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兰黛说:“了解你的人都在说林振像王子正,你心里一直在窃喜,这说明你赶超不了的王子正,你儿子终于与他比肩,这是你的教育法的胜利。可是王子正的儿子像极了他的弟弟王子仪,我本以为这会招致你更激烈的嫉恨。但是我错了,你以为像王子正刚刚好,聪明如王子仪只能短命,你在祈求王吉良短命。但是那孩子订了郑安华家的女儿,有郑安华坐镇,那孩子一定会长命百岁。你也就只能无奈了,你发现:王吉良越来越与郑安华靠拢,郑安华看你始终比你高上几个级别,要抑制你就像是对症的疫苗。但是你为什么不嫉恨郑安华呢?”
方克说:“郑安华长的丑,而且他始终是王子正的辅星。”曹兰黛说:“在你眼里没人能比得上王子正,从综合因素来看,只有他最得天独厚?”方克说:“是。”曹兰黛说:“王吉良比林振强吗?”方克说:“差太多。”曹兰黛说:“能引起你妒忌的始终是王子正了?”方克说:“我不是妒忌,我是欣赏,像保护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在守护着他,恐怕世上失去。”曹兰黛说:“为什么?”方克说:“天意。”
方林振说:“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欣赏的人就好了,可以让我不这么自恋,激起我的斗志和实现远大理想的抱负。也许你们现在这种关系是承载这种特殊情感的最佳方式,就像是两颗一等星远远的彼此映照。其实我觉得你们有非常多的相似之处,比如:对事业的执着了、理想主义了、坚强的行动力了,还有理性的光辉,感情的激烈真挚,毫不遮掩,像太阳一样时刻都在核聚变,释放着巨大的能量,照耀了别人的人生。”曹兰黛说:“你还在其中看到正能量了?”方林振说:“这绝对是正能量,而且我相信这种正能量已经传递给我了。因为我每当看到远野和吉良那种拼命工作的劲头儿都能被感染,暗下决定一定要像他们那样热爱生活。”
曹兰黛说:“唉,正能量的人始终只看得到正能量。”方克说:“这一点比王子正还要好,能让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曹兰黛说:“真是得了王子正的精髓了,他儿子未必能如此真纯的似他。”方克笑道:“你不是说这是我教育法的胜利吗?”曹兰黛说:“真想不到你竟然养出这样的儿子。”方克说:“这还得感谢温耀呢。”方林振说:“温姨确实让我对女性充满了憧憬,以至于对整个人类都有积极的向往。”曹兰黛说:“她是圣母玛丽亚了?”方林振说:“是菩萨。”
曹兰黛说:“我呢?”方林振说:“罗刹女。”曹兰黛说:“我怎么比她低那么多?”方林振说:“她对负面能量是化解,您对负面能量是揭露。”曹兰黛点点头,说:“嗯,是这么回事,什么都瞒不过你们呢。”方克说:“所有人,包括好人或者坏人,都希望对待自己的人是真诚和善意的,而不是揭露和批判。因为这往往于事无补,徒增厌恶。”曹兰黛说:“确实如此,我也是这样要求别人的,怪不得你不娶我呢。”
方克说:“林振,像你兰姨这样的红颜知己,你最好也要有一个。”方林振说:“我不需要,我希望我妻子一人就能担负起知己、知音、知心,三知一体的相知情谊。”方克说:“明朝冯梦龙的《警世通言》卷一中写道:古来论文情至厚,莫如管鲍。管是管夷吾,鲍是鲍叔牙。他两个同为商贾,得利均分。时管夷吾多取其利,叔牙不以为贪,知其贫也,后来管夷吾被囚,叔牙脱之,荐为齐相。这样朋友,才是个真正相知。这相知有几样名色: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总来叫做相知。如果在爱情里又有这三知一体,那是最理想不过了,可是万里难求其一。”
方林振说:“实际有没有不必执着,但是这个理想应该有。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曹兰黛说:“看来你还是想找个传统之家教育出来的淑女了?那死了的那个程樱显然是最合适的了,可惜。”方林振说:“我眼光不错,就是运气差了点儿。”
方克说:“钟期死矣渺知音,流水高山枉写心。赏雅几能还赏俗,丝桐悔作伯牙琴。经过了程樱那样的女孩子,再想找到可心的,难上加难了。”方林振说:“我必须相信更好的永远在前方。”曹兰黛学着他的口气,说:“实际有没有不必执着,但是这个理想应该有。”方林振说:“是这样。”
方克说:“考虑一下你吴叔家的青沼吧,不要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方林振说:“我会的。”曹兰黛说:“细数一数,能与咱们称得上世交的,也只有青沼最合适了。”方克说:“赫雨一直在办中德文化交流的杂志,吴笑天跟我一样一直在做农牧,这样的家庭出身,一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曹兰黛说:“我之前听赫雨的口气,还是很注重孩子们的中国传统教育的。”方林振说:“吴家兄妹也都说要找中国人结婚呢,说看外国人不顺眼。因此还打算到中国来做生意,解决终身大事。”曹兰黛说:“青沼也很漂亮呢。”方克说:“其实搞从小订婚那套,还是我给起的头儿,那时候我老早就把你妹妹订给了丁家,他们后来才。”曹兰黛说:“对咱们来说,最放心的也是吴家。”方林振说:“那我从加拿大去一趟德国,行不行先拉瓜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