫错吧?……哈哈哈。”砚名双手按在桌子上,气极反笑。
“我劝你把这些人都赶出去,不然你砚董事长也会落得个同性恋的恶名。”
砚名抬头,门口哪还有人,他们知道自己没钱了失败了,怕被连累,早早跑了。而他身边的两个公证员,也是一脸尴尬,碍于身份不得不留在这里。
砚名苦笑,问道:“你这算关心我?”
“我是想让你死的明白一点!”
“两位请出去。”
“砚先生?”
砚名指着门口的位置,再一次对两个公证员吼道:“滚出去!”
砚名此刻的情绪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魏暖杨立在一侧,冷眼看着。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但他又怕砚名对柳恒圳出手,以柳恒圳这副小身板,被打了十有八九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门口看热闹的那群人走了,不全是砚名看见的那样,而是被他的秘书引出去的。魏暖杨做事向来小心,虽说他言语里没有一句话说自己陷害了砚名,但保不齐这些人出去乱传,所以适当的安抚手段还是要用。至于这么安抚,全凭秘书心情。
砚名站直了身体,斜着眼睛看了魏暖杨一眼,转头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柳恒圳冷笑,砚名就是砚名啊,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所有人都要臣服。就是这么高傲的一个人,突然放下尊严,整天围着他这样一个小人物转的时候,就算是一团冷铁,也会被融化吧。
“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我们明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砚名沉默了,这个问题不只柳恒圳一个人问过,他那段时间荒唐,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哪里知道答案。如果非要一个最贴切的,可能是寂寞吧。
“那时,我才上大学,从一个穷山僻壤的小山沟,到了北京这么一个五光十色的大都市。我很怕,怕人瞧不起我,怕我被人落下,因为我身上担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荣辱,还有母亲和弟弟妹妹的一切。她们缺衣少食,做着最重最累的活,就为了供我上学。砚名,你家里那么富有,你能想象的到吗?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为了供自己‘有出息的哥哥’上大学,每天早出晚归,做着最累的事,拿着最少的工资,是怎样一种痛苦。你,不该招惹我!”
柳恒圳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可不知为何,砚名还是全听见了。
回想大学中他做的一切,仿佛都是在叛逆虚伪的温床中滋生的。
柳恒圳那时渡过最大的难关是对新世界的恐惧和他随手留下的温情。而他自己,却在人性中挣扎。
父母因为家产离异,又因为钱复合。复合后又貌合神离,一个在外面养着小白脸,一个流连花丛,整日不回家。他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却没有一个人在意过他的感受,好像只要有了钱,就万事大吉了。
而且父亲的所作所为,把他的三观彻底撕碎了。
就算父母有钱,但也是依附于舅舅乐正崇。他们离婚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地,传到了乐正崇的耳朵里,父亲怕乐正崇会对付他,就先设下了陷阱。找一个女人,爬上了乐正崇的床,并拍下了他们交易的证据。
乐正崇虽说行事作风果断专横,可对舅妈李惠静是真的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的那种深情。可父亲做的这些恰好拿住了乐正崇的软肋,让他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管他们砚家的事。
这件事,砚名也有参与,却是偶然。不过自此之后,乐正崇对他们父子很放纵,久而久之,砚名也觉得这种放纵是理所应当的。但他比父亲有野心,他要的不只是放纵,还有崇震集团,所以他学会了曲意逢迎,得到了乐正崇的信任,让乐正崇对他又爱又怕。
就在这么一个背景下,砚名开始了一段扭曲的大三生活。
至于引诱柳恒圳,只因为这个人很特别。
柳恒圳家里穷,是别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的。个子小,面黄肌瘦,整天带着一副仿佛从古墓里淘出来的棕色眼镜。从别人身边走过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低下头,不敢与人对视。
砚名第一次见到柳恒圳,是在学校食堂。
那天砚名是在午餐刚过的时间去吃饭的。因为懒的走,就去了离寝室最近的,被他成为平民餐厅的那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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