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黛说:“什么时候回加拿大?”方克说:“我想天天看着她,才感觉日子每天都新奇可爱。”曹兰黛说:“你不想成为她的地狱吧?”方克说:“如果她心里只有路枫,会对我熟视无睹的。”曹兰黛说:“谁也不愿意看着粪坑下饭。”方克说:“我想等我对她的感情淡化了以后再离开,这在心理学上叫系统脱敏疗法。”
曹兰黛说:“恐怕她忍不了你。”方克说:“上次咱们到庙里去,她父亲应该已经向她详尽的介绍过我了。”曹兰黛说:“可知没说你什么好。”方克说:“细究起来,其实我没做过什么违法逾矩的事,只不过跟他们是普通生意场上的对手罢了,使用的也都是正常商业竞争必不可少的良性竞争手段,他们自己也用的。我不信俞秋林能说我什么不好。”
曹兰黛说:“这正是你的奸狡之处,做了最下作的事,却让人说不明、道不白,无从说起。”方克说:“我做过吗?”曹兰黛说:“我不说,你会问我要凭证的,但是有些事的认定是拿不出凭证也不需要凭证的。”方克说:“那不是红口白牙、信口雌黄吗?”曹兰黛说:“你觉得俞秋林会怎么说你呢?难道他会夸赞你吗?嗯?他一定会提醒他女儿对你小心防范的,说不定已经知会了王子正,请他照顾女儿。”方克说:“也许吧,不然小牧也不会对我那么坚决和冷淡。”
因为方克的女儿方林素做了医生,所以高行远让自己的女儿高芰香也学了医。高芰香放了暑假,之前就已经约好方林振来接,收拾好了行装才一下楼,就看到方林振站在楼下,说:“咱们先去吃顿好的,然后回你家,在家住上一个星期,我带你到欧洲去度假,回来正不耽误你做一个月的见习生。”
高芰香说:“我妈还好说,恐怕我爸不同意。”方林振说:“说说看嘛,你跟你爸说:我坚决不要婚前性、边缘性,会恭恭敬敬、毫发无损的把你送回来。不行的话,让丁豆跟咱们一起去。如果林素有时间,也一起去。有丁豆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了,让丁豆跟你爸说。”高芰香说:“好吧,就让豆哥跟我爸说。”
丁豆如今已经是方克所以在新乡产业的总CEO,方林振在新乡的时候,通常都是宿在大世界。高芰香回到家以后,高行远说:“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见习的医院,明天就去吧。”高芰香说:“我想下个月再见习,先玩儿一个月。”高行远说:“有什么好玩儿的?一切享受都是虚妄的。”高芰香说:“我已经跟林振约好了下个星期去欧洲,月底回来,然后实习。”高行远说:“跟他去欧洲?他想干什么?”高芰香说:“就是让我看一下异国风情,吃点儿不一样的东西。”高行远说:“还包括国外开放的性启蒙?这在国内也可以有,有必要跑到国外去吗?”
高芰香说:“我们不会干那种事的,他说坚决不要婚前性、边缘性,会把我像胞妹一样照顾,完好无损的送回家。”高行远说:“胞妹?之前方克也拿曹兰黛当胞妹,结果给祸害的一塌糊涂,你知道曹兰黛受了多大罪吗?现在还跟方克不明不白的鬼混,没有一个了局,这就是胞妹的下场,现在又轮到他儿子玩儿这手儿了,真是父一辈子一辈,源源不断啊。”
高芰香说:“他跟他爸不一样,再说他爸也没什么不好,对他妈非常的痴情,后来虽然再娶,可是也是非常的痴情,从来没闹出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高行远说:“你哪儿知道啊,他爸的那个光明正大完全是幌子,骗骗别人还行,我跟你子正叔他们最了解了,他是世上最奸狡的小人。养出的儿子如今又来这一套,唉,我不愿意因为他跟你生气。你也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将来自己负责。”
第二五零章 静观其变
高芰香说:“林振说:约了豆哥夫妻也去。”高行远说:“叫丁豆来,我问问。”高芰香连忙给丁豆打电话说:“豆哥,我爸让你来。”丁豆说:“什么事?”高芰香说:“去欧洲旅行的事。”丁豆说:“去欧洲?谁去?”高芰香说:“林振没跟你说吗?”丁豆说:“没有。”高芰香说:“你们夫妻还有我和林振。”丁豆说:“这太突然了。”高芰香说:“你问问林振,然后到我家来,跟我爸说。”丁豆说:“好吧。”
高芰香放下电话,高行远说:“看吧?丁豆根本不知道这回事。”高芰香说:“是还没来得及说。”高行远说:“你已经开始为了他跟我编瞎话了。”高芰香说:“没有,是我们商量好的。”高行远说:“商量好的跟我编瞎话。”高芰香说:“不是。”高行远说:“之前不是说了,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吗?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你跟他有什么事跟你妈说吧,我懒得理。你的事我也不再管了,儿大不由爷。也别让丁豆来了,你们的事自己办吧。”
王子正从深夜里醒来,心头一阵绝望的心悸,眼前是岳梦琪那一如少女般袅娜的身姿。王子正不禁暗自埋怨:你不爱我,为什么又在深夜里把我唤醒?多少年了?王子正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深夜梦回,竟然还是她。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别人好爱吧,姑且让她来填满心灵。其实王子正为了她什么也不会做,因为她有丁丁。可想而知,又将要辗转反侧到天明。王子正索性起来,冲了一杯热茶,拿了自产的小点心,坐在窗前沙发上,拧亮了台灯,这时候如果有个可心的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上两句话,该是多么惬意啊。可是这个人就是这么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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