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黛说:“你说,方克会爱上叶吟吗?”魏中甫说:“不会。”曹兰黛说:“为什么?”魏中甫说:“爱这个东西,很玄妙,如果一开始就没那个意思,大半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个意思了,就算是天天在一起,有共同和利益,只能成为同舟共济的亲友。男女那种激情迸发的感觉是不会有的,当然,也许射的那一秒还会拼尽全力,不过,这跟感情没关系。”
曹兰黛说:“即使方克不娶我,我也还想跟他保持情人关系,我的身体已经离不开他。”魏中甫说:“这个肯定是不行的,叶吟不会答应的,你也知道,他们有钱人想得到的东西往往不准别人动,何况人乎了。”
曹兰黛说:“如果方克想得到叶氏真诚的帮助,他必需也付出真诚的身体和灵魂。”魏中甫说:“是啊,这个是不能糊弄的。”曹兰黛说:“我到现在都不相信方克已经真的离开我了,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走进门来,跟我说:我离不开你,亲爱的。”魏中甫说:“还是不要这样想,事出了以后,应该尽快面对现实,想下一步该怎么做,这才是咱们理性智慧的人类应该下的判断。”
曹兰黛说:“好吧,我不想他,我只要知道他只爱我一个人,我就满足了。”魏中甫说:“人都是这样的,因为不可抗力不能在一起,但是心中的爱还能为彼此照亮人生。”曹兰黛说:“我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即使不能跟他在一起,也要配得上他的爱。”魏中甫说:“是啊,如果你不行,方克也许会真的爱上叶吟,而叶吟只会更加看不起你。”曹兰黛说:“我不想看到叶吟得意的样子,我再也不会见她。”魏中甫说:“最好是这样。”
曹兰黛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魏中甫说:“会呀,你仍然是我的工作。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女朋友了,我想开始过跟别人一样的生活,不想再孤单下去。”曹兰黛说:“啊,是吗?她一定很漂亮吧?”魏中甫说:“是很漂亮,但是漂亮是其次,主要是她什么都愿意信任我,我也愿意信任她。”曹兰黛的心本来就嘶拉拉的疼,一听这话,剜了一下,说:“你也离开我了。”
魏中甫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曹兰黛说:“我是说你的心。”魏中甫说:“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对你从来也没有非分之想,更不敢有心了。”曹兰黛说:“你以前对我无心和现在对我无心是不一样的。”魏中甫说:“没有什么不一样。”曹兰黛说:“一定会有不同的,可能会有不自觉的比较。”魏中甫说:“不会,你跟她根本没有可比性。”曹兰黛违心的说:“祝你幸福。”魏中甫说:“谢谢。”
曹兰黛喝到微醺的时候,就歪在塌塌米上,半梦半醒,魏中甫要出去了,曹兰黛呵道:“不许走。”魏中甫就又回来坐下,说:“已经下午一点了,你眯一会儿,我出去溜溜,顺便买下电影票。你醒了咱们就去看电影,然后去咖啡馆儿,再回来吃晚饭,吃过晚饭去打桌球,再回来睡。”曹兰黛说:“好吧。”
曹兰黛半夜醒来,魏中甫不在,灯光昏黄的亮着,一股孤独的绝望像潮水一样淹灭了她,让她喘不过气来。曹兰黛像一个垂死的人,爬起来扯着脖子拼命大喊:“魏中甫。”魏中甫立即拉开门,说:“怎么了?”曹兰黛说:“我渴了。”魏中甫对门外侍立的服务生说:“去拿瓶水。”服务生拿来了水,魏中甫接过来,进了门,把门拉上,过来拧开了盖儿,递给曹兰黛,曹兰黛喝了两口,说:“我想喝茶,再要一碟椰蓉可可大福。”魏中甫出门吩咐服务生拿来,服务生伺候曹兰黛漱了口,出去了。
魏中甫给曹兰黛和自己各倒了一碗茶,曹兰黛喝了一口,说:“我睡着的时候,你都是出去的?”魏中甫说:“是啊。”曹兰黛说:“我觉得心理阴暗的快要支撑不住了。”魏中甫说:“失恋就是这样的,挨过了一个月就好些,两个月就淡了,三个月基本就差不多了。”曹兰黛说:“真的吗?我觉得我都要活不下去了。”
魏中甫说:“我说的是非常专情的人,如果不是那么专情,时间会更短。人在一生里所爱的人不是唯一的,只要时间不停的走,你就会爱上完全不同的人,即使结了婚,也是这样的。人这个东西天生就是喜新厌旧,适应力又是宇宙最强,生命顽强才是本色,只要咬咬牙,挺过去,没有什么悲伤能够永久,快乐是一个具有完整人格所必需的特质。如果你纠缠或者要死要活,想想方董会怎么想?叶吟会怎么想?赫雨会怎么想?还有你妈妈。你会成为一个没有意思的人,一个死皮赖脸的人,一个心智低下的人,一个放纵自己低级情绪的人,垃圾。”
曹兰黛破颜笑道:“你是失恋了多少次,才得出这样深刻的感受?”魏中甫说:“初恋一次就让我长记性了,后来我又爱过其他人,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我还可以再爱。次数多了,嗯,一次比一次注意自我的培养,更加珍惜我自己,我觉得这才是对的。有句话说:求人不如求己,用于求爱也是一样的。把自己培养的优秀了,自然会有人被吸引过来。所以异性朋友不是追来的,是吸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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