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东想西想,都是男人会想的事。
这么想着想着,底下竟还有些要抬头的趋势。他立马强制自己的大脑停止活动。
以前都只有自己撸过,次数还很少,这会儿被江次弄了两次,倒是开始食髓知味了?
转移注意力了好半天,景丛才慢慢平静下去。
听见浴室里的水流声没了,江次在门外敲门,“睡衣。”
门“嘎吱”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将睡衣从江次手里拿了进去。
江次站在餐桌边,好整以暇的等人出来,幽幽道:“在里面洗那么久,干嘛呢?”
景丛先将不要洗的外套搭在椅子上,手里抱着那一小堆要洗的衣服,闻言飞快一抬头,刺了江次一眼。
江次跟他错身而过进了浴室,笑了起来,“洗衣服往右边开热水洗,大件的丢洗衣机里。”
关门前江次还不忘探了个头出来,贱兮兮地说:“上次欠了我的,不是说下次也要帮我洗,’下次’来了,我这就脱,你等会儿!”
景丛定在了原地。
“接住了,”江次这会儿再探出来的半个肩膀,确实是光的,“要洗干净啊。”
内衣扔了出来,衬衫扔了出来,西裤也扔了出来。
这人确实挺不要脸的,景丛一边认真搓着衣服一边想。他觉得这些都不算大件,便通通用手洗了,洗到最后发现江次并没有把内裤也丢出来。
江次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把黑色布料,见景丛也刚好洗完了,便美哉美哉的拉着人一道去阳台晾晒。
其实江次心里还是清楚自己奴役景丛洗衣服是很不人道的,洗完澡出来看着那一盆已经被洗净拧干的衣服就暗暗懊悔了。虽然不影响他心里美哉美哉。
于是今天已经后悔过无数次的江次,到了阳台后把晒衣服的活儿主动揽到了自己身上,推着景丛先上床。
景丛手里拿着那本厚厚的《白夜行》,坐在床头照着微黄的暖光,却有些昏昏欲睡的趋势,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还在他脑海里片片段段的过着。
他今天在外奔波了一天,没吃午饭,打了架,晚饭的土豆汤也没好好喝,又是哭又消耗了一场,还洗了衣服!
江次捣鼓好一切有的没的,总算能爬床了。
只见靠坐在床头的景丛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了,脑袋一栽一栽的,江次扯过他手里的书,轻轻说道:“要不今天先睡吧。”
景丛使劲睁了睁眼,半梦半醒,他朦朦胧胧地跟江次对视,像是想起了什么,撇着嘴说道:“我只遇到了江老师,除了江老师没遇见过谁了。”
他悠然一笑,往前倾了倾,栽在江次身上,半响喃喃道:“我喜欢你啊。”
这是江次第一次听见从景丛嘴里说出简短而完整的这样一句话。
表白的话。
让他血液瞬间凝固又迅猛沸腾的话。
这个连送一枝玫瑰都用丢的少年,内敛而乖张,不解风情。但却凭借那一颗莽撞、直接的真心,以生涩之姿硬生生闯入了江次的世界。
当初如果没有景丛几次三番下来,来请吃饭、来求和示好、来赊房账,还有他扯住裤边和抱住江次的手;如果没有景丛每一点不自知的主动,他们可能依旧不会错过,但也可能会就此错过。
他们互相用自己的方式主动着,刚刚好的弥补了对方本能缺陷上的保守与退缩。
在荆棘里互栽玫瑰。
第五十五章
昨晚景丛说完那一句后,就栽在江次身上睡着了。
又独留江次一人兴奋与清醒着。
景丛脑后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不用刻意趴着睡了。江次将人扶住,缓缓侧放在床上。
江次看着景丛静静的睡态,伸手上去抚摸了一下,又点了点他下颚那颗小痣。看着那双此时仍旧微肿的眼睛,仍然自责,到底关心则乱,还是操之过急了。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让人孤零零的哭了那么久。
他五味杂陈的兀自笑笑,附到旁边人耳边轻轻说道,“我也喜欢你。”
江次接着抬头将吻印在了熟睡中人的额头上,然后才转手去关灯。
第二天下午,教研办公室内没剩几个人,很多老师都上课去了。
“我今天会早下班去带景丛去医院拆线,”江次将手里的学科评定文件递给江乔,边说,“你到时候自己来,反正也不是不知道地方。”
“好嘞,”江乔说:“对了,给阿姨找的那个护工小何还不错吗?”
江次重新坐下,点头道:“非常好,上次打电话过去,护士夸了好半天。”
江乔一笑,“那就好。”
“所以这不请你吃饭么,还是两个人一起请你。”江次挑眉。
“诶——!”江乔转着眼珠狐疑地瞧着他,想起屋内还有两个同事,便压低声音道,“江哥我发现你今天格外春风满面啊?怎么,昨晚好事成了?”
江次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一副嫌人无聊的样子中带着点不满,还惨杂着点傲娇,淡淡开口:“成不成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写你的论文!”
哪知换来的是江乔揶揄的笑声,“那就是没成,唉,我的天,我都想替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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