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租的房子,三室一厅,林枫和李玉成各占一间,剩下那一间当了书房,确实没有多余的空房间给肖烈睡。肖烈也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关心着自己今晚的命运,李玉成奇道:“这么大几张沙发,不够他睡的?难不成他在国外这几年占地面积变这么大了?要实在不够,不还有那么宽的地板呢嘛!”
林枫气笑了,假意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他在国外这么多年才回来,你就让他睡沙发?”
李玉成皱眉道:“不然呢,他不睡沙发难道我睡沙发啊?”话音刚落,他就惊恐道,“不是吧,难道你真想让他睡我的床?”
林枫点了点头道:“嗯,你那间房比较小,我打算让他睡那儿……”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林枫还没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就被李玉成厉声拒绝了,他怒瞪着林枫和肖烈,仿佛这两人是登堂入室抢家劫舍的一般,叫嚣着捍卫自己的主权:“我告诉你们,那间房是我的,那张床是我的,那里面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谁都别想动,谁动我跟谁他丫的急!”
林枫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试图劝慰他肖烈是客人,他们身为主人的不能这么对他,应该要……但李玉成听不进去,急吼吼的打断了他,嚷道:“客人怎么了?凭什么他是客我就要把床让给他?我偏不!再说了,这沙发这地板,哪儿不能睡了?凭什么就要睡我的床!”看林枫还要再说,李玉成一句话堵死了他,“你说的好听,那你干嘛不让他睡你的床?”
林枫当然不可能让肖烈睡他的床,别说肖烈现在喝得醉醺醺满身的酒味儿,就是李玉成平时洗了澡浑身香喷喷的也不敢往他床上赖啊。李玉成这么说,无非是让林枫打消掉让李玉成秉行待客之道把床让出来的念头罢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林枫一听他这话,居然半点没犹豫道:“行。”
李玉成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道:“行…行…行什么行?”
林枫痛快道:“让肖烈住我房间啊。”
不仅说得痛快,做得也痛快,拍了拍肖烈道:“起来,去我房间睡。”
肖烈刚刚本来有点昏昏沉沉地快睡着了,听林枫这么一说,立刻精神了,猛地站起身,手搭上林枫的肩膀,兴奋道:“真的吗?去你房间睡?我没听错吧老林?哇塞!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从没爬上过你的床诶,想想就有些激动,”不止说,他还对李玉成勾了勾小拇指道,“老幺,一起啊?你也没睡过老林的被窝吧?今天让你沾沾光,免费带你一个!”
李玉成:“……滚!”
他气吼吼地回了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试图把两人隔离在门外。然而肖烈那得意的大笑声和林枫无奈的让他小声点的声音,一句不落的落进他耳朵里,他恨恨地又拉开门,骂道:“操!能不能闭嘴?这屋里就你们俩吗?”
在林枫的大力威胁下,肖烈乖乖地闭了嘴,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林枫房里走。李玉成躺到自己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刚刚嫌别人声音大,这会儿又嫌他们声音小,害得自己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是不是背着他说些不堪入耳的话呢?
肖烈喝了几年的洋墨水,思想跟国内的比起来,开放程度简直是井口和矿泉水瓶口的区别。两人又都是二十五六血气方刚的男儿,其中开放的那个喝醉了酒,不开放的那个却主动邀人去自己房里睡,并且也喝了不少酒。这下干柴碰上烈火,还不噼里啪啦地弄出些什么后果?
李玉成不敢往下想,一想起来就恨得牙根发痒,可是不想也恨得牙根发痒。自己刚刚真是个蠢货,就把床让给他睡能怎么样?顶多就是自己睡一夜的沙发而已总比现在这样,让那两个同床共枕的强吧?他真是想把自己脑袋撬开看看里面都是些啥东西,怎么就能蠢到把人往林枫的床上送呢?他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根本就没长脑子?他真是……操了!
先是手脚扑腾着把被子踢了个转,横着盖在身上,不一会儿却又两手揪着被子扭来扭去,他,他也想……钻林枫的被窝啊!
第一次“爬”上林枫的床,是大二那年喝醉了,他死活不愿意睡艾黎的床,林枫只好让他躺自己床上,但第二天就把床单被罩全都扔了,而且跟他生了好久的气。第二次“钻”林枫的被窝,是两人在h省出差的时候,因为只订了一间房,没办法两人才挤在一起,但那晚一夜没睡,整个身子差不多都是僵硬的。
那晚睡不着的原因,除了是第一次跟林枫同被而眠外,再一个就是那天李玉成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他活了二十五年,自诩阅人无数追求者众多,好不谦虚地认为自己貌比潘安风流倜傥,然而直到二十五岁,才把自己的初吻,以那样一种方式送出去,怎么想怎么有点丢脸。
所以那次以后两人都没提起过这事,但不提不代表不记得,事实上,李玉成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他不止一次在梦里回味了千百遍,而现在……
李玉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二十多岁的男儿如狼似虎,但他却单身多年,暗恋对象就在眼前在身边打转,他却不能抱一抱摸一摸亲一亲,更别提更深入的一些什么了。只能靠着平时打闹的身体接触,还有就是那一夜蒙在被里不带任何感情单纯为了试验的亲吻,来苦苦支撑他这些煎熬的岁月,以及作为自己被子里少儿不宜的小动作的辅导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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