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纸一撕开,油墨香气更重了,卓一帆百分百确定了这是一本新书。或者说,保存的很新,很仔细。
一双素手翻了几页,竟不动了……
卓一帆把夹在书页里的白纸拿出来,小心展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拿着白纸的手不禁收紧,平整的纸隆起一道道不规则的褶皱。
百威看的心惊胆战的,又好奇心十足,但看到卓一帆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突然,卓一帆愤恨的把书摔在卓一峻的身上,书本在被单上跳了一下,又落到地上。卓一帆咬着嘴唇,暴躁的在地上转了几下,又把信纸扔在地上,踩了几脚才解恨。推开百威,大步走了出去。
第266章 264应该遵医嘱
百威张了张嘴,卓一帆前后的反差太大,他大脑都吓的死机了。等想起来去追卓一帆时,人已经跑没影了。
百威心情忐忑的捡起地上的纸,看了几眼也呆住了。大张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啐了一句:“雾草!”
白纸黑字,一封保证信,署着两个人的人名,卓一峻和他的父亲卓达康。
上面林林总总的罗列了很多条,每一条都是针对卓一帆,同时又约束卓一峻的。百威全部看下来,不禁咂舌。
这封信的意思是:卓一帆要是想继续做个同性恋,卓一峻作为他的双胞胎弟弟,就要承担起作为卓家子孙的责任。
也就是说,卓一峻一辈子只能按照卓达康制定的人生去活。做一个好儿子,好老板,好丈夫,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不然,卓达康就会禁锢卓一帆,直到他死亡。
这不是一张保证书,而是一份契约。用卓一峻的一生换取卓一帆的自由。
而卓一峻确确实实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是心甘情愿的。
百威看的心情极度压抑,伸手揉揉卓一峻刚刚被书砸的青紫的双腿,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哼!快点醒来吧,别特么的做植物人了!一帆知道真相,一个人面对这些太难了。”
床上的人依然双目紧闭,嘴上的呼吸器微弱的起伏着。
百威觉得眼睛很热,很烫,忙大步走了出去,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哭出来。恰巧这时,手机响了,百威按下接通键,一个软萌可爱的小脑袋探了过来,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不知名的话。
“儿子!想爸爸了吗?……想了啊?哈哈……那你妈妈想我了吗?……”
百威一个人自说自话,面对孩子,阴郁一扫而空。
一个月后,谢轶楠和胥桦业出院了。经过治疗,谢轶楠终于能说话了。身体也不像之前那样,连路都走不了。
谢轶楠把衣服叠好,放在包里,仰着头看了一眼胥桦业。眼前还是不够清晰,雾蒙蒙的。
“你在干么?看着我干活?很爽?”
胥桦业缩了下脖子,他很想说实话,又怕谢轶楠生气。看着谢轶楠把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样子,真的感觉很幸福。幸福到胥桦业想把这一刻静止,看上一辈子。
“我笨手笨脚的,你又不让我干这些。”
“哼哼,要是让你做的话,衣服就被你扔了!”
“嗯嗯,以后你不让我扔的,我坚决不扔。”
谢轶楠白了他一眼,把包拿起来。胥桦业忙伸手接了,握住谢轶楠的手。
“你的手只能和我牵着,我可不能让一个破包抢了我的风头。”
“……”
谢轶楠很无语,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和背包吃醋的。
“回家喽!”
胥桦业大喊一声,拉着谢轶楠昂首阔步的走了。谢轶楠抿着嘴笑,心情愈发好了起来。
两人出了医院,百威把车钥匙扔给胥桦业,自己则上了另一台车。那台车的后车窗大开,胥桥巧笑呵呵的对着谢轶楠挥挥手,一张笑脸俏如夏花。
“我们要去哪里?”谢轶楠有点惊讶,他本以为只有业子和他两个人。
“旅游!”
“旅游?”
“对啊,全国各地转转,然后再出国去结婚!”
谢轶楠微微红了脸,突然害羞起来。身体僵硬的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开门坐了进去。
胥桦业夸张的裂开了嘴,笑的都能看到后槽牙。谢轶楠用实际行动说明,他想和自己结婚。这件事比任何事来的都让胥桦业兴奋。
四个人一个娃,真的开着车,风风火火的一路从云南杀回了北京,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谢轶楠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和业子玩着,笑着,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到了北京的时候,连百威家的小宝宝都长高了两厘米。
谢轶楠从来没有问过封熵和封逸财的事,胥桦业说一切都过去,那便过去了。
这日,谢轶楠照常早起,去花房侍弄花花草草。
胥向军的别墅前几天被拍卖了,胥桦业以谢轶楠的名义把这里买了下来。成了他们两个在北京的一处爱巢。
谢轶楠这几天很忙,花房没人管理,花草已经死伤大半。胥桦业看谢轶楠弄的辛苦,雇了两个有经验的园艺师,帮着谢轶楠弄了两天,才初见规模。
谢轶楠把空花盆搬到一处,用帆布仔仔细细的盖好。胥桦业答应他,要送几株非常好看的含羞草给他,一会儿就会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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