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雁荻抹了一下眼泪,说:“其实我也不是爱兰哥,我就是太空虚,心里搁一个男人会平安一点儿。现在他死了,我才觉得他的一生实在是太平庸了,没什么特别值得我纪念的。他那个人也很幼稚无聊,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感觉自己是个领袖,觉得跟珊姐在一起品味不俗,实际上他们真的是一对儿,又傻又装。我觉得珊姐要兰哥的孩子,就是装的极致,一定被她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标榜他们的爱情绝美绝好,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明所以的弱智。”王子正说:“兰哥也是,临死还硬要留下个种,拖累活人,太自私、太放不开、太不是东西了。”彭雁荻说:“就是,这两个人真是亲一对儿。”
王子正说:“你有没有新的目标?”彭雁荻说:“我其实一直觉得董柯也是不错的,以他的才华完胜兰哥,只不过那个人不爱出头,所以躲在兰哥身后,现在众望所归的就走到台前来了。他还没有女朋友,据说也要考研究生,将来进所。”王子正说:“又是很符合你的要求,早怎么没发现?”彭雁荻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觉得他长的有点儿奇怪,兰哥一死,我立刻就觉得他顺溜了。”王子正说:“缘分到了吧。”彭雁荻说:“我想也是。”彭雁荻又抹了一行泪,忽然咧开嘴大哭起来,哀痛不已。王子正只当没看见,吃着自己的东西。彭雁荻说:“可是兰哥走了,我真的很心疼,你就真的不可怜珊姐吗?”
王子正说:“那是他们的故事,我不方便插足。她可怜不可怜的,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彭雁荻说:“我也是这么觉得,我觉得我有义务照顾珊姐,可是珊姐说她有人照顾,是兰哥之前托付好的朋友,是你吧?”王子正说:“不是。”彭雁荻说:“真的不是?”王子正说:“不是。”彭雁荻说:“好吧,我信你。”王子正说:“兰哥的朋友很多的。”彭雁荻说:“是啊,但是有钱的似乎只有你一个,而且你看起来,也很傻的样子。”王子正说:“我是大智若愚。”彭雁荻说:“可别碰那个身陷诅咒的倒霉女人,否则霉运会上身的。”王子正说:“知道。”
第一二五章 嚼舌头
王子正看着彭雁荻走了,自己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感到周围从未有过的空旷。做了几个深呼吸,觉得自己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那时卢珊与季子兰像骑士与公主一样甜蜜的时候,王子正对卢珊望梅止渴。如今似乎看起来可以接近卢珊了,却又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想得到她,也许是因为她是一件旧衣服吧。彭雁荻倒是嘎嘎新,但是也没兴趣。想必自己的那一半还没有来,所以才这么费尽情思,不得要领。
过了一个星期,王子正惊异的看到,卢珊挽上了董柯的手臂。心里像悬着的吊桶断了绳,直落深井,有一种找不着北的感觉。王子正这才知道,原来始终是在乎她。卢珊就像曾经依偎着季子兰一样,依偎着董柯,平静的甜蜜如初。董柯也幸福的两眼冒精光,看到王子正发傻,说:“子正,寒假的时候我想去憨石头看看咱们的工厂,卢珊也想看,怎么样?招待吗?”王子正说:“招待,跟兰哥待遇一样。”董柯说:“我知道你会祝福我们的。”王子正说:“这样最好。”董柯对卢珊说:“我上趟厕所,你等我一下。”
王子正看着董柯进了厕所,就对卢珊说:“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给你钱了?”卢珊说:“我本来就没想要,也没有怀孕。我是想跟子兰发生关系,但是被他拒绝了。他知道你和董柯都很爱我,没了子兰,在你们两个之间,我也不好抉择,所以我跟子兰就订下了这个计策,看你们谁更爱我。”王子正说:“原来是圈套,明白了。”卢珊说:“你会找到你心怡的女孩儿的,祝福你。”王子正说:“也祝福你。”
本来王子正心里是有一点可惜的,但是卢珊这样一说,王子正反而觉得这个卢珊果然并不适合自己,而且心里生出来一种厌恶。果然是她和季子兰的主意吗?未必吧,拖上个死人做虚伪的借口,实在算不得高明。她在吊王子正的胃口,玩弄王子正的感情,想让王子正后悔不去追她,让王子正爱而不得。她真心想跟的是董柯,不是连彭雁荻都夸他吗?卢珊只想让王子正疯狂的爱她,又不想让王子正得到,只给他遗憾,看他痛心疾首。王子正开始相信彭雁荻的话是真的,这个卢珊并不如外表那般安分。王子正的心一下子就平静起来,空虚又漫延上来。
寒假到了,王子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因为周末总是回新乡,所以也没什么好带的,一个背包解决所有问题。再睡一夜,明日早行。王子正也不知道为什么蓦然一回头,只见彭雁荻倚在门框上,说:“陪我去喝茶吧。”王子正说:“好啊,你明天来我就走了。”两个人溜达着到了想一往茶楼,进了二楼包间儿,坐下点茶,彭雁荻要了巧克力奶昔和巧克力千层提拉米苏蛋糕,王子正要了热红茶和牛舌饼。
彭雁荻喝了口奶昔,吃了一口蛋糕,说:“珊姐没怀孕,又跟了董柯了。”王子正说:“知道。”彭雁荻说:“我被珊姐涮了,那天我跟她说了半天董柯的好话,说我想追他。谁知道给珊姐开了窍,等我去跟董柯表白的时候,董柯说他和珊姐已经在一起了,还把我无情的数落了一顿,说我心机重什么的。我真后悔在珊姐面前分析董柯是如何的好,倒给他们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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