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坞说:“等熟悉了,都想让彼此按照自己的人性标准生活,可是毕竟人啊,都不是圣人,谁都有自己的立场,不会完全迁就别人,这时候如果计较的话,必然会产生嫌隙,积少成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然就有怨言,变得疏远了。”卫来宝说:“是啊,亲如父子,近如夫妻,也不能免。”
文良坞说:“可是我跟子正就不是这样的,他事事的境界都高于我,但是并不强迫我按照他的标准行事,而是给我空间,让我自然成长,跟上他的步伐。这一点,我很感激他,非常服他,我真希望你们成为最好的朋友。”卫来宝说:“真正的朋友,也像伴侣一样不好找啊。”文良坞说:“子正绝对是个真正的朋友。”卫来宝说:“是,我也相信。但是上次我跟他谈话,他似乎有所保留呢,可能还是初次见面,不够了解吧。”
文良坞说:“他一直忙于工作和学习,完全没有游览过西安,我多次向他建言,让他多走走看看,体会一下西安的文化和风俗,他总说没必要。怎么会没必要呢?古人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是要多走走,多见识啊,唉,他就是不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卫来宝说:“可能是他本身的小宇宙太强太丰富,已经不需要外界的影响,再吸收什么,或者所有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杂质。他完全有自己吐故纳新的方式,但是为你所不解。他没有跟你谈过吗?”文良坞说:“我虽然跟他在一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真的是深入的思想交流还没有。也许也是因为也没碰到什么事,当我说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的时候,他总是认真的听,然后点头,也不跟我说他是怎么想的。我一直觉得这样没问题,是他想让我保有我的方式。”
第一五一章 前女友
卫来宝说:“听他说他之前做无人机,你说的他的工作是和这个有关吗?他一个学生有什么工作?”文良坞说:“这个……,他因为有个厉害的竞争对手,所以不让我跟别人谈起他的工作。”卫来宝说:“哦,知道了。”卫来宝若有所思,喝了一口汤,笑着点了点头。文良坞说:“我去过他的公司,很大,是他跟别人合伙干的,他是CEO。但是他已经不想干了,所以考研究生,等毕业了进所或者国企什么的,给国家干活儿。”卫来宝说:“不是不谈工作吗?”文良坞说:“这觉得这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需要保密的我是不会说的。”卫来宝说:“看来还真是有秘密。”文良坞说:“是,虽然你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但是我是答应了他的。”
卫来宝说:“做生意的都不容易啊,现在的商业竞争手段越来越离奇了,不怪他这么草木皆兵。”文良坞说:“你也是这样吗?”卫来宝说:“不是的,我本身行业内没有朋友,但是也没有敌人,都是大环境下良性竞争的陌生人。我跟行业外的朋友搞联合经营,组成了一个大的合作体系,自然能够抵御同业竞争。我跟你说过,我的朋友遍天下。”文良坞说:“反正他再干几年就不干了,将来我们都进所或者国企的话,生活小康是不成问题的。”卫来宝说:“满足于小康r生活?”文良坞说:“小康、体面、自尊、自爱。”
卫来宝说:“为国家工作的职业自豪感。”文良坞说:“是。”卫来宝说:“我倒觉得,一个人稳定,一个人创业是最好的。进可攻,退可守。尤其是男人,在这样开放的社会不自己干点儿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自由的灵魂。他现在做的就很好,为什么会退却呢?”文良坞说:“可能对手太强大,自觉得冲不破他的壁垒,也斗不过那个人,也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厌倦了。”
卫来宝说:“现在是法制社会,无人机的话,大有前途,可以说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高智能化、高科技化是必然的发展方向,未来私人开发太空都是必然的,你看看国外就知道了。子正学这个专业,可以说是鱼游大海,正可以一展鸿图,放弃太可惜了,可能也不是他本人的意愿,或者真的是被人逼的。体制内的工作,他未必能适应。年青又挣惯了大钱,唿……,太可惜。”
文良坞说:“我妈也说,他放弃太可惜。”卫来宝说:“体制内的工作是稳定,但是鲨鱼是过不了海龟的生活的。”文良坞说:“也许他本来就是海龟呢?”卫来宝说:“已经做到了公司CEO,怎么可能是海龟呢?”文良坞说:“我会再建议他考虑一下的。”卫来宝说:“还是不要了,他那样的人都极端自负,是不会听别人的建议的,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再说,你以前不说,现在却说的头头是道,他一定猜到你是受了别人的影响,完全不是你一贯或者可以有的风格。那样,不是明摆着你向别人泄露了他的工作事务了吗?你们一定会吵起来的,他对你的印象也肯定Low了。”文良坞说:“是啊。”卫来宝说:“所以咱们不过是说闲话了。”
又是一年三月天,桃花开满天,文良坞顺着路边走,一边看着头顶上的桃花,一边回家,不看路,当然会撞到人。文良坞被撞的闪了一下,几乎跌倒,仰起身来,看到对面一个清纯女孩儿,长发披肩,齐眉刘海,白色羊绒罩衣,一个卵形碧绿玉坠,深蓝牛仔,高帮白牛皮靴,拿着一个白皮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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