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粉红脸颊、样貌尚可的女人说:“我非常想念我去世的爸爸,我夜里经常惊醒,我妈什么也不管我,就知道跟我抢财产。本来我爸给我找了一个好女婿,可是我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珍惜,一直都不爱他。后来他对我太失望了,就离开我了。我非常后悔,我在这个世上再也不会爱别人了,我常常想一个人青灯古佛,在佛前保佑他平安,希望他永远记得我。但是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忘了我的,毕竟他觉得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如此的悔恨。”
另一个黄脸女人说:“已经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不要再想了。要好好的面对新生活,再找一个。”粉红女说:“哪儿那么好找啊,再也没有他那么好的男人了,又有钱,人又帅,性格又好。”黄脸女说:“去庙里拜拜菩萨吧,会管用的。”
粉红女说:“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些的。”黄脸说:“你这么说是有罪过的,也许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赶紧到庙里烧香,补救菩萨原谅吧。”粉红女说:“真的那么灵吗?”黄脸说:“很灵的。”粉红女说:“那我就去西边儿庙里烧一柱。”黄脸说:“那里的和尚都很帅,说不定有个会因为你还俗呢。”
两个女人像鸽子一样咯咯咯的笑起来。曹兰黛已经转到点心货架边,随手拿起来一些沙琪玛。那个粉红女急忙跟着拿起几个沙琪玛说:“原来他最爱吃这个了。”黄脸女说:“你多吃点儿,说不定他就回来了。”粉红女说:“想不到那个女人才是他的真命,我不过是他人生里的过客罢了。”黄脸女说:“认命吧,不要不认命,还妄想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主要贴上去,搞事情,破坏别人的幸福。谁也不要怨,你没有那个命。”
粉红女说:“我长的这么美,如果不是他就糟蹋了,哎呀妈呀,我好美呀。”黄脸女说:“你这算什么呀,我见过那女的,比你美多了。你这模样也就嫁个厨子,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吃货。”粉红女说:“我不贪吃。”黄脸女说:“经常跟人家去夜店里通宵,连人带东西一块儿吃,谁不知道呀,店里都传开了。”粉红女说:“那是朋友。”黄脸女说:“做为一个女人就应该检点,不能以任何借口和一个男人接近,这一点儿都不懂,脑子进水了?你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要啊?没男人要你,你这小模样儿也是白长了。觉得冤枉到香港红灯区去,换个地方说不定成抢手货。”
曹兰黛买了东西往外走,两个女人故意假装正好跟曹兰黛同时走到了门口,跟曹兰黛挤着出了门。曹兰黛到了车库,拉开车门,上了车,两个女人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看,曹兰黛开车走了。曹兰黛体会到心像被扎了无数根针,漏血漏的喘不过气来。不停的安慰自己说:他们也就这种伎俩了,用言语污辱,挑唆。以为说中了我的心事,对我有多么了解,能控制我的思想和灵魂。简直像是传播邪教的人,利用人的心理在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好卑鄙的手段。可惜我懂,越是这样,越说明你们的手段是多么低下和无耻。
但是那些人不是吃素的,时间长了自然观察出曹兰黛的许多习惯特征,和心理暗示。针对性揭露的越来越强、越来越切中要害。曹兰黛只好开始什么都不在乎,她想起了听说过的一个故事:两个和尚在玩儿捕心的游戏,两个人一来一往,都知道对方的心在哪里,忽然一个和尚说:我捕不到你的心了,另一个和尚说: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心在哪里。曹兰黛觉得自己是个明白人,既然他们要利用她的心理来摧毁她的意志,那就让他们抓不到她的心,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心在哪里。我有事业,心里有爱,什么也不怕。
魏中甫回来了,他约了曹兰黛,到学校接她放学。曹兰黛心里流着血,说:“还去大世界吗?”魏中甫说:“高行远开了家行者茶楼,以那个人做事的态度,那里应该还不错。”曹兰黛说:“好吧。”魏中甫说:“我以为你不会去。”曹兰黛说:“你不是在观察我,这些时候我的心是否已经被打磨的坚如磬石了吧?”魏中甫说:“这是好事,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对你来说,反而是行者茶楼了。”曹兰黛说:“我知道。”
曹兰黛开着车,说:“你看到后面的车了吗?”魏中甫说:“看到了。”曹兰黛说:“那里一定有跟踪我的,我现在不管到哪里,周围都是那些人。”魏中甫说:“哪些人?”曹兰黛说:“要搞我的那些人。”魏中甫说:“你是说梁庆英或者叶吟的人。”曹兰黛说:“是。他们对我用的是心理战术,就是邪教洗脑的那一手儿,想通过控制我的心理和想法,摧毁我的意志。不过,这对我没什么用,我知道他们的手段,看的很清楚。”
第一五七章 礼貌
魏中甫说:“他们都怎么你了?”曹兰黛说:“说我想说的话,吃我想吃的东西,看我想看的风景,做我想做的事,完全跟我一样,等到我注意和屈服了以后,再引导我按照他们给我划好的道儿走。”魏中甫说:“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曹兰黛说:“举个例子,把我的故事或我可能有的心理当成他们的故事和心理在我耳边不失时机,不停的说,利用我恶心的各种男人勾搭我,和我搭讪或者设计让我去勾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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