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乖的人怎么能没人疼呢?
“嗯,亲兄弟都明算账呢,算你先欠着我的。现在你欠我的东西和事情可不少了,”江次弹弹被子,嘴边勾起笑容,肯定道:“一定是要还的。”
景丛转过身,跟着晕头转向地应和。
“睡吧,”江次听了自然是笑盈盈,“有个好梦。”
第四十八章
拆线前,日子都是平平淡淡的。
其实美好生活的本质就是平平淡淡,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没去收债了之后,景丛再也没有天塌了都不想管、房东来敲门一脸凶神恶煞的缺觉时候。
他跟着江次上班的的作息起床,还是会在江次出门后,站在窗户边看他经过楼下。只是位置降了一个楼层,能离得更近、看得更清了而已。
白天景丛就待在卧室,那天晚上的小说集已经看完了,他便挑别的继续看。江次这儿的书非常多,有时因为好奇拿下来几本翻翻,都是他一个一个字看认识,但串成句子却完全不懂的天书。这还刨除开了那堆纯英文的外籍外刊。
景丛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跟江次的那层亲密关系。但到这时,除了惭愧,他就也会想,有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喜欢着自己呢。
他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如发的多愁善感人儿,大多数时候就在看书了,看书里那些人待的世界。
每天的午饭还是随意应付,应付完之后景丛就在屋子里随便溜达溜达,看看江次小茶几面上摆的零碎,揪揪江次阳台上养着的两盆有些奄奄一息的草。
晚上江次回来的时候,景丛就耿直地问了:“江老师,你阳台上那两盆草,是不是养得快蔫了?”
江次瞅了他一眼,想去把书柜里那本《说话之道》翻出来给景丛补习一下。
他忍笑胡诌:“它们是晒了太多太阳,太累了。”
景丛认真盯着他两秒,要笑不敢笑的移开了眼珠子。
江次看见了,一脸无奈又甜蜜的道:“是我总是忘记给它们浇水了,你以后每天浇浇。”
“好啊,”景丛很乐意的样子,“我会记得的。”
每到吃晚饭的时候就是江家餐桌上的闲聊时间。当然了,其他时候,随时随地,也是他们的闲聊时间……
“过两天能去拆线了吧,”江次说,“快两个星期了,我想想……后天的课不多,到时候下午早点回来然后去医院。”
景丛舔舔嘴角,“不是说拆线可以就近找诊所什么的吗?”
“是可以,但也说轻微脑震荡最好复查一下,后天我们去看看,”江次视线在他头上晃了晃,面带愉快,“只要看着白纱布裹着就觉得还挺严重一样,这碍眼的丑东西总算能拆了。”
景丛咬住嘴里的筷子,迟疑试探道:“这样很丑吗……?”
“哪里丑了!谁说丑了!”江次自知表达不准确,及时悬崖勒马,“我是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可以正常睡觉、活动。”
“诶,今天炒的这个肉怎么样?好吃吗?”他无缝衔接,夹起一筷子肉丝往景丛碗里放。
景丛一脸仰慕道:“好吃,每天的都好吃。”
江次心想,我做的当然都好吃。
低段位小野猫跟别人家小白兔差不多,分分钟被忽悠带跑偏。只能庆幸眼前这位风流潇洒的江教授本性还是不赖的。
景丛咀嚼完东西,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今天警察局的人给我打电话了,让明天再去完善一下信息。”
“明天几点?方便我送你去么?”
“不用不用,你去上班,我中午坐公交去就行了。”
江次点点头。
“我那天问了,因为你反应得及时,进去的时候高雷掐脖子的时间还很短,又因为高雷供词说是并没有想掐死我妈,而是打算以伤害她来威胁我,所以加上划你的这一刀,算故意伤人。不过即使他待监狱待不了多久,还有黄赌毒这三样在等着他。”江次不疾不徐地说。
他轻笑一声,“高雷行凶那天凌晨居然还磕了药,他真是蠢到可以,后半生就让他在戒毒所里完结了。”
“他们还说如果我有补充,都是可以说的,”景丛眉头渐渐拧起,急切说道,“我知道高雷的赌博场所,他变卖东西去玩牌的当铺也知道。”
“嗯,明天他们问什么答什么,你都如实告诉他们就可以了,”江次把手伸过去,点了点景丛的眉头,宛然一笑,“已经没事了,过去了,现在他伤害不到我们了。”
“不要我送那明天自己去要注意安全,头到底还没拆线。”
吃得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起收着碗筷。
这些家务活他们也没有刻意分谁做谁做,就自然而然一起收拾了。一开始江次是包揽下洗碗洗锅的,但景丛根本没事干,他一个人坐在客厅也不是个劲,就会蹲在江次的一边,看他洗碗。
仿佛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被江次调戏过两回后,他也不走,就在一边打打下手,递碗递盆递毛巾什么的。
于是家务这个对很多家庭来说都是麻烦的问题,在由江次和景丛两位劳模组成的家庭里,根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52书库推荐浏览: 四野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