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没处安放的双脚,还有眼前明显很生气的男人,这一切让魏暖杨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处境,脸色渐渐凝重。
“你什么意思?又想让我亲你?”
“说话前过过脑子,和我好好说话。”乐正独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现在被魏暖杨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弄的很恼火,尤其是魏暖杨动不动就拿亲他说事。
魏暖杨被乐正独看的很难受,那种眼神充斥着嫌恶和失望,好像他已经无可救药了一般。无声的叹了口气,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反问道:“我要是非不好好说话呢?”
“魏暖杨!”
“嘘,小点声,再被别人听见,说不清的。”
魏暖杨倾身上前,双手抱住乐正独的脖子,嘴唇故意刮碰着耳朵,低低的提醒着。唇齿间的呼吸也被送到乐正独的耳朵上,吹的人心痒。
乐正独没想到魏暖杨会来这一手,脸色顿时胀的通红,双手毫不客气的抓住魏暖杨的双臂,向身体两侧拉扯。
“唔……”
魏暖杨没有防备,被抓的生疼。却也没有放弃,被拉开之后,又顺势紧紧抱住乐正独的腰身,嘴里也没有闲着,故意问的暧昧不清。
“乐正经理是不好意思了?没事,凡事都有第一次,抱抱就习惯了。”
“放开!”
“不放,你要是打我,我就把衣服撕了,说你非礼我。”
魏暖杨忍着乐正独铁箍一样的手指在肌肤上的折磨,用力的在乐正独胸口偎了偎,被打的疼了,就龇着牙,找了一块最可口的位置咬上一口。
乐正独身体猛的一颤,抓在魏暖杨肩膀上的手指蓦然收紧,又疼又痒的感觉难以描述。
魏暖杨眨眨眼睛,总觉得有些不对,推开乐正独后,再看人家的衣服上的口水,尴尬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乐正独洁白的衬衫上,一块可疑的污渍在左胸口处肆意展示着,被洇湿的衬衫呈半透明状,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
魏暖杨后退半步,双脚缩在坐便的旁边,尽量和乐正独保持距离。一张娃娃脸硬挤出一抹笑意,厚着脸皮和人家道歉。
“经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失误,失误!”
乐正独扯了扯衬衫,他分明感觉到了刺痛感,左胸应该是被咬坏了。而始作俑者居然用一句“失误”就想打发他。
手臂高高抬起,对着魏暖杨的脸颊打了下去。魏暖杨自知理亏,除了闭紧眼睛,没有任何的抵抗,可熟悉的痛感却始终没有来临。
手掌和他的脸相距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又收了回去。
“魏暖杨,我不想看见你。”乐正独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失望,语气清冷,带着些暗哑。
魏暖杨睁开眼睛,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低声回道:“我是脸皮厚了点,做事也不着边际,还骗你了……但对不起,我还不能放弃工作,你的愿望暂时不能实现。如果一开始进公司是因为你,现在真的是因为这份事业。”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那怎么能让你相信?这样吗?”魏暖杨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极为讽刺的盯着乐正独。“是不是我必须得表现的像个荡妇一样,你才能相信?”
“无耻!”
乐正独转过身去,对魏暖杨的行为更为不满。他竟然随随便便的对一个男人敞开衣襟,还是在这种私密的地方。
宽厚的肩膀,挺拔的身躯,直挺而有力的脖颈,还有修剪整齐的发尾……每一处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魏暖杨呆呆的看着,突然觉得很难过。仿佛是故意测试他的忍耐力一样,乐正独一次次的用这样不经意的举动折磨着他。
魏暖杨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一眼。“我不想看见你”这样的话,是他想说却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如此的自虐。
“这次团建过后,我就……离开。”
乐正独应声回头,看见的只有一头雾霾蓝的发色,发根处长出一点点黑,发丝看起来很柔软,带着洗发水的香气。
乐正独有点慌神,想伸手触摸一下,这头他看着颇不顺眼的头发会不会和小时候养的拉布拉多的毛发一样顺滑,一样的温暖。
魏暖杨没有给他验证的机会,系好衣服,和他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走出卫生间。
乐正独不能理解为什么短短几分钟内,魏暖杨做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决定。他离去的背影也经常萦绕在眼前,导致他不但不能安心画画,也忘记了下班的时间。
外面天色渐黑,乐正独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回家了。
回到家,乐正独打开房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笑声。他微微一怔,随即想把门关上。
“你还想躲我不成!”
浑厚的声音震得乐正独骨膜都痛,神色黯然,不得不放弃逃跑的举动。进了屋,把西服脱下,搭在手臂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商业精英的劲头。
“爸,你来了。”
乐正崇上下打量着儿子,浓密的眉毛紧皱,没有一丝笑容。和乐正独相差无几的脸很苍白,饱含岁月的蹉跎,半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很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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