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祥说:“不如干脆分手吧。”魏正峰说:“我在等她说。”穆海祥说:“你为什么不主动说啊?”魏正峰说:“因为她不可能说。”穆海祥说:“原来是你不想分。”魏正峰说:“你不是说好歹是个女生吗?短时间内我也找不到她那样的死忠。”穆海祥说:“也许她也是这么想的,你好歹是个男生。”魏正峰说:“我是她的宝贝,她非常担心我变心。”
穆海祥说:“看来你们的关系是比较僵持了。”魏正峰说:“她觉得我跟她在一起,她就很感激了,她应该感恩图报。”穆海祥说:“她竟然自卑到那种地步?”魏正峰说:“什么叫自卑?那叫有自知之明。说真的,我也不是真喜欢她,就是因为我穷,不得已才跟她混日子,要不然我完全有能力得到比她更优秀更聪明更懂事更有钱的女生。”
穆海祥说:“能吗?”魏正峰说:“不能吗?”穆海祥说:“她那么肯对你用忠心的可不多见,那种女人也是少数。不是你有魅力,而是她是那种少见的肯对男生下忠心和奉献的女生。”魏正峰说:“所以她也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管怎么耍她,跟她说什么怎么说她都不恼,真是好脾气的只能用傻来形容。”穆海祥说:“那是爱。”魏正峰说:“不如说是懦弱,生命的力量没有那么强悍。就是那种没有男人活不了的女人,跟我一样没有女人活不了的男人。”穆海祥说:“正是一对儿啊。”
中午下了课,周漱石跟在王子正身边,出门看到门口一个男子,周漱石一下子就拉住王子正的胳膊,站住不动了。王子正说:“怎么了?”周漱石说:“我前男友。”王子正顺着她的眼光一看,一个书生式的阳光男孩儿站在不远外。王子正看到周漱石吓的那个样子,就拍了拍她的手,说:“打个招呼吧。”两个人走到男孩儿面前,王子正伸出手说:“你好,我叫王子正,漱石的同学。”男孩儿伸出手,拍了一下王子正的手,说:“陈繁。”周漱石死死挽住王子正的胳膊,说:“王子正是我现在的男朋友。”陈繁说:“我大老远从北京来找你。”周漱石说:“咱们之前不是已经说清楚结束了吗?”陈繁说:“你结束了,我还没有。”
周漱石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一人退出就不成立了。”陈繁说:“既然是两个人的事,一人说了不算。”周漱石说:“那你想怎么样?”陈繁说:“之前你爸有病用了我十万块钱,也该还了吧?”周漱石说:“你不是说不用还了吗?”陈繁说:“前提是你是我女朋友。”周漱石说:“你当时没说前提。”陈繁说:“默认就应该是那样,要不我干吗借钱给你?”周漱石说:“是给不是借。”陈繁说:“你是我女朋友就是给,你不是我女朋友就是借。”周漱石说:“借据呢?”陈繁说:“你没写给我。”周漱石说:“那就是给。”陈繁说:“如果没条件谁会白给你。”周漱石说:“你当时给我是因为当时咱们有那种关系,当时给了在法律上的给是成立的,不是借。”
陈繁说:“我给你写赠与合同了吗?”周漱石说:“没有啊。事实上我爸有病根本就没用你的钱,我们家自己可以负担,不论你是借是给都没有给过我任何一毛钱。你从来没给我钱,而且咱们任何时候都是AA制,我从来没有多用过你一分钱,你和我在经济上是完全独立和没有任何来往的。因为之前都说好了:都是学生,花的都是家里的钱,谁也不要成为对方的负担。”陈繁说:“矢口否认?”周漱石说:“没有什么可否认的,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不认识你。”周漱石拉着王子正就走,刚一转身,陈繁照着周漱石的屁股就是一脚。周漱石往前一扑狗啃屎,王子正也被带的一个趔趄,陈繁紧跟着一脚就跺下来,王子正急忙站稳一推陈繁,挡在周漱石身前,说:“兄弟,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陈繁举拳就抡王子正,两个人大打出手,陈繁看着书生,实际上是个武夫。王子正还吃了轻敌的亏,被凿实的打了几拳。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个陈繁是专打脸。王子正被打到鼻子,感觉一阵酸,紧接不知道是鼻涕还是血就流到嘴里,拿手一抹是血。王子正一见血,就像个斗急了的公鸡,发疯似朝陈繁脸上捶过去,被陈繁扛住了,两个人拼命厮打起来。周漱石赶忙打110,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也没人拦。王子正流了一身鼻血,把陈繁压在身子底下,按住他的胳膊,就那么僵持起来。
110来了,警察上来才把两个人分开。王子正的鼻子一直犯酸,鼻涕不止,赶紧上医院。到医院一查原来鼻骨给打歪了,赶紧固定处理,总算不流鼻涕了。回到学校,一派平静,王子正打电话给周漱石,周漱石说:“你回来了吗?鼻子怎么样了?身上有什么问题?”王子正说:“鼻子给打歪了,现在给固定住了,过一段儿就能长好。”周漱石说:“陈繁被拘了,钱的事他没有证据,所以他也没办法。”王子正说:“你到底借没借他的钱?”周漱石咬着牙,说:“没有。”王子正根据之前的对话,已经明知她说谎,说:“如果借了还是想办法还吧,否则他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一个女孩子,我又不可能总护着你。”周漱石说:“我没有借过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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