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向来欣赏周焱高洁清冷,他泡了一杯龙井给周焱,开门见山道,“好长时间没见你,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周焱也不和他转弯抹角,问,“武医有没有你认识的人,我想带个人去拜访一下。”
陈群惊讶,“哦,你一向不近人情,是谁有这个面子让你亲自出马?”
周焱抿了一小口茶,笑道,“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天李烈又在赖床,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扭扭捏捏的,活像一条蚯蚓扭来扭去,甚是风骚。
他睡得正香,蓦然感觉呼吸紧促,胸口有个石头般的东西压着,越来越重,在梦里他越来越往下坠,有一条温热的舌头在舔他的手,气息粗重,难道是周焱?应该不会,周焱早上不会发情,李烈手一抓,卧槽,一大堆毛,难道周焱成精了,怎么身上这么多毛?!
李烈惊醒,脑门出汗,眼一睁,卧槽,一只肥猫正睡在他胸口,笑眯眯地看着他,似乎在说“爸爸,早安。”还有一只超大的萨摩傻头傻脑地继续舔他的手,周焱笑眯眯地牵着狗,说,“哥,起床了。”
李烈把被子卷得紧紧的,瑟缩在床的一角,活像受委屈的小媳妇,望着这一猫一狗一人,“靠,你们干什么,要联合起来谋杀一家之主吗?”
周焱让萨摩也就是大胖和小肥各自玩各自的,把李烈一手勾过来,给他穿衣服,温柔道,“哥,不是昨天你答应我要去医院吗,怎么又赖床,走,赶紧刷牙洗脸吃饭,我可是好不容易把那个老中医给你约来,别冒犯了别人。”
李烈乖乖听话,吃完饭便随着周焱来到武医,武医是A市最著名最抢手的医院,这里的有资历的医生一个个傲得很,出价高,时间紧,没有钱和关系难得见其一面,更不说上了年纪的医生,一医难求,所以周焱也不敢耽误,急忙带着李烈见到了传说中的钱彦国老教授,这老头子居然用自己的中医活活救活了一个艾滋病人,声名远扬,实属德高望重德艺双馨之辈。
钱老长得瘦骨嶙峋,面目严肃,精神矍铄,性情直爽,从来不废话,也不和人拐弯抹角,他细细检查李烈的身体各处,望闻问切一一捻来,还问了许多问题,包括最近的精神状态。
然后钱老戴着眼镜写写画画,一丝不苟,颇有周焱当年学霸的作风,将写好的单子交给周焱,嘱咐道,“你按着这个单子去取药,身体无大碍,只不过少年时缺少调理,心力过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几年前还受过重伤。”
李烈嚷道,“大夫你说得太对了!那依你看,我还有救吗,还能活多少年?”
钱老不动声色,道,“不是什么大病,但不调理便会久成重病,见你精神面貌,不像是穷苦之人,该是什么公司的高管,虽然说正是赚钱的时候,可该松松也要松,别太绷紧了,身体会受不了。”随后他看着周焱,问,“他是你什么人?”
周焱迟疑半晌,李烈脱口而出,“我是他的老公。”
周焱,“……”
钱老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不慌不忙,继续嘱咐道,“要多抽出时间运动,切忌纵欲过度,少饮酒,忌抽烟。”
周焱忙忙点头,窘得脸皮都破了,倒是李烈一副天真烂漫傻逼样。
之后周焱果真一边给李烈煮中药,一边调理李烈的身体,饮食千变万化,既能让李烈吃得好,又要营养,床笫之事也不胡来,但李烈咸猪手总忍不住摸周焱,周焱扒开他的手,温柔道,“哥,你要再这样,我就去书房睡了。”
李烈委屈巴巴的,周焱亲他的眉,脸埋在他滚热的胸膛前,小声道,“等小焱把你照顾好了,咱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李烈温柔吻他,眼睛放光,“嘿嘿,到时候我可得报仇。”周焱笑,“瞧你这样,没出息。”李烈笑着把周焱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周焱的作息时间极有规律,夏天六点半起,冬天七点半起,这段时间他给家里空置的房子买了很多运动器械,想让李烈有时间锻炼身体。
而李烈也不忍逆了周焱对他的一番深厚的关心,便强逼着自己早上起床和周焱晨跑,这一地段建设得极好,场面开阔,设施齐全,来来往往的稀松几个人,他们跑步的时候一些人早已经西装革履开车出去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越是富人越忙。
晨跑了五圈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喘了好一会儿才寻了个凳子坐下去。
周焱帮李烈按腿,李烈笑道,“跑得好爽,这样一想,倒好像跑步是上辈子的事。”
周焱笑,“哥,你高中运动会不还拿了第一吗,天天拿着你那张破奖状到处嘚瑟,看得我头疼,你的脸皮你犀牛皮还厚,不要脸到了家。”
李烈,“……”
李烈脑袋头发间沾满了露水和汗水,运动衣也汗了一层,他非得把他的身子黏在周焱身上,眼望着他,“哼,得了奖不嘚瑟难道还憋着吗,我恨不得拿个广播向全世界吼一嗓子。”
周焱,“……”
远处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粉色衣服,形容粉啄,十分可爱,头上夹七夹八地搞了一大堆花花粉粉的东西,小脚歪歪斜斜地朝他们走来。
李烈见了朝女孩喊道,“来,到哥哥这里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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