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振流着泪,说:“对不起。”钟天华一拳打在方林振的肚子上,方林振弯下了腰,杜如龙赶紧上前拉住钟天华说:“这里是灵堂。”钟天华说:“这里一定有阴谋,是你们耍了小樱,我要起诉你们,是你们为了满足杀人嗜血的欲望杀了小樱,我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程粟走过来,拉住钟天华说:“天华,我让你来是让你帮忙料理后事的。”钟天华甩开杜如龙的手,指着方林振说:“咱们的账慢慢算。”
钟天华以故意杀人罪报了案,请求警方调查方林振,警方立案调查,结果出来,方林振无罪。钟天华到王子正的办公室来找王子正,说:“王伯,您说小樱是不是死在方林振手里?”王子正说:“没有证据,你让我怎么说?”钟天华说:“当初六叔去世的时候也没有证据证明方克是幕后主使,咱们却都是坚定不移的认为是方克害了六叔,对不对?”
王子正说:“是,但是法律是讲究证据的,所以咱们是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什么也没法说,更不能说什么报仇。如果你六叔当时不去救那个小女孩儿,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但是他不够冷酷;如果小樱坚决不去漂流,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她不够坚决。这些都能怨谁呢?而且结局又那么巧的随了他们的愿?这个愿在他们心中,能做为咱们的证据吗?他们谋划的这个原因自然随意,离直接伤害九曲十八弯,以致于在法律上甚至说不上犯罪意图,咱们怎么起诉他们?”
钟天华说:“就没办法了?”王子正说:“没有,珍爱生命,远离方克。方克是这样,如今又轮到了他儿子,DNA的强大毋庸置疑。不要想报仇和报复,否则你会越陷越深的。”钟天华说:“是他们硬贴着咱们不放,咱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子正说:“首先你不是那种人,这种手段怎么可能玩儿的比他们更娴熟?其次,你没有那个害人的心,这其中必定会牵扯到无辜的人,你能忍心?再次,你把心思都放在这种事上,你的事业还干不干?日子还过不过?为他们分心是不是得不偿失?你把你的生命和他们那种人的生命编织到一起值不值?恶心不恶心?天生没有一颗欺负人和耍人的心,你根本干不了那个。他们干,咱们抓不到把柄,咱们如果学他们,就得让他们带到沟里去。”
钟天华说:“那就什么都不做,明哲保身?”王子正说:“我们都跟方克斗了几十年,还不能把他怎么样,如今他把他儿子培养成了一个没缝儿的蛋,又隆重推出了。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吉良吧,吉良不成才拿小樱试刀,你们都得小心。”钟天华说:“那您还放心让吉良跟方林振打交道?”
王子正说:“这种事防不胜防,我只能跟吉良讲明厉害关系,剩下的要看他的造化了。”钟天华说:“我会替小樱报仇的。”王子正说:“不要报,如果法律不能制裁他,你也不要去制裁。自以为高于法律是愚蠢的,不小心可以说一定会把你自己搭进去,对付他们还是让我们这帮老家伙来吧。你们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大胆的去生活,好好的去干你们的事业。嗯?”钟天华说:“是。”
郑安华从美国一回来,就来找王子正说:“小樱的后事都处理完了吗?”王子正说:“完了。”郑安华说:“大爷和四姑娘怎么样了?”王子正说:“都还好。”郑安华说:“唉,一眼没照顾到。”王子正说:“能照顾到咱们就是神了。”郑安华说:“我一直说方克是在按照咱们的标准培养他儿子,现在看来他儿子还是跟他一个鸟样儿,不愧是父子。”王子正说:“天生恶毒,没有一点儿好心眼儿。除了他自己,对其他人、事、物就是尽情的蹂r躏和破坏,从中得到刺激、兴奋和乐趣,他们来此人生的目的就是膨胀自己,毁灭他人。”
郑安华说:“咱们得开个会,警告一下那帮孩子们。即便没有证据,也要把咱们的直觉当作现实说出来,让他们知道危险离咱们很近,一切都要小心。对方克父子无论如何一定要严防死守,对他们的惯常伎俩一定要熟悉门路,避免伤害。”王子正说:“把这几十年咱们跟方克明争暗斗的历史都说出来,警醒他们,把咱们的怀疑、猜测连同事实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明白世上还有方克父子那种人,魔鬼投胎,带着晦暗的杀气来的。”郑安华说:“咱们只能做到这些了。”
王子正说:“小樱这件事也许没有预谋,确实是巧合?”郑安华说:“就算是巧合,我也倾向于这是方林振本身带来的嗜杀气场导致事件发生。虽然这有点儿迷信,但是几十年的经验表明,他们的意愿和行为动向自觉不自觉的会把咱们引入绝境。这种人不仅一定要远离,而且千万要毫不动摇的严防死守,密不透风。”王子正说:“吉良他们还在用着方家的投资。”
郑安华说:“那倒是不要紧,以吉良和伍阳的手段应该可以对付,白吃了饵,还能毫发无伤,也只有他们哥儿俩了,方林振是讨不到便宜的。防范应该设在关键恰当的地方,否则就没必要。再迷信一点儿说:生命力强悍,遇魔杀魔,一定可以闯过险滩,到达彼岸。像咱们,虽然过的辛苦,方克从来也没有断了算计咱们,咱们还不是好好的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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