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黛说:“你结婚了?”方克说:“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曹兰黛说:“那我呢?”方克说:“你那么聪明,还用我替你考虑?”曹兰黛咽了一口唾沫,说:“叶吟的死跟你有关系吗?”方克说:“她曾经是我老婆,怎么没关系?”曹兰黛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方克说:“难道你还有什么弦外之音?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说话方式,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搞什么?”
曹兰黛说:“我想你。”方克说:“妹妹,不可能了,除非温耀死了。”曹兰黛说:“你还想跟她白头到老吗?”方克说:“当然,你什么意思?”曹兰黛说:“也许她不能满足你。”方克说:“很奇妙,我也以为她不能满足我,可是一做起来,我发现她比你更能让我尽兴。听我的劝,再找一个男人吧。你又不是真的非我不可,不是吗?我们只是相互补偿,现在我圆满了,你应该祝福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时候你只能祝福。”
曹兰黛说:“我想去拜访温耀,以一个妹妹的身份。”方克说:“好啊,来吧。”曹兰黛说:“你就不怕我揭穿你?”方克说:“好吧,看看温耀是信你还是信我。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早就恶名昭著了。如果你真的要来,做一个清纯的妹妹比做一个妒恨的情人更讨巧。”
曹兰黛挂断了电话,一个讨巧的妹妹?是时候彻底的离开这个男人了,两人之间的交往已经味如嚼蜡。从此好好的经营自己的咖啡馆儿,好好的找一个好男人。如果忘不了他,就当带瘤生存吧,活到哪天算哪天。
咖啡馆儿里晚上八点以后经常来一个男客人,拿着一本儿书,坐在角落里,拧亮了灯,要上一壶熟普洱茶,两样干果,直坐到十点。看书累了,就看来往的客人,发发呆。中等身材,黄白净脸,样貌尚可,静如无声泉水默默流淌,有一种和谐美。每当曹兰黛去接待他,他总是点一下头,适度的礼貌,适度的在意和不在意。曹兰黛想他也许是个医生、教师、律师、建筑师、工程师或者公务员,总之,一定是有份体面的工作,可以让他有自信、有修养、有阅历、有气度的坐在那里,有那种装也装不出来的从容。
第二三七章 请多包涵
曹兰黛偶尔会躲在阴暗的角落注视着这个男人,像看一副油画。自从被所有经历过的男人拒绝以后,曹兰黛对这个男人就打起了算盘,她不由的觉得这个男人一定会跟她发生点儿什么。方克和温耀结婚了,这让曹兰黛疯狂的勇敢,她把东西放到这个男人面前,坐到了他的对面,给这个男人倒上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说:“请问先生天天在这里,不怕家人有意见吗?”
男人说:“我是单身。”曹兰黛说:“多大了?”男人说:“四十六。”曹兰黛说:“我也是单身,四十七了。”男人说:“看不出来。”曹兰黛说:“你也是。”男人说:“我叫卢狄,一级注册造价师,你呢?”曹兰黛说:“我叫曹兰黛,是这家咖啡馆儿的老板。”
卢狄说:“这里很舒服。”曹兰黛说:“你是没结婚还是离了?”卢狄说:“没结。”曹兰黛说:“那你看我怎么样?”卢狄说:“还不错。”曹兰黛说:“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吗?”卢狄说:“交朋友是可以,但是有个事我有必要提前知会你一声:我是阳萎。”曹兰黛一愣,长叹一口气,说:“这话说的很道义,看来咱们只能做朋友了。”
卢狄说:“好可惜。”曹兰黛说:“是因为年青的时候撸过了的吗?”卢狄说:“是啊,从小就有的恶习,想了多年的女人,疯狂的想,到了可以拥有的时候,不行了。”曹兰黛说:“挺悲催。”卢狄说:“也没什么,年青的时候都熬过去了,现在平静了,女人已经不是必需品了。”
曹兰黛说:“如果我能为你治好阳萎呢?”卢狄说:“治它干什么?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少了很多麻烦。”曹兰黛说:“也少了很多乐趣。”卢狄说:“我不以为那是乐趣。”曹兰黛说:“你这样说倒真像个阳萎的人。”卢狄说:“你呢?为什么单身?”曹兰黛说:“因为我看的上的男人都不要我,我又不愿意找一个我看不上的。”
卢狄说:“那也很难办。”曹兰黛说:“如果我不计较你阳萎,咱们是不是能成为一对儿?”卢狄说:“很可能,但是没有女人不计较,女人要男人干嘛使呢?”曹兰黛说:“我是个精神□□的女人,只要你能填补我精神上的空虚,我就可以不计较肉体上的刺激和感受。”卢狄说:“真是玩儿出高度了。”
曹兰黛说:“但是你得允许我为所欲为。”卢狄说:“这里的环境我很喜欢,我怕跟你搞了事情之后,我就不能来这里了。”曹兰黛说:“那有什么?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咱们都是朋友,随时欢迎你来。”卢狄说:“那就没问题。啊,对了,你有健康证吗?”曹兰黛说:“你有吗?”卢狄说:“如果咱们要上一张床,首先在健康上应该有保证,咱们一起去医院做个体检吧。”曹兰黛说:“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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