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卿长叹一声,被顾瑾闹的生生没了脾气,颇无奈的给他顺毛,“我答应你,我不走。可是你也要保证,绝不能委屈了自己,你敢让自己委屈一点,我立马卖了顾氏。”
“那当然,有谁能欺负的了我?我好着呢,谁能让我受什么委屈。”痛的龇牙咧嘴的顾瑾报喜不报忧,面对电话公然的撒谎。
面对自己的伤腿,他在内心默默的补了一句,真没谁能让他受委屈,身上挨这一刀是他自己给捅的。
“那就好,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要我去接你吗?”顾酒卿缓和了态度问顾瑾。
“不用不用,你别来”顾瑾连连拒绝,察觉到自己态度似乎太激烈,他又小心翼翼的解释,“我一个大男人,哪用人接,你管好公司就行。再说,我们也不顺路,我打车回去。”
“那好,我有会议要开,你有事联系我。”顾酒卿也不废话,挂了电话。
顾瑾看着挂断的电话长叹一声。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一个伤残人士要怎么蹦哒回去?这还真是个问题。
顾瑾睡意朦胧中抽空计算了他从这儿坐电梯蹦哒到楼下,打车,再蹦哒回自己的公寓伤口不裂开的几率有多少。
最后得出的结果为零。
其实顾瑾想这些都是多余的,等他这一觉睡醒,都有人替他想好了。
“起来,我送你回去。”有人在一旁推他,顾瑾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
抬头就看到赫连袭站在一旁看他,顾瑾这才发觉,他一觉从中午睡到了现在,天都擦黑了,还是在赫连袭休息室的床上。
脑中百转千回,顾瑾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乱动什么?”赫连袭看着他,凶巴巴的问。
“啊?”顾瑾有些疑问的抬头,然后低头就看到他那条伤腿上透过纱布渗出了一片血,顿时老实的认错:“我其实已经很注意了,是它自己裂开的,睡觉的时候可能有点……”
这种理由,赫连袭也是被气的哭笑不得,这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我给你换药吧。”
下一刻,顾瑾见赫连袭果真拿出了一套医疗用品,顿时紧张起来,“换药不是护士做的事吗?”
其实顾瑾的潜台词是,你丫一个大总裁,换药这种是你会吗?你可别乱来呀
赫连袭把药箱放在床头柜,然后一一拿出酒精,药棉,纱布,医用绷带,听到顾瑾带着质疑的话,挑了他一眼,“怕了?”
顾瑾欲哭无泪,“二爷,这不合适吧。”
他伤的是左边大腿的中间,要换药势必要把身上的裤子脱了,让他裸着两条腿大大咧咧让赫连袭给他上药?他还真是心虚。
“我亲手伺候你换药,寻常人可没这待遇,你可别不识好歹。”看出顾瑾的拘谨,赫连袭故意板起脸色,逗他。
“二爷,您还是免了吧,我就是一寻常小百姓,劳驾不起您,我自己来就好了。”顾瑾说完动动身子,抄起被子就把自己从头到尾卷了个结实。
赫连袭看着顾瑾把自己卷的蚕蛹一般,脸黑了一圈,“大男人的,你害什么羞,再说了,你身上哪点我没看过。”
赫连袭说着拽住被子一角,使力把顾瑾从被子里抖了出来。
顾瑾一招失算,被抖出来立刻去抢被子。
赫连袭反手一扔,把被子扔了老远。
“我那是年少无知,一时冲动。”顾瑾哀叹了一声,仍旧奋力抵抗。
最开始时,他虽然差点就和赫连袭坦诚相对,但是那时候是因为想报复顾酒卿,有满腔的孤勇支撑着他,如今光天白日的,孤男寡男,自然不同了。
赫连袭看了看时间,“别闹了,不早了,换完药我好带你去吃饭。”说完大手灵活的解开他的扣子,不带一丝商量,速度快得顾瑾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这样任由赫连袭拽掉了他的长裤。
赫连袭跪坐在床上,动作小心的为他撕开腿上的胶带,掀开层层纱布,看到笔挺的大腿上那道狰狞微肿的伤口时,赫连袭眼底浮上浓浓的自责,“疼不疼?”
顾瑾摇摇头,“现在不怎么疼。”
那就是之前很疼了?
赫连袭眉目间带着心疼,手下更添小心,一手用镊子夹起一团药棉,轻柔的为他擦拭着伤口周边。“顾回,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相信我。”
一点一点的消毒上药,赫连袭的手有些颤抖,仿佛伤口是伤在了他的身上。
赫连袭心中内疚万分,如果不是他为难顾瑾,又一时大意疏忽,顾瑾又怎会在他的地盘遭受这么大的伤害?
赫连袭与顾瑾离得很近,近的仿佛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呼吸声。
赫连袭处理完伤口一抬头,正对上那双清亮如雪,闪着灼灼光芒的眼眸。
不大不小的休息室,在两人热切对视的目光中,似乎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的暧昧。
低下头,顾瑾心下扑通扑通的,他不再说话,乖巧的任由赫连袭给自己处理伤口。
收回神,赫连袭全心专注在伤口上,他处理伤口的手法干脆利落,清理完伤口,他很快就为顾瑾换上了新纱布,重新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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