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民警一向不管这些地方,怎么几天之内就出击得这么迅猛,把那个地方翻个底朝天,渣都不剩。
难道是被谁举报了?或者内鬼?
李烈心惊地想难道是周焱?
依他的性子极有可能做出这样极端的事。
为了他,周焱估计连人都敢杀。
李烈原来一直认为自己更喜欢对方多一点,到现在,他才可耻地发现自己错了,周焱他根本就是个疯子,是眼中只有他的疯子。
这天下晚自习李烈送周焱回家,这条路走过千千万万遍,竟然越走越短,一下子就到了小区门口。
两人恋恋不舍。
李烈道,“我以后再也不用去那个地方了。”
周焱点头,垂眼看自己的脚尖。
李烈本想问周焱是不是他干的,话到嘴边又生吞了回去,问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万事已尘埃落定,他在,他也在,万事俱备只欠高考。
周焱抬眼,眸子漆黑,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动情,他伸出手抚摸李烈的脸庞,缓缓道,“李烈,我不管你是黑道还是白道,在我眼里,你是我的人,以后我不准你再背着我受伤流血,不准你一个人承受痛苦,就算现在我不能帮你,我至少要陪在你身边,一直。”
李烈,“……”
如此偏执如此幼稚但又如此感动的话,李烈苦笑道,“唉唉,周焱,咱们现在又不是拍什么苦情剧,你说话怎么像念台词,真是的,搞得哥很难为情。”
周焱甜美一笑,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身子挨身子,恨不得贴在一起,两人因为靠得太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双方吻了起来,如胶似漆,很是缠绵。
“小焱,小焱,等等!”
李烈喊道,他没想到周焱这小爷这么狂放。
周焱面红耳赤,羞耻地收回手,难堪地沉默着。
李烈笑道,“我又没让你不做,你看你,还生气了?”
周焱,“?”
李烈,“咱们换个地方,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不小心被你爸妈看到了,咱们得玩完。”
周焱问,“你还怕我爸妈?”
李烈,“为人父母者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
他转眼一笑,手搭在周焱肩上,“你爸妈要是看到你和一个男生接吻估计要被气死吧。”
周焱问,“那你不怕你父母生气吗?”
李烈表情黯淡了下来,“我孤儿一个,无牵无挂,谁找我生气。”
周焱沉默。
“唉唉,好好的兴致被带没了,别替哥伤心,你哥天生一条贱命,活的日子长着呢!再说得你如此佳人,我哪有心情管我是不是孤儿,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家。”
李烈瞬间又嬉皮笑脸,搂住周焱,脸挨脸像柔软的猫一样蹭着周焱,周焱肾上腺素飙升,脚下生风,扯着他到一个僻静地方。
李烈嘻嘻道,“这么急不可耐?”
周焱脸红得像番茄,嘴上干脆也不再遮遮拦拦,大方承认道,“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李烈抓住他的手,周焱疑惑地看他。李烈嘻嘻道,“这事怎么能老让你主动,记住,哥是攻!”
李烈这货道行不足,天生缺根筋,周焱反受为攻。
李烈心疼地亲亲他,摸他尽是汗的脑门,“老婆,辛苦了。”
周焱,“……”
喂喂,到底谁是攻,把话说清楚,老是占别人便宜。
这二货真是智障,无药可救了。周焱无奈。
离高考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天气异常炎热,在教室能活活地闷出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奋笔疾书,到底是有底子聪明的人,周焱李烈成绩已经赶上来了,稳居第一第二且拉开第三好大段分数。
照这样发展下去好大学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
临门一脚,最后高考。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李烈他妈又来给他添堵,有事打爆电话也找不到,没事就来膈应你一下,所以那首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应该改成《世上只有妈妈不好》。
李烈晚自习一身疲惫回到家,双腿一蹬好不容易屁股挨着床,他的电话响个不停,他知道是他妈,他摁断电话不接,电话屡次三番地打来,吵得头疼。
李烈不耐烦地接通,恶狠狠道,“你那事没门没商量!以后别打我电话,我明天就去换电话号码!”
随后嘟嘟几声挂断了,李烈闷着气躺在床上,隔壁的李知听得分明。
原来尤艳打电话问李知读哪里,想见她一面。话说得诚恳落泪,但俗语道,送上门的恩情——非奸即盗。十几年前丢下李知这个襁褓中的婴儿眼皮都不眨,数十年不闻不问,怎么突然回来要见她,能是见见这么简单吗?!
第二天下了第二节课周焱给李烈讲历史错题,李烈手搂住周焱的腰,肩膀搁在他肩上,耳朵上还夹着一支笔,以十分慵懒的样子装作听讲实际走神。
忽而李烈眼尖地看到窗外闪过一个人影,他立马丢下笔,站起来。
周焱疑惑地看着他。
李烈嘻嘻笑道,“宝贝,哥尿急,上趟厕所马上回来。”
随后这货在周焱脸上啵了一口,周焱骂道,“懒人屎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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