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贤愕然地抓住他的手臂,被他托着往前走,有些无力地喃喃,“快放开我,我头疼的很。”
和参朗相处久了,就会很清楚,对于挣扎、反对、拒绝、强迫之类的招数,青年自带免疫天赋。
于是他瞪着眼睛侧过头,往上看他线条好看的下巴,换成了商量的口吻:“参朗,不用扶着我,我自己能走。”
参朗不理会他的念叨,手臂用力圈紧他的身子。
腰间的痛感,脑袋的晕眩感,让商宇贤的胃中翻江倒海,头痛倒是减轻了不少……
通往电梯的走廊里有人经过,商宇贤埋着脸躲在参朗胸口,突然感到青年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搔着他的脖子。
商宇贤身子一激灵,挣扎着躲他:“你别乱碰……”
参朗垂眼看他,嘴角一勾:“你浑身上下,我哪没碰过?”
商宇贤:“……”
参朗:“再乱动,我就把你丢到楼下去。”
商宇贤:“最好不过,快丢掉我。”
参朗:“再出声,我就当着全公司的面,堵住你的嘴。”
商宇贤:“……”
青年眉头一挑,笑着扬起脚步。
*
恒商顶层。
……感到自己被放到了一个绵软的地方。
渐渐地失去意识。
良久。
“喂,老商,醒醒。”
青年在唤他。
商宇贤从昏睡中苏醒,已然身处在卧室里。
“洗个澡再睡,”眼前的青年眯着桃花眼儿,歪头打量他,“你喝了酒,不能泡热水澡,要洗温水淋浴。”
“嗯。”
一阵阵的热气,的确让他酒劲上涌,很不舒服。
据说喝了酒泡澡,会死人的。
商宇贤站在花洒底下,将水温调得低些,温水从头顶淋下来,发热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简单冲洗了一下。
就在他刚拧开了浴室的门,正要迈出去的时候,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
以为是老爷子或糖糖打来的,随手就接了电话。
听筒里静了一会儿。
忽然传来一声笑:“你果然还没睡呢。”
这声音……
“雅琴?”商宇贤愣了愣,“怎么这么晚。”
这是谢雅琴回美国之后的第一个电话。
谢雅琴:“新年了,想给你和糖糖说声新年好。”
握着门把手的指尖收了回来,商宇贤站在浴室里:“谢谢,糖糖不在身边,在他爷爷那。”
谢雅琴顿了一下,小声问:“我走了之后,她想我了吗?”
商宇贤轻笑:“想你了。”
谢雅琴:“年后我要工作了,到时候不会经常打电话,慢慢的,糖糖会忘了我吧?”
商宇贤笑了:“不会忘。”
两人聊了一会糖糖的事。
商宇贤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浴室门,迎面撞上了一个胸膛。
商宇贤:“……”
他惊讶地抬眼,对上参朗泛着黑雾的桃花眼儿。
青年面色阴郁,也不知站在门外多久了。
*
事实上,就在十分钟之前。
套房里安静了。
参朗换上小方送来的睡衣,也喝了杯红酒,又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商宇贤从浴室里出来。
他走到浴室门前,刚想要敲门,听到门锁“咔哒”一声。
浴室门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
他的笑声,轻轻浅浅地从门缝传了出来。
参朗怔在门口,意识到他在打电话,他的语气中带着愉悦。
即便如此,那时的他,仍心存一丝丝的侥幸,知道他们只是在谈论糖糖。
虽然离婚了,但毕竟是两夫妻的结晶。
那一瞬间,他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穿了。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的孩子。
决定对商宇贤表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面对这些。
不可能说是不让母亲接触亲生骨肉,接触了孩子就会和父亲有所接触。
复婚肯定是不能复婚的。
习惯了就会好吧。
参朗太喜欢小糖糖了。
所以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结果……
随后,浴室门突然打开了,商宇贤的额头撞在了他的胸口。
参朗很清晰地看见,商宇贤在聊电话时,眼中有无限的温柔,然而,他在看见自己的一刹那,眼中所有的温柔,蓦地被惊惶与警惕所代替。
商宇贤甚至惊讶地、本能地、慌乱地将手机撤离了耳朵,连个招呼也没打,直接挂断了电话,手背到了身后,还往后退了一步。
几乎连一秒钟也没考虑。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他和前妻说话,下意识地躲着自己。
那一刻,参朗耳鸣了。
商宇贤慢慢地抬起眼,对青年说着什么话,原本低沉好听的声线,变成了不安的喃喃:“你……你洗吧,我去睡……”
老实说,这次商宇贤是真的紧张了,如果换成是以前,他肯定能做到若无其事,淡定地对青年说前妻打电话问候自己,但是现在,他真心不想让参朗知道这件事。
不想让小朋友为之生气、吃醋、苦恼。
两人在一起一个多月,感情基础其实并不是那么牢靠,不想被其他因素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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