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看,小傻子又发了挺多条信息。
先是说了自己吃过了饭然后开始控诉他发小的罪行,最后居然问了一连串他丑不丑。
他家小傻子最好看啊,怎么就丑了。
还郁闷成了这个样子?
读完了所有的信息,韩睿就呼过去一个电话,通了之后先是没听到人说话,倒是先咳嗽了几下,他皱了眉,换了页面开始查杭州的天气。
世界天气上面显示的是多云、大风。
“韩哥!”
“池池,我们那今天风大吗?”
“挺大呀!”
“你们在哪吃的饭?”
“商场里。”
“冷吗?”
“有空调,不冷。”
“那还好。”
韩睿放了心就继续和池可新闲聊,期间听到池可新咳了三四次才皱了眉头,“池池,你怎么一直咳嗽?是不是生病了?”
池可新摸了摸额头,不烫,又喝了一点水,“没生病,家里这么暖和,不会生病哒。”
韩睿点头,“注意点,有风不要出门,等天气好了找谁聚都可以。”
“好的,韩哥。”
说自己没生病的池可新当天晚上就咳得止不住,半夜直接发起了高烧,是在楼下吹了三十分钟冷风的缘故,还有空调屋的锅。
这可把痴母给吓坏了,晚上就把人送到了医院。
打了点滴,回到了家,发烧还是反反复复,几天都低烧不退,做什么都恍恍惚惚。
池可新好几次想把他自己这么难受想给他韩哥诉苦,就还是忍着没说话。
他韩哥正在北京旅游呢,前几天发过来的照片笑容很是飞扬,想来过得一定很开心,他又何必给他添堵。
这场发烧来来去去,就是没有走的意思,后来池可新直接住了院,有时候高烧的时候,意识还是模模糊糊的,回他韩哥的信息次数就没之前那么及时了。
韩睿那边就起了些怀疑:之前小傻子每次聊天都是秒回,现在这是咋了有时候半天都不见的回一条。
之前的聊天记录都是右边一大排,左边寥寥几个。
现在是右边一大排。左边寥寥几个。
难道他的小傻子有新欢了?
不能吧,他那么喜欢他。
想了这么多,瞎想没有任何结果,也不能验证任何结论,韩睿拿起手机就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池可新手机是静音,但是会震动,韩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换液。
看到韩哥打开的电话,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想挂断。
咳了这么几天,被神吻过的嗓子都让咳坏了,更何况他这个被二哈咬过的嗓子。
声音沙哑的根本没法听。
但是想挂断是想想,他还真不敢挂电话。
就默默地盯着那个页面,直到一分钟后手机毫无动静。
挂了电话他就心虚了,他刚刚才给他韩哥回了一个信息,这个时候打电话又接不上了,明显就是不想接。
他顿时就郁闷了。
韩睿一遍打不通,皱了皱眉,又没任何犹豫地打了第二遍。
池可新枕头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他捏了捏手指,犹豫了一下,把他韩哥的电话给挂了。
池可新:“……”他立马补救地往手机上发信息:[韩哥,这里不方便接听电话。]
韩睿抿着唇:[你在什么地方?不方便接听电话,为什么刚刚你还能听语音?]
韩睿发消息还是习惯性用语音,刚刚他们聊天的时候他就是发了语音,池可新也回了,能听语音,怎么就不能打电话了?
一般都是可以的吧,都发出声音啊。
等了半天池可新不说话了,韩睿皱着眉又打过去一个电话,他倒是要看看小傻子到底在干什么。
不会真得移情别恋了吧。
这几天都对他出奇地冷漠。
有时候发信息也不回,现在手机在旁边打电话还不接,非说不方便。
能听语音的地方,他都不信有多不方便。
他倒是要看看怎么回事?
池可新一头汗,除了身上发烧难受出的虚汗,就是着急出的汗了。
他手指刷刷刷往手机上打字,试图解释什么,打了又删,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他韩哥的电话就又进来了。
他这次是真的不敢挂了。
池可新咽了几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嗓子能听,就伸手接通了电话。
本想非常爽朗地叫一声韩哥的,结果出来的声音又沙又哑,哥字发了半截后面又没了音儿。
韩睿听人说话就心里一沉,“你嗓子怎么哑了?”
池可新沙哑道,“没事韩哥,上火了——咳咳,”也不知道是触发嗓子哪里了,顿时痒的很,池可新没忍住,当场就剧烈咳嗽了起来,简直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他一边咳地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一边还不忘把电话给挂了,最后他韩哥说了啥他也没听清。
不挂干什么,让他韩哥听他这么难受?
换位思考,换位感受。
要是他韩哥咳成这个样子他都心疼死了。
他不舍的让他韩哥心疼。
挂了电话又咳了好一阵子,才堪堪收住,他轻轻缓了一口气,眨了眨眼中因剧烈咳嗽而泛起的泪花,偏头一看,手机还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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