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贤将手机递还回去,眼底中有笑意,翻着文件低喃:“哪来的小明星,他叫参朗,你也认个脸熟,这个人……是我的人。”
小圆略微怔愣:“嗯?”
商宇贤:“自己人。”
小圆眼珠儿咕噜噜直转,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姨母笑,内心高呼艾玛艾玛哎呀我地妈,又仔细看了看手机里青年的脸,高贵冷艳地说:“是,老板,我记得了。”
“散会,今晚都早点回家休息,明天平安夜,双节在即,就拜托大家了。”
商宇贤心情非常好。
那边精英们还在确认圣诞节一楼走秀活动的流程,闻言抬起头,看见自家总裁站起身,小方和小圆已经走到会议室门口,拉开了大门。
众人:“??????”
头儿刚才说什么?
不是冷着脸吩咐“今晚加班”,而是温柔地叮嘱“早点回家”?
卧槽?
是什么人帮我们说好话了吗?
精英们神游回来,互相确认了眼神,纷纷收拾桌上的文件,拿出手机开始狂戳,整个十二月,加班到秃头,终于能回家吃顿热乎饭了。
商宇贤走出会议室,只听身后欢呼声一片。
*
玻璃金字塔之外,夕阳缓缓落下,玫瑰大道上车水马龙。
走出会议室,商宇贤一边垂眼看手机,一边快步走向电梯。
仿佛一个行走在高空的高能磁场,西服精英们从四面八方向他靠拢,一个一个聚集成大片黑潮,跟随在他的身后。
经过秘书台,秘书匆忙起身:“商总,厉总在那边……”
商宇贤一怔,望向接待区那边,食指往下轻轻一点,走向专用电梯。
几名精英打扮的魁梧西服男从休息大厅走出,领头的小方举起手机,“商总要下楼了,车,迅速准备。”
这是商宇贤每天下班的场面。
恒商地下停车场,停了四辆黑车,全是辉腾,黑色人潮涌出来之后,商宇贤究竟上了哪一辆,在保镖们的掩护下无人知晓。
没办法,当年大开大合,一条后路也不给人留,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五年前糖糖刚出生那年,他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商宇贤差点被搞死。
车后座,商宇贤将手机放回衣兜,又看完一份呀呀的公司合同,将它还给了厉威扬。
厉威扬说:“今天下午两点,他去面试的,已经通知他明天去上班了,事情算是办妥了吧?”
“明天,这么急?”商宇贤有点不悦。
“过节了嘛,都缺人手,听说这两天可能要安排他跑外,去临城的易卖谈个大业务。”
“跑外?姓孟的让一个小孩去跑外?”商宇贤仰靠着座杯,闭起了眼睛,“我拒绝。”
“大哥,您能别闹吗?他二十五六岁了啊,不是你家小崽子,”厉威扬只想吐血,看了他一会儿,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商宇贤没应,仿佛睡着了。
“你为他着迷?”
厉威扬突然这么问。
浓密的长睫抖了下,商宇贤被逗笑,睁开眼睛笑看他:“你们怎么都这么认为,他又不是什么明星,我也不是迷弟。”
厉威扬:“……”
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厉威扬想问他,你们是不是好上了?
两情相悦?
离婚手续还没办完,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最终还是爱上谁了吗?
可是他张了张了嘴,到底没能问出口。
他认识商宇贤十三年了,印象里的这个男人,不能与别人放在一起说“你们”“我们”“他们”。
商宇贤是单独个体的存在,一个矜贵而又危险的符号,这个符号很完美,不论是添上一笔还是抹掉一笔,都会破坏他的平衡和稳定。
商宇贤的气质源于他的孤独,身为他的好友,从很小的时候,厉威扬就发现了这一点。
商宇贤读大学的时候,厉威扬才十七八岁,正是中二期,他当年太崇拜这个男人了,商宇贤曾对他说的那些话,厉威扬迄今仍然记得——
他说:我不需要知己、恋人、拍档、前辈;我需要的是为数不多的好友,越多越好的合伙人、投资人、忠诚的心腹,听话的属下,以及被我干掉的对手。
年少时有多崇拜,如今就有多憧憬。
所以,只能选择成为好友。
不能共渡,只能祝福。
*
参朗从呀呀童趣的商业大厦里出来,已经下午四点多。
公司在大厦二十二楼,规模不大,拢共也不到八十人。刚出电梯,前台的妹子先是呆了呆,然后眼睛发光地问他,是不是来面试的参先生,然后热情而又激动地把他引到了市场部,卡布奇诺提拉米苏蛋挞泡芙多多地伺候。
受到这种礼遇,参朗有点迷糊,也没多想。
根本没料到,孟总早就在开会时大声打了招呼,非常大声,她对后宫佳丽们说,即将有一个超级大帅哥来上班,是特意请过来的吉祥物,有身份背景的,哪怕是为了将来的业绩,大家也要好好地善待他。
然后就在一面墙的投影中看见了参朗的免冠照。
阴气过盛的呀呀妹子们简直要疯了。
妈哒,终于要开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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