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飞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跟他道:“我去洗个脸,不打了,热。”
余庆忙跟上,“我也去我也去洗脸。”他跟在程以飞身边,拉开衣领透气道,“你要是愿意带他玩,我就敢跟他说话,你带头,我一定不怂!其实我觉得他这个礼拜人挺好的,有时候还挺幽默。”
非丞用冷水冲手指,木着脸,能看出几分不高兴,留意到程以飞和余庆朝这里走来,关了水龙头就准备撤。
他知道那些幼稚鬼在做什么,无非是想孤立他而已,他巴不得要个清静。
程以飞虽然没有不跟他说话,但也没有一起去吃饭回宿舍什么的,一般都跟余庆在一块。
程以飞见他要走,拦住他道:“躲什么。”
非丞不知道他玩哪套,看了眼余庆道:“我有躲?”
“那你走什么?”
“诶我的程哥,我洗完不走,难道站到这里等开饭?”
余庆跳出来道:“那当然,下课铃一响直接去饭堂吃饭都不用排队。”
非丞:“……”兄弟我跟你不熟。
程以飞洗完手捧水洗了把脸,“一起吃午饭吧。”
“我倒是没问题,你们不怕就好,连累到你们我不负责的。”
余庆按着非丞的肩膀郑重道:“我们怕啥,刘宇聪他们从不敢对程以飞做什么。”
“哦。”非丞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扒拉下去。
余庆回头看着程以飞:“……”妈.的这个小矮子一点都不可爱。
程以飞笑,“行了,大家都是朋友。”
既然说是朋友,那帮个忙吧。非丞背对着他们,微低着头道:“程哥帮我看看后颈是不是长泡了。”
余庆上前一瞅,“你这是被虫子咬了?一大喇的小水泡又红又肿,哇有点恶心,不过三五天就好了。”
非丞皱眉,烦。
程以飞带头去饭堂的小卖部,看戏一般道,“你又被整了,还是女生?”
“我跟她们没过节,谁知道她们这么无聊。”非丞啧了一声,看起来有些烦躁。
程以飞没有继续说下去,买了三瓶冰冻可乐一人一瓶,找了个风扇对着吹的饭桌坐着,“你就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被针对?”
非丞把红肿的拇指食指贴在可乐瓶上,心不在焉,“之前没想过,现在想不明白。”
余庆一拍桌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得罪人了啊!刘宇聪和刘宇浪是堂兄弟,他怎么不可能不帮他兄弟出气,不能打你就变着法让你混不下去!”
“我觉得我混的挺好的,他们又没有言语辱骂我或者动我东西。”
“哎我的天,程以飞你听,他竟然说他混的好,你看有人搭理你吗?有人跟你说话吗?你这几天每天都一个人饭堂宿舍教室,你感觉很舒服?”
非丞奇怪的看着余庆,“清静点不好吗?我又不是不认得饭堂宿舍怎么走,而且说得好像我以前不是一个人走一样。”
余庆:“……”
他站起来跟程以飞道:“我算是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朋友,亏我自作多情!”
☆、第十一天
非丞看着红肿的手指道:“朋友贵在精而不在多,有你们两个就够了。”
“你这话我爱听。”余庆满意的重新坐下。
非丞耸了耸肩,听程以飞问他说:“那你就这样放任不管?喜欢被冷暴力?”
“冷暴力么,目前确实挺喜欢的,没有人找我说话,我还省了不少麻烦。”非丞翘着拇指和食指用尾指拧可乐盖。
再说了,他不觉得他和那些同学有什么共同语言可以聊。
程以飞见他两个指头肿的老高,伸手拿过可乐帮他开了,“什么虫子咬的,这么毒。”
“不知道,可能是我体质比较毒。”非丞喝了一口冰可乐,解了解暑,“再看他们能使出什么招来吧,至少现在还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
余庆笑道:“你真奇怪,现在才有底线,以前你——”
“中午吃什么。”程以飞突然打断他的话。
非丞笑眯眯的看着余庆说:“底线这种东西又不是统一性的,挨揍受辱也不是衡量底线的唯一标准,对吧?”
余庆被绕晕了,仔细分析片刻,感觉头更大了,含含糊糊的应下道:“算是吧……”
时钟转了大半圈,在接近正午十二点的时候,(1)班的大部分学生都来到了饭堂的窗口等着开饭。
没办法,三个年级的下课时间都是一样的,没有错开一丁点,导致来吃饭的时候队伍排的老长,天气又热,等的很烦躁,像体育课这种能抢先一步打饭的行为,他们当然不能浪费了。
程以飞他们是最先到饭堂坐着乘凉的,但没有去窗口那里等着,现在见时间差不多了,把可乐瓶留在桌子上占位,排在三五个同班同学的后面。
非丞站在最后,因为他个子矮并不喜欢站在两个高个的中间。
十二点整,六个打饭的窗口全开,三个男生窗口三个女生窗口。
合着就四五道菜真没有什么好选的,打饭阿姨打的又快,不到三分钟就轮到了非丞,他刚把饭票递进窗口,旁边猛地挤过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把他给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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