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焱一副面不改色神情自如的样子,李烈想这个小正经还真是蛮可爱的!可爱到他恨不得贴上去亲他一口。他发现自己这点冲动之后马上逼着自己离开周焱,又滚回了讲台。
翻开周焱的做题本,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错误之处非常少,熹微的错误只是用笔轻轻一划,整个页面干净整洁得难以想象,连草稿纸都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李烈很开心,他翻到周焱课本的第一页,见“周焱”这个名字写得宽阔又秀气,他咬紧嘴唇想添一些什么,思来想去,最后用他歪歪扭扭的字在下面添道:
你五行缺火吧。
还画了一个贼大的笑脸挂在后面。
其实他想的是:周正方圆,五行缺火,故而名为周焱。
有一个人像一把火一样落在他心里,燃烧,再也无法熄灭。
李烈偷偷地写完了字想了一堆有的无的之后又走下来把书悄悄地搁在周焱的课桌上。
此刻班里的人都已经睡了下去,走廊上寂静无声,一切都空了下来。周焱脑袋朝窗脸朝李烈这边趴在桌子上入睡了。
这对李烈来说是个挑战。
他死死地盯着周焱的脸,仿佛再过一万年,他还能这样死死的痴痴的盯着他。他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吞了一下口水,手僵硬地伸出去,悬浮在半空,在欲望和理智的反复纠缠中又缩了回去。
但他不甘心,再次伸出手,慢慢的,胆战心惊地想要摸一下周焱的眉,就在他的指尖要触碰到的时候周焱突然动了起来,李烈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到了嗓子眼,他以为周焱醒了,没想到他只是翻了个身,李烈吓得七魂丢了三魄,长吁了一口气。
这小子睡觉也不安生。李烈想着。他最后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周焱的背,想着: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咱们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想毕,李烈也趴在桌子上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李烈发现自己的桌子上竟然有一份热乎乎的早餐:豆浆、包子和鸡蛋。
周焱说,“现在离早自习还有几分钟,你快点吃吧。”
李烈一把圈住周焱的肩膀,眼角笑得蜜都出来了,问,“怎么突然给我买早餐?”
周焱还是如往常一样面色平静,说,“昨天你请我吃饭,这是我还给你的。”
其实李烈也是走读生,但他一般都是在学校上完早自习之后再去吃饭,而周焱是直接在家里吃或者路上买着吃完再来学校上早自习,他今天早上买早点的时候心里一动就顺便给李烈带了一份。
李烈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宠冲昏了头,楞楞的半天没有说话。周焱问,“你不爱吃包子吗?”
李烈反应过来,笑得一脸春风,说,“你带的我都爱吃。”
这句话很暧昧,周焱脸有些发红,假装没听到,不理李烈,转过身拿出英语书开始读了起来。李烈没心没肺地在吃早餐,吃完之后也开始拿出英语书来读。
周焱的声音清澈又低沉,读起英语很地道,李烈读完了自己的开始听他读,肩膀不知不觉中就往他那边靠拢,头一沉差点倒在周焱怀里。
李烈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太困了。”
周焱没工夫理他,右手把他推了过去,开始默写英语单词。
周二是周焱值日,所谓的值日无非就是管管班里的纪律,检查一下卫生之类的。下早自习后李烈像猴一样上蹿下跳,拿着红袖章要给周焱戴上,周焱说可以自己戴,李烈像个孩子一样非得给他戴,周焱差点没骂出来,没办法只得任凭这货把红袖章戴在自己的左边校服上。
“学委,今天你值日,可得放俺们一马。”李烈笑兮兮地说。
“一视同仁。”周焱简短地吐出这几个字。
班级值日是按照班干部的大小来安排的,周一是班长,周二是学习委员,周三是文艺委员,周四是体育委员,周五是卫生委员,周六是语文课代表,周天是数学课代表。
17班的班干部选派不是老蔡决定的而是李烈一个人全权决定的。开学那天晚自习班级进行班干部竞选,大家一则刚开学来自五湖四海都不熟悉,二来很多人对于班干部不感兴趣,所以在提名班长的时候迟迟没有人主动竞选。
李烈看不下去,脚下生风般走到讲台上,谈笑风生一番迅速地博得了大家的好感,成功地当选为班长。这货一当上班长便迅速地安排了其它的各种班干部,并说,“我看大家都扭扭捏捏的,不如我来指派班干部,要是有谁不服的话可以再商量。”
“周焱就当学习委员吧。”李烈拿着花名册看到周焱的学习成绩第一,便这样脱口而出。以此类推,课代表就由单科分数最高的人来当,其它的就自荐,没有自荐就由李烈指派,仅仅二十分钟全班就立了规矩有了方圆。
站在讲台上的李烈像挥斥方遒的摄政王多尔衮,而一旁的老蔡仿佛是被架空的福临。不过民情很好,没人反对,大家都服,班里有了样子,老蔡也不介意他是不是福临。
李烈初中就和社会上的黑道混在一起,见的人多了,脾气也变得可方可圆,做事很有一套。当他以着这样的能干套上校服出现在班里时,颇给人一种顶梁柱之感。
周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烈安上了学习委员的担子,他懵得很,但向来又习惯于忍耐,只得接受,安慰着自己:这样也好,趁着收发作业时放松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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