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次头一回眼神凶悍的朝他一瞪,他怯怯把话吞回肚子里,重新措词:“我是说没多大事,哥,我跟你去看医生,但你别着急。”
江次转头继续给了他一记眼刀,但柔和了不点。还没走出几步,景丛就蓦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景丛指了指左边的巷子口,说:“花,水泥台上……”
“在这儿等我,别给我乱动!”江次命令着他。
再回来时江次手里拿着那几束玫瑰和小雏菊,塞给了景丛。
两人到门口的小区诊所看了看,坐诊的老医生看完拿下眼镜,掀起眼皮睨了一眼江次,“你打的?”
“啊……?”江次被这一问问得只差满头大汗,他张了张嘴想辩解,竟然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不是的医生,他是我哥,带我来的。”景丛率先说道。
“哦——我是看这打得这么狠,却能把握得刚刚好,看起来像老手,”老医生开了药递给小护士,“刚刚检查了一下,没伤到里头,开点外用药就好了。”
江次问道:“您真的确定没事吗?我看着挺吓人的,刚刚他不是在里面疼得……”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老医生接着横他一眼,“人又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被打了能不疼么?”
江次噤声了,连忙道了声谢,拿完药扶着景丛出了诊所门。他眼神关切的想问问景丛觉得怎么样,一低头看见人正忍不住似的偷偷抿着嘴笑。
“景丛,你完了!”江次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恶声恶气说道。
景丛瞬间收敛,他轻轻咬住下唇,抬眼看向江次。江次装作视而不见,他也说不上来这会儿到底什么心情,有点缥缈,有点安心,又甚至有点劫后余生的发蒙。
“回家再说。”
第七十四章
回到家后,进了屋,江次把空调热风打开,将景丛手里的花先放在了桌子上,便让他脱了上衣躺床上去了。他拿过药膏,仔仔细细帮人上着药。
景丛时不时没忍住哼哼几声,江次这会儿贴近看着他腰腹上那一堆刺眼的渗血的青青紫紫,用棉棒擦过一角一落。
前一阵景丛身上的旧伤才慢慢消退了,这会儿又添了个这么严重的。
他心疼不已。
“是陈老三吗?”江次说,“那个语音通话是怎么回事?”
景丛枕在枕头上,一点一点说着刚刚下午被陈老三逮到后的事,但讲到陈老三从微信拨语音那里时,他忽略了其中一个并不重要的点没有说出来。
“两清?那这顿打就这么挨了?”江次知道再报复回去是不行的,但仍然心有不平。
景丛歪了歪脑袋,咧出一个笑,“哥,不严重,真没事。”
“啊——”江次瞬间用手上的棉棒摁了摁,景丛没忍住拔高叫了一声。
“有事没事?嗯?”
药上完了,江次把棉棒和药扔在床头柜上,侧身也上了床,他问道:“疼不疼?”
景丛耷拉着眼,想生气又没什么立场生气,“嗯……”
“江老师亲亲就不疼了。”江次凑过去轻语。
他轻轻揽住景丛的头,从上覆过去贴上了那两瓣微微闭着的唇,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之间紧闭的缝隙。没等他再费一点儿劲,景丛就主动张开了嘴,甚至也探出舌来回应他。
江次挑挑眉,享受着对方难得如此热情的回应,跟他嬉戏玩闹起来。
“唔……”景丛躺着处于劣势地位,有些受不住了。
江次放开他,跟他额头靠着额头,问道:“还疼不疼?”
景丛眼睛水灵灵的,他蹭着摇摇头。
“快点养好,留着你还有大用呢。”
景丛眨了眨眼睛,小声说:“现在……要吗?”
“要你个头,你要不要命了?”江次一掌拍上他的腿,突然反应过来,把手挪了挪,“嗯?”
“别......”景丛登时小脸一板,推搡着他的手,也不再说话了,就是脸颊慢慢浮上点不可言说的红晕。
江次见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心下十分不忍!
“口是心非。”他边说边灵活的解开了景丛的裤腰带——这松紧的裤腰带子好解得很,不止好解,还好扯。
江次跟他脸贴脸,睫毛刮过眼皮,气息扑上鼻间,痒痒热热的。
“别动。”江次按住他的手和肩膀,探手朝下握去。
“呜……江次……”景丛伸手讨抱。
“嗯,在这呢,”江次跟他接了个吻,“乖乖躺好,今天江老师为人民服务。”
......
两人一左一右平躺在床上,错落起伏的呼吸声落入各自耳里都格外清晰又踏实。
“有什么想说的么?”江次先转过身,撑着脑袋看着他,“从那天在沙发上听你要说不说的改了口,还让我注意安全,你哥我就一直等着你开口了。”
“嗯......”
江次弹了弹他的耳朵,“嗯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景丛双手搭在前胸,回了句嘴,停顿之后乖乖说道,“我......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了,之前还没想太清楚,但现在我跟陈老三之间两清,就刚好相当于跟收债这回事也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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