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选择游红剑也是因为他这种性格,人人都说游红剑难,配置不好,没法打比赛。初毅不认同,结果就是他拿游红剑这种配置得了第一届冠军。
后来碰上九弦,熟悉九弦的都说这孩子脾气不好,没法当辅助。初毅不信邪,硬是把九弦逼成了个好辅助。
他一直都是这样,听不进劝,固执的一比。
所以这次能逼着初毅认真考虑是否参赛这个问题,夜灯表示:很满足。
☆、十一
翌日初毅醒的很早,完全不像昨晚熬到一点多才睡觉的人。
他也不想这样,实在是因为做了一晚上噩梦,睡不着。
梦里的熊孩子九弦在他背后弹琴,魔音穿耳。他不停地奔跑躲避,想逃离这魔音,可九弦紧紧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于是那可怕的魔音也紧追着他的耳朵,响了一整晚。
初毅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抄起手机,发现手机设了闹钟,是他前两个星期忙工作时逼自己早起干活时设定的。
……
难怪魔音响了一整晚,初毅暗骂一句,躲也躲不掉,原来就在自己耳边响……
初毅站在洗手台前洗漱,凉水拍在脸上,意识逐渐归位。昨晚的事情在他脑海中飞快地倒叙,从临睡前与夜灯秋长在的告别,到他在竞技场里碰见那个ID为弦断声停的游侠。
“啪”的一声,初毅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昨晚给的承诺太大了。
考虑个P,一切有可能跟九弦扯上边的他都应该拒绝!
初毅非常后悔。
他的记忆力很好,很多事情无需他刻意去记,甚至不会经过他的同意,便私自在他脑袋中扎根。
初毅对此又爱又恨。
他想忘记,忘掉了就轻松了。
像九弦,好事坏事都让他做尽。头也不回地跑到国外,半点消息都不往回传。事情过去的差不多了再回国,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多好。
可有时候他又舍不得,庆幸还好他记性不错,那些美好的记忆还能存在他脑子里。
他记得九弦,记得那个孩子在YY频道里一边跟他抱怨学校一边写作业,记得那个孩子喜欢吃酸酸的百香果,记得那个孩子在频道里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他还记得九弦从不敢说话到强硬地跟他对喷,记得那个孩子的十八岁成人时的庆生歌会,记得九弦最后撕破脸时的决绝。
初毅承认,他忘不掉九弦。
他喜欢九弦。
或者说,他爱九弦。
可惜等他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已经太晚了。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仍旧喜欢九弦。
他不断地对自己说,九弦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成熟。
不对……他应该快毕业了,不再能说他是孩子了。
初毅抬头,镜子中的自己眼底布满血丝,眼眶发青。胡子拉碴,发丝凌乱,不修边幅。
这些都没关系,他可以把自己收拾的很好看。
有关系的是他们没有未来。
初毅曾想过,如果九弦来找他认错,他会怎么做呢?他想了许久,他会先让九弦发条微博,说:师父,他错了;再让他先把好友加回来;然后还要惩罚他排队,今后的每一场都要他去排队。
最后初毅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九弦什么性格他不清楚吗?可能会主动道歉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做错事的人是九弦,不是他。
他不会主动找九弦,九弦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他们……缘尽于五年前。
初毅擦干脸上的水,到厨房煮粥。自从被低血糖狠狠地折磨了两次之后,他一日三餐从不含糊,尤其重视早餐。
五年前受了九弦的刺激,他只得把全副身心投于工作,才能暂忘掉游戏,好受一些。后果就是他的胃落下了毛病,忌吃辛辣,不能喝酒,必须按时吃饭。
淘米时,他脑子里想的,是昨天想到一半被夜灯打断的旧事。
那年春节过后,初毅骤然忙了起来,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忙。
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周末加班,忙得他没空上游戏。
竞技场没空打,九弦没空教。等他再有空时,已是半个月后。
频道里空空荡荡,迎接他的只有夜灯没声调的碎碎念,念叨着他消失的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他和常在带九弦打竞技场去啦,打了一个多星期挣回来10分,把常在折磨的天天想找他出去喝酒,除了上线,干什么都行。
初毅简单扫视一下子频道名称,一长串的狗比初一,后面跟着不同的死因。
太长,初毅懒得看,他问:“谁搞的?”
夜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的乖徒儿,九弦。”
初毅又问:“好好的建这么多子频道搞啥……这混小子,他人呢?”
“开学了吧,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前段时间你不在,我和常在带他竞技场,他太菜了总被我俩训。最后为了长记性,每次他背锅,他就建个子频道,标明死因。”
初毅哈哈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网瘾少年不玩游戏还能干啥?初毅纳闷,九弦不来可不行……九弦不来,秋长在不上线,频道里只剩他和夜灯,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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