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内,王彪几人打着麻将,又是说了几句调侃顾从周的话。
“现在还不来,怕是就在那小房间里就地办了那档子事吧。”
王彪是野路子出身,没什么文化,刚才顾从周在他还能咬文嚼字着,现在人没来,他就什么也不顾及了。
说着说着还时不时窃笑,又回味了一遍谢小少爷的身子,一嘴的淫词亵语。
正这时,棋牌室的门由外推开,小情人推了一下他,王彪住了嘴扭头笑看着去,就见门外顾从周进来,同样是黑白相间的浴衣,穿在王彪身上就跟乳猪烤了之后焦黄的皮,在那顾从周身上就跟仙鹤洁白的羽毛似的。
铂金色的兰花手杖点着地,金边眼镜后的眼擦着光,他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轻声道:“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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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柳闻声抿着唇,脸色算不上好看,那手杖轻轻抬起,不轻不重碰了一下他的小腿,谢稚柳往前一步,若不是身上发着晕,他定是要……
心里头来来回回盘旋了半天,要做什么他自个儿也没想出来,他恍惚着,手腕被拽了一下,人就挤到了顾从周身旁。谢稚柳心中苦涩,他能做什么,他现在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只求这血缘上的哥哥能拉自己一把。
可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那人看他的眼神就跟陌生人似的,甚至是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谢稚柳这样想着心里又憋了气,当初谢家人苛待他,可自己却没有啊。统共寥寥几面,他都对这人和和气气的,这白眼狼也不知道感恩,就是一脸冷冰冰,看着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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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顾从周带着进了棋牌室,身上的浴袍同顾从周他们的不一样,人家是黑白,他这却是一团花红锦簇,谢三公子厌烦得很,但还是得维持着那乖傻模样,昏昏乎乎的被顾从周圈着肩膀。
他想着刚才在小房间里这得势了的白眼狼同他说的话,说是可以看在曾住一屋檐下救救他这个谢家小少爷,但却是有理由的。
谢稚柳求神拜佛都想从这鬼地方出去,见顾从周这么说着,便还未听理由就全都答应了下来,顾从周倒是不惊讶他这表现,微挑着眉,吩咐他待会到了棋牌室里怎么着都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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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柳身上难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心想着他就是想出声也没法子啊。他挨在顾从周身上,眼皮阖着,只听到麻将牌噼里啪啦的声音,又听到有人调侃,说的话让他更是难受。顾从周轻轻捋开他的头发,谢稚柳咬着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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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打了两圈麻将,回头不知道看了顾从周多少眼,见他把玩着怀里头的谢家少爷,手顺着浴袍探入,那怀里的人轻轻颤动。
他轻咳一声,摸了一牌就听边上的人道:“胡了。”王彪皱起眉,骂了一声,推了牌说不打了。
他转过身去,笑盈盈看着顾从周问:“顾董要来一局吗?”
“我不会。”顾从周收了手站起来。
谢稚柳被他推开跌在了软沙发上,他恍惚的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大灯,眉头轻轻蹙着,那两颗药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此刻除了头晕目眩竟然还起了别的反应。
他扯着浴袍往自己身上拉,就听到一个谄媚奉承的声音,“顾董怎么了不满意吗?”
顾从周说了什么,谢稚柳没太听清,又是精神恍惚眩晕了会儿,双脚离地,身体被人抱起,他听着顾从周冷冷淡淡的声音,他说:“那人我就带走了。”
王彪在后头道了一句,“您走好。”
顾从周转过身,微微颔首,“有事可往顾公馆寻我。”
待顾从周走了,王彪春风得意道:“瞧见没,在这色欲面前,不管是谁都挨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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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门外,白俄司机依着约定时间把车泊在门口,顾从周准时从门里头出来,只是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谢小少爷歪歪扭扭由他提着,衣领勒着脖子,他吐着舌头大喘着气,“你这是要把我弄死吗?”
顾从周从后面看了他一眼,自己拉开车门,把人丢了进去。
?谢稚柳爬着坐起来,刚坐定顾从周就挨着他坐下,他侧头看去,只见金丝边的眼镜框闪着光,他瞥了眼就错开视线,心里头酸得很。
车上无话,到了顾公馆停下,谢稚柳被拖着下车,待看到顾公馆那恢弘的建筑,他便就又酸了。
顾从周不知谢稚柳这些心理变化,下人开了门,进入厅内,他脱去大衣又摘下手套,一番动作后回头瞧了眼谢稚柳,“到楼上去等我。”
谢稚柳没动,顾从周皱眉,便见那脸红扑扑的人勾着一双泛着水光的眼,声音绵软虚弱道:“走不动了,不想走。”
顾从周站定,他低头瞧着谢稚柳的发旋,把手杖递给了佣人,顾从周上前一步,只是微微一顿,手便已拽住了谢稚柳的胳膊,那耍赖撒脾气的谢小少爷被他一把提起,叫了一声就被拽了起来,跟只出不了气的鹌鹑差不多。
这顾从周除去一开始在王彪他们人前做样子时稍显温柔些,此刻对待谢稚柳就跟只随处捡来的小狗似的。
谢稚柳在他手底下晃了两下,手脚挣动着,瞪大眼看着顾从周,喊道:“你怎么敢?”
顾从周哼笑一声,没理会谢稚柳那红白的脸,客厅里佣人都是忍不住笑,谢小少爷认命的被他提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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