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充满基情的场面还是让他留意了两秒,因为他之前以为这两人都是直男,这一幕让他有点动摇。
而万一路荣行是自己人,那就有跟刘白搞上的可能……
只是摇了没几秒,孙雨辰又稳住了原来的立场,因为那两人都挂着一脸受到惊吓的傻样,而情侣或是相互有戏的人是不会这样的。
至于举人,他刚在过人的高度上被毛子转过来,就见关捷照着路荣行的嘴在亲。
他看着可太高兴了,又比路荣行矮十厘米出头,捧着别人的脸跳起来的样子,真是像那些青春剧里开了情窦的少女。
不能怪举人思想龌龊,只能说这画面误导性太强,他一瞥到就呆住了,因为吃惊,嘴里下意识咋呼了一声。
路荣行的兴师问罪被他打断,立刻循声望了过去。
关捷还没从亲到嘴的意外里镇定下来,哪儿有风吹草动他就看哪儿,并且有点难为情。
两人同时侧身扭头,对上了眼下正高出毛子两个头的举人有点吃惊,但没什么恶意的目光。
作为孙雨辰的朋友,比起一起玩的人的性向,举人更在意对方的性格,即使关捷和路荣行真的是新晋情侣,他也不会歧视。
但他们的“关系”暴露得太突然了,举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路荣行和他对上视线,收敛掉脸上那些对关捷的不满,刚准备回话,时间观念很强的主持人却没打算让他们留在台上开茶话会,说起感谢的话,将一堆人请下了舞台。
下铁皮台阶的路上,关捷跟在路荣行后面,一个台阶的垫高让他轻松就能摸到路荣行的头。
不过他刚亲了男人的嘴,现在心理上有点男男有别,不好再摸男人的头了,只能伸出手指头,在路荣行的领子上勾了一下。
路荣行感觉到领口上传来的拉力了,但没搭理他。
自己亲人还敢擦嘴,这种会先告状的恶人,理他个屁!
路荣行低头继续看台阶,他在舞台上的强光里待久了,立刻走回这种没开灯的暗地方,视线暗得让人没什么安全感,和他的心情倒是有点匹配。
他只要不是个苕,肯定感觉得到,关捷看着他的后脑勺,感觉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原来路荣行这么在意他的初吻……
关捷方向完全跑偏地想道,真是看不出来,可啃都啃了,能怎么办呢?自己就是愿意赔偿,但这玩意儿也没法还啊。
他愁肠百结地叹了口气,没事的时候就记吃不记打,眼下出事了,又想起冲动是魔鬼了。
可就这么架起冷战的防线,关捷又受不了。
如果是路荣行惹了他,又没什么补救措施,他估计还能忍个两天不说话,现在情况倒了过来,他理也亏心也亏,不做点什么就感觉自己好像欠了一千万,肯定坐立难安。
关捷朝下迈了一步,默默做了点心理建设,原本只打算用双手搭他的肩膀,可手一伸出去,却像是自带驱动,亲密难改地伸手从后面搂住了路荣行的脖子。
他现在比路荣行高,要搂就要稍稍弯腰,关捷拱起脊背,将下巴卡在了他右边肩膀上,慢声细语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说话。”
路荣行左手右手拎着琵琶,左手搂着花,实在是没手掀开他。
不过他要是腾的出手,估计也不会真的去掀,毕竟前后都是人,在台阶上打闹摔伤了自己或连累到别人都不好。
而且关捷语调里都是求和的味道,呼吸像绒毛一样在脖子侧面扫来扫去,这会儿又好像不嫌弃他了。
路荣行看不见他,眼珠子往右边偏了偏,脸上写着软硬不吃,下了台阶站到地上,挨着最后一坎停了一下:“什么不是故意的?”
关捷抿了下嘴,本来有点尴尬,提起来糟心又想笑:“就是刚刚,在台上的时候。”
路荣行往前走,明知故问地刁难他:“我在台上呆了半天,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时候?”
关捷跟着他下了台阶,高度不够,下巴卡不住肩膀只能下来,搭出了一个走尸的队伍。
路荣行的语文好得要死,他不可能听不懂,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懂装不懂。
本来亲到那个位置就尴尬,他还在这儿刨根问底,关捷感觉自己的耳廓有点发热,语速飞快地说:“亲你的那个时候呗,我没想亲你的嘴,真的!”
我也不敢啊,他腹诽道,鬼知道你会这么在意。
嫌弃x3了。
路荣行握住花束扎绳的位置,抬起来在自己左右肩上哗哗地敲了两下,也嫌弃他:“把你的手拿开。”
关捷蜷起手指头捏牢了一点,耍赖说:“不拿,有本事你跑啊。”
这儿到处是人和东西,想跑都没有条件,路荣行作为损失者,横竖没有逃跑的道理,他猛地停住了脚步说:“没想亲嘴,那你原来是想干什么?”
关捷没想到他会刹车,一头撞在了他背心里,鼻子被顶得有点酸,在犯事的时期里也不敢报复他:“没想干什么,就想跟你抵一下头行不行?”
“行,”路荣行一边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在一个过去的小事上纠缠不休,一边又忘不了他那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擦嘴,刁难道,“可你的五官和位置怎么全抵错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常叁思 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