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远说:“你为什么不让出梦琪给子正?”丁丁说:“我让给他,我们三个人就都会失去真正的情义,情感就像饭馊了一样。”王子正说:“是啊,还是维持现状的好。”高行远说:“如果梦琪也爱子正呢?”丁丁说:“我会问问她。”王子正说:“不要问了。”高行远说:“你们难道不想知道爱情的真相吗?”
丁丁说:“如果梦琪爱子正,她一定会鸡飞蛋打。以子正的个性,因为我的缘故,他已经不可能再接受梦琪。而我,也不可能再跟她一起。”高行远说:“如果她不爱子正倒是她的运气了?”丁丁说:“事实上以梦琪的个性,就算是她爱子正,我也问不出她的真心话,她看中的是我的安全感。”高行远说:“所以无论如何,梦琪都会对你说:她不爱子正?”丁丁说:“是这样。我对梦琪来说,是半山平坦的天台,而子正对她来说是奇丽的险峰。”
高行远说:“相互了解有什么好,一点儿刺激的故事都编不出来。”丁丁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洒狗血感兴趣,大家都想优雅自尊的活着。当然别人是越狗血越好,只要不沾身就没问题。”高行远说:“果然有些事还是不问不说的好。本来子正是不想提起这个事,但是我是觉得咱们三个人之间不应该有这种芥蒂。”丁丁说:“是啊,说出来确实更安全和自然。”高行远说:“你们似乎都当没这回事?”丁丁说:“有这回事也没关系。”王子正说:“是啊,没关系。”
王子正对岳梦琪的想念还处在水深火热时期,但是和丁丁开诚布公的谈开了,王子正安心了不少,只想静静的等待爱的伤口愈合。爱是一种伤,一种能上瘾的伤,理智的保护它,不要让它发炎,时间就会让它愈合,你要做的,就是给它足够的时间和平静的空间。感受它的痛,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是人的权利和优越。虽然丁丁说过年的时候就可以见到她,但是王子正觉得见与不见都无所谓,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不见。但是过年的时候,丁丁来约王子正了,而且也约了高行远。
王子正心里一阵紧张,虽然要说服自己没必要,只要穿最平常的衣服就可以,不要耍帅,不要戴围巾,不要特别的擦皮鞋、剪指甲、刮胡子,不用特别洗澡、换内衣,不要压过丁丁和高行远,但是王子正还是洗了澡、剪了手脚的指甲、刮了胡子,换了里里外外的衣服,内里衬了一条围巾,只是颜色选的暗了些,黑灰蓝色调,年前刚理过的寸头,基本没长,特意穿了一双中规中距的亚光黑皮棉靴。照了照镜子,很帅,心里有点担心会帅过丁丁和高行远,但是那两位似乎也不差,平常比自己更讲究,应该不会被比下去吧。
王子正对着镜子咬着牙想: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就是我的本来,没有什么可想的,这样很好,没有什么特别,干净利落是一个人的基本着装素质,岳梦琪是不会因为这个就爱上的。况且丁丁和高行远也都是这样的,如果邋遢,只会令人讶异,好像故意要惹人注意似的。
王子正捶了捶自己的头,觉得脑子里都是水。无奈的长出一口气,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王子仪在一边说:“很少见啊,这么收拾自己,是爱上什么人了吗?”王子正说:“写你的卷子吧。”王子仪站了起来,托着腮,端详着王子正说:“你这样,那个女生是一定会爱上你的。举手投足有一点儿小紧张,在女生面前可以加分。如果故意玩儿潇洒会被认为自恋的,你一定能成功,回来给我带礼物。”王子正说:“想要什么?”王子仪说:“皮带快折了,给带一根儿回来,式样要最简单的针扣,头层纯牛皮。”王子正说:“行。”
高行远的车就在下面等着,王子正着意的看了一眼高行远,干净利落不输自己,心里才放了心,坐在副驾驶上。高行远说:“丁丁先到了行者茶楼等着咱们呢。”王子正说:“他不是故意叫我见岳梦琪吧?”高行远说:“应该是故意的吧,以故意锤炼平常。”王子正说:“这小子,明明是往我伤口上撒盐。”高行远说:“盐是消毒的嘛。”王子正说:“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在意。”高行远说:“虽然你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特别,但是我感觉比哪天都帅,这是怎么回事?”王子正说:“你以前没有像今天这么注意到我。”高行远说:“你帅还是我帅?”王子正说:“都是一般帅,也好意思比?”高行远说:“很难过吧?”王子正说:“爱之伤嘛,人人都会中招,很平常。”高行远一点头,开车直奔行者茶楼。
王子正和高行远到的时候,高行远故意走在前面挡了一下王子正,打过了招呼,王子正就坐在丁丁和高行远中间,高行远说:“你跟我换换,我跟丁丁好说话,你夹中间不累啊。”王子正就坐到了岳梦琪身边,丁丁说:“咱们那个早餐连锁经营的不错,还得再扩大销售点儿。”高行远说:“嗯,咱们这一步是走对了。”王子正把注意力集中到丁丁和高行远的谈话上,这时候插嘴道:“你们是一块儿搞的?”高行远说:“我的账都是丁丁管的。”丁丁和高行远大谈早餐点儿在北京的版图,王子正一边听,一边插嘴,一边吃,似乎完全忘记了岳梦琪的存在。岳梦琪只是听他们说,喝茶、吃东西,轻松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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