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不过!我薛典再他妈找你我就是狗屎!”薛典直接就讲电话挂断了。
吴昱佯做在厕所洗手,耳朵贴合着门听着卧室里的动静,卧室里传来的声音一滴不漏的在他脑海里来回打转。正在计算下一步计划时,门意外的从外面被打开。
“听够了吗?还不回去?”沉冷的眸子扫射在吴昱的身上,但他不觉得尴尬,反而出乎意外的舒畅。
吴昱笑着摇头,“你这门窗隔音效果不好,我想不听你们谈话都难。要不我给陆总打个电话要他给你弄个员工宿舍?这环境看起来也太简陋了。”
络晟山不想和他废话,转身走到沙发把吴昱的大衣丢再他身上,继续说道:“又不是你住,你操哪门子的心?”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吴昱接过衣服,委屈道,“我又没有招惹你,你这又是发哪门子的脾气?”
“出去。”在门关住的最后一刻,络晟山附上了一句话,“下次不经我的允许你在私自接我私人电话,你就直接打包走人。”
吴昱眨了眨眼,没有接他的话就走了。
电话被人挂了以后,耳机里甚至都没有出现几声“嘟嘟嘟···”。
夜静的有些吓人,薛典扯掉耳机重重的丢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又关了空调。把窗户打开,冷冽的寒风就这么直面扑上来。倒是让人冷静了几分。
薛典紧紧抓着方向盘,凝视着前方一时间竟不能从方才的情景中脱身。
等到了家门口后,泪眼没有出息的从眼眶中流出,薛典用袖子用力一擦,却有更多的流出来。
“咕咕~”
肚子的叫声,引起了薛典的注意,忙活了一晚上他还没有吃饭。但他现在还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最好能把这一切都给忘了就是最好。
迈开僵硬的双腿,薛典一步步向二楼走去。
突然一个不稳,被楼梯上的贝壳给绊倒了。重心不稳后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来。
“嘶!”一阵疼痛从臀部传来,疼得薛典的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过了一会情况好些了后,薛典捂着屁|股慢慢爬起来,把客厅的灯给打开了。抄起一把高尔夫球杆就往楼梯那边走去。
这贝壳,还是那年他们高考完了以后,一起相约去海边捡来的。直到多年后,他们住进了别墅,薛典都舍不得丢,旧物利用充当了阶梯上的装饰品。
本来一切都是浪漫的诠释,可眼下却变成了惹人厌的绊脚石。薛典举起高高的高尔夫球杆把它们逐一打成了各种色彩的碎片。
似乎是不够尽兴,又转战客厅,会客厅和藏酒室把所有能砸碎的东西都砸了一遍。
从未有过的异样快感,扑面袭来。薛典仰着头大笑几声后,力气如抽丝一般没了踪影,又瘫在地上哭了起来。
玻璃杯打碎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豆豆。它跑过来摇着尾巴围着薛典转。
薛典把狗抱在怀里,哭着说:“你爸爸不要我们了,这次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汪汪!”豆豆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一样,伸出舌头不断舔舐着薛典的脸。
“ 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薛典哽咽着抱着豆豆走到厨房,把音响打开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
而饭菜放久了,早已变得没有一丝温度。薛典越吃越想吐出来,却一直强忍着。
一只硕大的基围虾还没有嚼碎,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噗。”薛典最终是受不了,把肚子里的食物一并吐了出来。
“咎由自取。自讨苦吃吗?”薛典趴在桌子上,环抱着胳膊把头挤了进去,尽量显得自己不那么难受。
颤动的双臂却出卖了此时此刻难堪的薛典,“怎么,怎么走到最后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明明,明明之前说好了....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怎么就剩下我一个了呢?”
薛典扒了扒头发怎么也想不通,后面借着酒劲朝着家里仅剩的活物豆豆的怀里奔去。
如果换成一只狗话,紧紧抱在一起还能凑合,结果换成薛典这么一个大物件就很难进去了。所以薛典只能把上半身窝在狗窝里了。
薛典就这么荒唐的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了也没能醒来。
上午的阳光正好,洒在简洁的办公桌上无不生出一股干练的味道。络晟山坐在椅子上,文件签完后就开始发呆。手里的钢笔敲击着桌面发出一串串“哒哒哒”的噪音。
难得看到络晟山有走神的时候,一旁的李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络总需要我去买瓶醒酒饮料吗?”
过了一会络晟山也没有回答他。
“络总?”
“什么文件?”络晟山打开笔盖疑问着看向李秘书。
李秘书笑着,“不是什么文件要签,我是问您要不要喝点牛奶醒醒酒?”
络晟山摇了摇头,“不需要,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等李秘书走到门口了,络晟山又把人叫住,“如果一段感情总是充斥着争吵,你还会和另一半走下去吗?”
“那就是不合适呗,为什么还要硬撑着让两个人都不开心?”李秘书大概也是知道了这里面的小九九,没有把话说得很彻底,说完后就把门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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