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松开我的手?”
谢轶楠忍不住问道,胥桦业描述的画面太美。谢轶楠仿佛一下子就被带到那里,身下有青草的香气,身上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而他最爱的男人,就躺在他身侧,只要微微歪下头,就能彼此凝视,久久都不愿闭上眼睛。
胥桦业把谢轶楠抱的紧一些,下巴用力磨磨柔软的发丝。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就是不想松开,想握一辈子。等你老了,我们还会手牵着手遛弯儿。想想都很幸福。”
谢轶楠也觉得幸福,能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能一起开心,能一起难过,做错事了会有人包容,做的好,业子还会奖励他。这样的日子,真好!要是能亲眼看见就更好了……
谢轶楠仰起头,含住近在咫尺的薄唇,用力舔弄着。
“你?”
“别说话,吻我。”
胥桦业应声狠狠吻上柔软的嘴唇,又慢慢转为轻柔。唇舌沿着圆润的下巴和纤细的脖颈,一路下滑……
“你真美……”
没有了眼睛,身体的其他器官却比以前灵敏了。连胥桦业的喘息声仿佛都被放大了数倍,气流喷洒在身上,痒痒的,谢轶楠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难以自持。
胥桦业也有意在语言上撩拨着谢轶楠,声音故意弄的很大。谢轶楠脸红红的,连脚趾都在战栗。
第二天,胥桦业早早起床了,躲在客厅和百威商量着手术的事。等谢轶楠醒过来时,身边的床单已经没了温度。
摸摸索索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又小心翼翼的从卧室出来。原本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事,谢轶楠却足足弄了半个小时。
胥桦业正和百威确定主刀的医生回国的行程,听见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忙站起身跑上了楼。
谢轶楠双手扶着楼梯的扶手,听见胥桦业上楼的声音,忙把手松开了,一双素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好。头微微低着,像个犯错的孩子。
胥桦业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一张俊脸,牵强的勾起一抹微笑。
“怎么起的这么早,我还没来得及做早饭,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
“呵呵,那我抱你下去!”
“为,为什么?”谢轶楠有些慌乱,怀疑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笨拙,已经被业子发现了。
胥桦业上前一步,不容谢轶楠拒绝,一把抱起他。谢轶楠惊的叫了一声,两只手紧紧环住胥桦业的脖子,无神的眼睛中都是恐惧。
胥桦业心疼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才小声说道:“昨晚做的过了,不想你挨累,我今天都想抱着你,好不好?”
胥桦业的声音刻意放缓,带着有一点尾音。挨在谢轶楠耳朵上的嘴唇,状似不经意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谢轶楠的脸红的跟苹果似的,除了点头,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胥桦业把谢轶楠抱到餐桌前,把牛奶杯放在他手里。和百威使了一个眼色,百威忙悄无声息的走了。
谢轶楠还沉浸在胥桦业的暧昧语言攻势中,自然没有察觉到。
两天后,谢轶楠被推进了手术室。
临进手术室前,胥桦业一直安慰他,说做完手术,眼睛恢复的几率很大,却没有提半句移植眼角膜的事。
另一间手术室,封熵仰面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贪恋的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手术灯,才缓缓闭上眼睛。
两个手术室的灯几乎同时亮了起来。
胥桦业靠在冷冰冰的墙上,一颗接着一颗的吸着烟。他的精神紧绷到了一定程度,急需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他也不知道这种做法要是被谢轶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他不敢想,也不能想。百威走到他身前,抽走他手里的香烟,把咖啡放了进去。
“平静一点,十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威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觉得自己像个强盗一样,生生的把封熵的眼睛挖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残忍的。对你一样不够公平!”
“可我太爱他了……”
百威叹了口气,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一种折磨。谢轶楠,封熵,注定纠缠不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四个小时后,封熵首先被推了出来。胥桦业一直跟着他,把他送进重症监护病房。
封熵眼睛上缠着纱布,麻药还没有过,一张脸毫无血色。封熵此刻是脆弱的,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令人尊敬和无畏。
胥桦业心口堵的慌,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匆匆走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失控。
等待是漫长的,胥桦业直直的盯着那扇闭合的门,期待着一个完整的谢轶楠能出来。
百威同样焦急,这件事,胥桦业只告诉他一个人。百威知道,胥桦业是怕自己一个人承担不了,会崩溃,才想有人和他一起顶着一片天。这是,属于胥桦业的脆弱。
“门开了!”
百威惊叫一声,而身边的胥桦业已经飞快的跑了过去。
“一切顺利!”主刀的医生适时的说了一句,胥桦业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双腿不禁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他为了第一时间看见谢轶楠,加上手术延迟,不吃不喝的,站了足足有十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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