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喜欢上了?尝一尝。”
魏暖杨怔怔的看着砚名,耐着性子尝了一口,甜中带酸,果然是记忆中的问道。“这个是什么酒?”
砚名对魏暖杨的反应很满意,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笑道:“这种酒是由一种叫做白谢宁的葡萄酿制而成,产于美国的加里福尼亚。每到收获季节,工人们会采摘品质最好的白谢宁,把它酿成美酒,贮存五年以上,色泽就会呈现金黄色,就像我们手里的这杯,颜色完美,质地醇厚。但是每个酒庄酿出来的味道都不相同,只有这家才是最好的,才有这么醇香的味道,因为加了一点点的辅料。”
“别的呢?味道都不一样?”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魏暖杨的表情太急迫了,砚名不禁开始怀疑。
第50章 050我是怎么了
“额……没有,就是觉得很好喝。”
魏暖杨干笑一声,把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口腔,滑过喉咙进入到了胃里,灼热的,就像一直存在于脑海中的片段,让人无法忘记。
一顿饭吃下来,魏暖杨有些心不在焉,偶尔和砚名对视,便马上移开视线。砚名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不动声色。
两个人吃完饭,魏暖杨婉拒砚名送自己回家的要求,前往地铁站。
夜晚的地铁里没有白日的喧嚣,有些空旷,甚至是寂寞。魏暖杨捡了一张靠门的椅子坐下,解开领带塞进西服的口袋里,头微微扬起,无力的靠在侧壁上。
那段往事,是魏暖杨一直不愿提起的,甚至比起乐正独还要值得珍藏。
曾经的他是那样的胆小,即便喜欢乐正独喜欢到心痛,都不敢对任何一个人讲,只能憋在心里,独自承受。高考前夕,乐正独走了,他崩溃的大哭,那种仿佛被人抛弃的愤懑充满了他全身,他开始自闭,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和沟通。
就这样过了一年,他考上了大学。新的环境让他很不适应,每天独来独往,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直到有一天,他记得很清楚,他接到一个补课的兼职。因为对那片高级住宅区不熟悉,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雇主家。后来电话响了,雇主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到,他一边解释一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着房号。
突然眼前一亮,他看见了和雇主口述一样的号码,便进去了……
之后的记忆是清晰和模糊掺半的,他从开始的拒绝,到沉迷,再到最后的索取……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等从那栋房子出来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
魏暖杨捂着脸,无声的叹息。他后来有去找过那个人,可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没有踪迹可寻。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人嘴里的酒味,和砚名给他喝的一模一样。
……
乐正独回到家,脱下西装扔在地上,几步走到冰箱前,拿出水猛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不但没有熄灭心火,还把胃冰的一阵抽搐。
他们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乐正独脑袋里一直想着这两个问题。一双剑眉紧蹙,越想心里越焦躁。魏暖杨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居然当着他的面和砚名走了,这特么算怎么回事?
烦躁的把冰箱门狠狠摔上,冰箱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在和他做无言的抗议。
握着水瓶的手,指尖青白,运足了力气和自己较劲。乐正独开始后悔,他应该拦住魏暖杨,不应该让他和砚名走。要是不走的话,他们可以吃饭,可以聊天,他甚至可以让魏暖杨留宿在他的私人领地。
可是……他偏偏什么都没有做!
乐正独在房间内走了几圈,突然灵光一闪,掏出电话打给自己的助理。魏暖杨和人资闫希希关系很近,她一定知道魏暖杨家的地址。
助理接到乐正独的电话时,差点以为是诈骗电话。乐正独声名远播,被誉为“走后门的冰山”,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何况是打电话了。
乐正独不想和他闲扯,低声训斥了几句,要到了闫希希的号码。之后又打给闫希希,要了魏暖杨家的地址。这一圈一来,十几分钟过去了。
把写在宣纸上的一行小字撕了下来,乐正独抓起车钥匙飞奔下楼,很怕耽误一分钟。
车子一路急行,从上海的这一边,开到了那一边。到了魏暖杨家楼下,乐正独眯起眼睛盯着黑漆漆的楼房,不能确定魏暖杨住的是那一间。
回到车里,只能望楼兴叹。
拿起手机,想拨给闫希希,问下魏暖杨的电话号码。刚刚播出,就被他突然掐断了。乐正独皱着眉,盯着手机通话记录里的两串数字,心脏穆然一紧。
他在做什么?魏暖杨和砚名约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紧张?为什么想立刻、马上见到魏暖杨……
一连串的问题,让乐正独彻底傻眼了。
“我是……怎么了?”
大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乐正独不敢再往下想了,那个答案是他不敢触碰的。
用力踩下油门,乐正独留恋的看了一眼老旧的楼房,下一秒钟,车子滑进了主道。
……
魏暖杨这几天很心烦,每天都是下班时间一到,就飞快的跑出公司,躲避砚名。但马有失蹄,砚名毕竟是风熵的员工,对分公司的一切了如指掌,大多数时间都把他堵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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