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凯说:“也不要草木皆兵吧。”陈素贞说:“你懂什么?草木皆兵还嫌不够警惕呢。”王竹凯说:“这样下去,神经会断的,还要不要生活了。”陈素贞说:“就是要生活,才这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王竹凯说:“就算来源是方克,也不一定是坏事和坏人,如此这样排斥,只怕生活空间会被他压缩到寸步难行啊,这样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王子正说:“我还做不到坦然接受敌人的东西,明知这是他的策略还是忍不住在乎。”王竹凯说:“你的东西他都要染指,难道他碰过的东西你都不要了?他碰到你的手,你也要把手砍掉吗?”王子正说:“所有侵略性的人都是同一策略吧?自以为这一招儿很高明?”王竹凯说:“确实高明,你现在不是已经对此十分忌惮了吗?”
王子正说:“这只会让我更警惕。”王竹凯说:“警惕也要放轻松,不要让他影响到你的生活。”王子正说:“没办法不影响。”王竹凯说:“他想大水漫灌的灌死你,你得学会游泳、换气甚至享受,还得有船、有桨,能划到彼岸。跟这种人斗就是得宽宏大量,钻牛角尖儿就着了他的道儿了。”王子正说:“我努力修炼吧,反正目前我是超级恶心他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掉屎汤子里了。”
王子仪说:“我可不会说方克有什么不好,我们弟兄九个的工作都是他介绍的,而且都干的不赖。如果能帮到他,我一定会帮的,当然是在原则里。”王竹凯说:“子仪这个想法就对了。”王子仪说:“我想方克只是做了一个锁喉的姿态,试图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因为防范自乱阵脚,最后自取灭亡。”王竹凯说:“分析的对。”王子正说:“不要跟我说:不能注意也不能不注意,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貌似高深,其实毫无用处。”王子仪说:“其实就是这句话啊。”王竹凯说:“这就是个度的问题,进退有度。”王子仪说:“任何事情都不能任性,必须有度。”王子正说:“知道了。”
陈素贞说:“那这些美女你还见不见?估计新乡市所有优秀的女孩子都在这里了。未必人人都被方克利用,可是过了他的手,他就占了一线先机了。”王子仪说:“好像都沾上了他的尿。”陈素贞说:“别说的这么恶心,你们弟兄九个呢?”王子仪说:“我是说我哥会那么想。”陈素贞说:“不至于的。”王子正说:“还是不见了,我没兴趣跟方克玩儿。”王子仪说:“他硬要跟你玩儿,你为了不跟他玩儿,恐怕会失去很多。”王子正说:“必须跟他交手了?”王子仪说:“必须。”王竹凯说:“小心,不要急,遇到这样的人也是命运啊。他跟你是有缘人,虽然是恶缘,但是你得找个不得已的方式去跟他了断。”王子正点点头,说:“好吧,我不急,我不急……。”
方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对面的宋雪琪,说:“你说王子正心里有一个女孩儿?”宋雪琪说:“是啊,王子正因为他们不能在一起,非常忧伤。”方克说:“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宋雪琪说:“不清楚。”方克说:“看来这个人还是有可挖掘的地方,很有意思。”宋雪琪说:“你们是商场上的敌手,你一直这么关心他的私人生活是为什么呢?”方克说:“当然是在寻找他的软肋了,要对付一个人,就要知己知彼,攻其不备。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场上敌手,场下朋友都是骗人的鬼话。敌人就是敌人,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要小心应付,否则不论哪个细节出了叉子,都会成为攻击的弱点,被翻的死无葬身之地。”
第102章 第一O二章 落日
宋雪琪说:“王子正没上我的钩儿,我是不是对你来说就没用了?”方克说:“咱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不能以有用没用来衡量你对我的价值。”宋雪琪说:“很遗憾,我没能帮个忙。”方克说:“如果王子正那么好对付,我就不至于在商场上吃他的大亏了。最近的几笔生意,都输在他手上,不止无人驾驶因为他丢了两个大单,而且我的畜牧业,他居然也插了一杠子,让我损失了一千多只珍珠鸡。”
宋雪琪说:“鸡怎么会损失的?”方克说:“背地里下绊子,说我的鸡用了抗生素。”宋雪琪说:“不是可以验的吗?”方克说:“是一种验不出来的抗生素。”宋雪琪说:“客户也能信?”方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家说:无风不起浪。”宋雪琪说:“怎么知道是王子正?”方克说:“客户说在一个商务Pa上,听王子正亲口不经意的说的。”
宋雪琪说:“他居然是这种人?还好没有说你的畜牧场里有口蹄疫。”方克说:“你以为他没说?”宋雪琪说:“他说了?”方克说:“说了。”宋雪琪说:“人家能信吗?这不是明显的栽赃吗?”方克说:“人家怕他使坏,觉得我是个麻烦,怕沾我的包儿,宁愿去别家了。”宋雪琪说:“这个王子正还真是卑劣,看人还人模狗样儿的。”方克说:“所以,我不是不想跟他做场下的朋友,实在这个人不论场上场下,一根针的松懈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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