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是我!”
百威紧紧攥着胥桦业的衣领,用力上提,让胥桦业不得不抬头直视他。
“胥桦业,我们都在,你倒了,我们要怎么办?你答应给父母的优渥生活呢?答应给谢轶楠的后半辈子呢?还有……茉莉呢?你答应战一丰的,你答应了。”
胥桦业痛苦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侵染着睫毛,脸颊,下巴,再一一落到百威的手上,灼热的,很烫手。
“业子,还记得奶奶说的话么?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你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为什么要害怕?”
是的,胥桦业怕了,怕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还会有人死去。他不敢想象下一个人会是谁?也许是卓一帆,也许是百威,也许是胥桥巧……
“对不起!”
百威松了口气,攥着衣领的手松开,上前一步,紧紧抱住胥桦业。
“只能哭一分钟,你是胥桦业,你得坚强!”
“我知道……”
胥桦业睡着了,两天一夜没有睡,终于在百威的守护下,卸了防备。
百威打开手机,上面一堆未接电话,其中一个勾起了他的兴趣。
“卓一峻?”
卓一峻此刻颓废万分,俊逸的脸上满是青须,衣衫不整的坐在办公室里,卓一帆的办公室。接到百威的电话,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厉。
“听说胥桦业快死了?”
“那一帆也活不成了。”
“哼,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为什么不做做好事呢?和我去换我哥吧!”
百威此刻已经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卓一峻依然贼心不死。百威摇摇头,走远了一些,靠在阳台上。外面的景色怡人,温热舒适,可百威却觉得有些冷,心寒。
“既然这么想救一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不定一帆看在你英勇善战的份上,能原谅你呢!”
“你什么意思?”
卓一峻坐起身,手指因为长期酗酒而微微颤抖,被他一把握住。
“一帆心软的很,只要你能为了他挡挡子弹,挨个刀子什么的,他一定会感动落泪。这么简单的事,你又何必非用业子呢。嫁衣是现成的,你却拱手相让!卓一峻,不得不说,你离了我们,智商都变低了!”
百威说完,却迟迟听不到回音。他勾起嘴角,又说道:“把你的枪准备好,有消息我通知你!”
“为什么?”卓一峻紧张的问道。
“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不是,我是说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是……”
“不是!”百威打断了他,卓一峻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们,他又怎么会还拿他当哥们儿,当兄弟呢?
“卓一峻,等事情结束了,我希望永远都不会听到你的任何信息,我只当你死了。”
“好!”卓一峻良久才应了一声,明知道百威看不见,依然伸出三根手指,郑重的举起。“我卓一峻发誓,只要我哥没事,我就从此消失,再也不出现你的视线内!”
百威没有说话,关了手机,心里刀割一样,都在滴血。
相比这里的风雨前的宁静,封逸财已经气疯了,手里的拐棍没头没脸的往保镖身上招呼着。打了十多下,又紧紧捂着心脏,一旁的佣人忙把药和水递到他眼前。
封逸财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恨不得把眼前的保镖打死。
“封熵真的这么说的?”
保镖无奈的点点头,封逸财已经问了好几遍了,每次问完,还动手打他。
“逆子!逆子!”
“老爷,我能把谢先生接走吗?”
“滚!”封逸财怒吼一声。
保镖僵硬着身体,不走也不说话。他是被封熵派来,接谢轶楠的。
封逸财把谢轶楠抓起来,第一个通知的就是封熵。封熵什么也没说,始终沉默。但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摔个粉碎。
封逸财要和封熵做交易,只要封熵把之前在别墅说的话收回去,他就把谢轶楠还给他。
可封熵的答案是,只要谢轶楠。
封逸财还没从怒气中抽离出来,网上就爆出了封家的丑闻。而封逸财此刻最想的还是出面去澄清这一件事,而封熵依然不理会,连句安慰的话都不曾有过。
今天,封熵的保镖来了。封逸财满怀欣喜,以为封熵示弱了。不成想,封熵只要人,已经与他划清界限了。
封逸财怎么能不气!
“老爷,我只是奉命行事,少爷还等着呢!”
封逸财听见这话,杀心顿起,浑浊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站在保镖身后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大手重重的拍在保镖的肩膀上。
“兄弟!老爷累了。”
保镖不明所以,见他这么说,也没有起疑心,便随着黑衣人出去了。
封逸财阴鹜的盯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如此口无遮拦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用了。
苍老的手指从怀中掏出药瓶,又吃了一颗,一想到封熵,他的心脏就快气炸了。
此刻,封熵焦躁的在地上走来走去,背后的熨烫笔挺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块,封熵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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