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卢珊把自己拉到了现实中,王子正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从爱一个小女孩儿,到爱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生,这无异是人生的飞跃。虽然同样是爱而不得,但是有这么个人就比没有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子正才睡过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子正心疼的醒了过来,周围依然是一片漆黑。就这样放弃真爱是不是太懦弱,王子正把胳膊放在额头上,做了几个深呼吸,也没有感觉好一点儿。为什么别人的爱就能那么欢洽,自己的爱就是那么焦灼和绝望?王子正不禁流下了泪,想念琪琪那么久也没流下的泪,这时候流了下来,因为曾经的琪琪,如今的卢珊。
王子正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都是梦,醒来时知道都是梦,却又记不得梦见了什么,枕巾是湿的,都是泪。王子正起了床,若无其事的洗漱了。想见卢珊的心像波涛一样涌在胸中,真想变成一颗白兔糖,被她装在衣兜儿里。王子正原本觉得想念琪琪的时候已经是极致的思念,如今出了卢珊,王子正才知道没有最深,只有更深。王子正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生死线上挣扎,原本以为事业是男人的立身之本,当然王子正相信这没错。但是现在觉得爱情同样是重要的生命历程,如果不能有宜人的爱情,绝对会折寿。
正在吮吸痛苦和绝望的王子正,忽然接到了季子兰的电话,约在食堂午饭。因为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卢珊,王子正忐忑不安的如约到了,卢珊也在,王子正一面心里紧张,一面暗自庆幸,一面假装正常。王子正坐到季子兰和卢珊对面,季子兰说:“你们有个老乡叫方克吧。”王子正一皱眉,说:“有。”季子兰说:“是你们憨石头的竞争对手?他那个叫珍克,好像。”王子正说:“对,而且越来越像两只因为发情殊死搏斗的野兽。在无人驾驶方面他输我们一筹,但是在其它产业方面,比如农牧,我们则根本没有涉足。因此在资金方面他比我们优势很多,而且他交流甚广,联合经营和投资的公司也非常多,可以说是大底盘、高配置,综合实力在我们之上。”
季子兰说:“他的人来找我谈合作了。”王子正说:“通常跟我接触的人,他都会谈合作。”季子兰说:“对手做的这么到位?”王子正说:“包括我喜欢的女人,他都要染指。你如果不跟他合作,坚强的站在我这边,搞不好连卢珊也保不住。”季子兰说:“我们是真心相爱,不用保自然拥有。”王子正说:“他有的是招数,逼的让你恶心。”
季子兰说:“显然是吃了亏过来的,很头疼吧?”王子正说:“主要是恶心。”季子兰说:“没什么,那种人不要理会就是了。”王子正说:“他不是来理你了吗?”季子兰说:“我又不认识他,当他是个问路人,不论真假,跟我是没关系的,多了不说,再不相见。”王子正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只是问路而已,他一定会像匕首一样深入你的生命,让你不能忽略,反正他对我是这样的,我虽然无比的烦,但是又必须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挨了他的刀。”
第一一零章 承载
季子兰说:“他为什么会这样针对你?”王子正说:“他看好我,我又不为他所用。”季子兰说:“所以这是要强用了?”王子正说:“不只强用,还要吃干抹净。”季子兰说:“是有这样的人,战斗性太强了,也难得的是你恰是他的敌手。他跟你战斗起来也有意思,可对于只想平静,不想战斗的你来说,就太辛苦了。”王子正说:“其实完全没必要,我跟他的资本差距太大,但是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对我这个人这么感兴趣,而且是那种杀伐蹂r躏的兴趣。”季子兰说:“他是太爱你了吧。”王子正说:“爱?”季子兰说:“觉得你哪儿都好,所以想彻底的打碎你,天生破坏王。”
看到王子正一脸懵懂,季子兰说:“不明白?比如有个人看到花开的好,就揪下来扔到脚下踩烂,如果有人先于他摘到了花,他就不惜把那人致于死地,把花抢过来再踩烂。你大概就是他眼中先于他摘到花的人,他信任你甚至超过了信任他自己,你的都是最好的,他都想抢过去,踩烂。当然,钱和利益除外,而你让他在与你对抗的过程中得到了利好,他才这么乐此不疲。”王子正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他的精神食粮?”季子兰说:“可以这么说,这是新时代新经济新市场的吃人不吐骨头,他是吃定你了,也不能怨他,是你太有嚼头儿了。”
卢珊说:“真是个难缠的坏小子。”季子兰说:“是啊,包括你爱上的女人,他都觉得太好了,否则你也看不上。所以一定要染指,得到便宜,直到你被怒火燃烧,整个生命体充满对他的恨,失去理智的跟他战斗,然后被他彻底打败,直至灭亡。”王子正说:“有这种事?”季子兰说:“我只是提醒你有这种人,他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王子正说:“一定是,怎么破?”季子兰说:“永远不要恨,永远不要失去理智。坚信你的就是你的,他能拿走的都不是你的。排除一切,按照你的想法去生活,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是吗?否则你也不会来到西工大。”王子正说:“是,但是我就一直不找女朋友?”季子兰说:“我总不能把卢珊让给你,你想想,那些让方克撬的动的女生值得你可惜吗?”王子正说:“好像不可惜。”季子兰说:“还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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