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配不上。从一开始就配不上。李烈的脑袋嗡嗡了起来,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手紧紧捂住太阳穴,涨得发疼,十年前李华峰瞪着眼流血的一幕在眼前晃来晃去,他身体哆嗦,神情万分痛苦。
从一开始我就配不上他。
你说得对,我会害了他。
见李烈这副默不作声鬼畜的样子,程芳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她冷漠起身,道,“李总,请你好自为之,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再多话。”
待程芳走后李烈头疼得从椅子上跌下来,服务生从刚开始就屏声敛气,急忙扶他起来,李烈手一抓,也看得不分明,只无力地哭诉道,“我配不上你。”
服务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有米有人嘛
来个人留个话。
一次性更新五六千字好累的说
我需要你们的安慰
(* ̄з ̄)
为我们烈哥小焱应个援呗。
真的,这是最后一虐。
相信我。:)
因为马上要完结了
虐完再幸福地在一起。
你知道我是爱cp的人Y(^_^)Y
第61章 烈焰灼心(七)
烈焰灼心(七)
周焱刚离开A市一天眼皮就不安地跳个不停。文学界每年都要定时开会,开的会比高中还他妈的多,不是这个教授叨一下,就是那个大咖嘟一嘴,哐当一大堆各种学术界最新名词,弄得周焱头晕脑胀。
当然他自然不是对学术反感,毕竟他是学这个的,主要是来开会的都是一堆糟老头子,最年轻的也比他大十岁,自己太冒尖了,文人相轻,虽说他学术做得一流,但圈子有圈子的规矩,搞什么都得论资排辈,因此往往开会的的时候他只有听讲做笔记的份,听一大堆糟老头子唾沫飞溅,憋屈得很。
读博期间周焱也是个一流人物,拔尖得很,他导师赵仁是A大的学术泰斗,往往两个人因为某个观点吵得一塌糊涂,他如钱钟书钱老意气激昂愤世嫉俗,赵仁如吴宓耐心和他杠学术,杠来杠去,这赵老爷子越来越欣赏周焱,在课余时间往往多劝他收敛锋芒,既要做学术也要做人。
周焱刚开始不懂人情往来,后来幸得这赵老一把手一把手教他,把毕生做学问的大招一一传给他,神秘兮兮,对同门同道都保密,另外每次学术界有什么大事件都会带他去见场面,慢慢的周焱摸清了路数,从小白到大神再到无聊。
赵泰斗已经早年从A大退教,每年开会他都不在场,同门的几个大一辈的学术没他做得好,没资格参加会议,因此他无人说话,上面的老头子讲得云里雾里,他听得瞌睡连连,神态颇似当年高中上课走神睡觉的李烈。
当然更让他着急上火的一件事是他给李烈发了不下十条短信,这货一条都没回复,太他妈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就算忙,拿起手机手机语音输入也只须三秒钟,这货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
越想越气越闷,从第一天闷到第三天周焱开始为他担忧,这么忙,不知道他身体吃不吃得消,他开会心不在焉,唯有想着李烈那厮才勉强打起精神,周教授竟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开始不断地写“李烈”二字,字迹比少年时代更加遒劲,甚是有大家风范。
他想他了。
好想好想。
原本预备开一个星期的会,三天叨叨叨,一展学术最新动态,名词翻来覆去的强调重复划线做重点,四天的时间来吃饭旅游玩耍,美名其曰文化交流。
周焱一方面觉得无聊,一方面担心李烈,装胃疼不舒服便连夜赶了回来,坐上高铁向窗外看时天色已暗,冬天总是冷得特别快,他无神地靠在窗子上,想李烈那货这回是不是又和他玩什么失踪,又不是三岁小孩,整天玩躲猫咪不是成心让他睡不着吗?
到底上一世犯了什么冲这辈子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一刻也不能安眠。
抱怨虽有,但周焱一想着马上就能见到那二货,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向来晕车,遂戴上耳机听歌,一首老歌缱绻传入他的耳膜,是辉星的《with me》,想起来好久没听,准确的说从李烈回来之后他再没有听过任何悲伤的歌。
十年间,他想得他入魔,偶然间在电脑里点到了这首歌,遂珍爱如命,半夜时分听着,不禁泪流满面。
This song is dedicated to all the broken heart。
我喜欢看你挥手的姿势
也喜欢听你的声音
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心
你就这样走开
恨和爱可并存
我一看见你就幸福
但心是痛的
为什么赶走不想走的我
()
相信爱我(相信)
()
我知道你的心不是真实的(不是)
是韩国歌。
他少年时代痴迷日本文化,后来由于研究需要便自学了日语,然而对日本音乐无感,他听不懂格调高的音乐,不想故作风雅,这首韩国流行音乐《with me》硬是单单地循环了一年,到如今也没听腻,总有种欲说还休的伤感。
半夜十二点他急匆匆地拖着行李箱没回家而是径直赶到了李烈的公司,当然这座高楼大厦荒无人烟,漆黑一片,别人已经下班了。
他又急匆匆地赶到李烈的家,密码也没换,1234567一按开了门,空荡荡的,他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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