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方掩瑕为什么能够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这事情说起来或许荒诞,但并不是没有可能。
王队他们不让高若拙见方掩瑕,他无法向当事人询问从而得出什么答案,不过高若拙琢磨着,即使问了方掩瑕估计也没什么用,他要么打定主意自己承担所有的罪责要么就是另有所图,不管哪一种,方掩瑕都不会轻易的告诉高若拙事情的真相。
他不管方掩瑕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他想要知道真相,而方掩瑕却偏偏要把真相掩埋起来,那高若拙与方掩瑕便是两个极端。
好在高若拙不仅仅只是个警察,还是一个侦探所的所长,他现在手上存留的线索仅仅只有方掩瑕是市一中毕业的。
市一中的老师们显然对方掩瑕的记忆深刻,高若拙一进去,只说了方掩瑕这个名字,就有两三个老太太从一堆试卷里抬头看了看他,其中一个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她站起来朝外面走去,高若拙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就跟着她一起走出办公室,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不知道是不是高若拙的错觉,这老太太有一些像方掩瑕,不,应该是方掩瑕像她,老太太推了推眼镜,一言不发的看着高若拙。
高若拙连忙把警官证拿出来,想了想,又把警官证放回口袋里,换成身份证递给她:“您好,我姓高,高若拙,是方掩瑕的朋友,他现在遇到了些麻烦,所以我…”
老太太瞥了一眼:“警察?”
高若拙点点头。
她与方掩瑕真的很像,他们都带着一样的金丝框眼镜,甚至连推眼镜时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老太太笑了起来,她一笑起来身上的戾气就少了很多:“怎么了?方掩瑕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这两年我看他成了大作家还以为他变了,能安安分分的好好过日子,谁知道…”
其实这个老太太能记得方掩瑕高若拙挺意外的,大部分的老师能记得某个学生五年已经是不容易了,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方掩瑕现在小有名气,能被记挂这么久也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高若拙问道:“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有些得意的仰起头,嘴上虽然在骂人神色之中却不乏骄傲:“他从上学的时候就那样,那些主观题,人家都答的中规中矩的,就他,偏要特立独行,自己想什么就说什么,他的书你都看过吗?写的很不错吧?不过那孩子总钻牛角尖,有时候看问题,有些尖锐了…”
高若拙突然想起来方掩瑕说过,他之所以会成为作家,是受了一位姓方的老师的影响。
高若拙脱口而出问道:“请问,您姓方吗?”
老太太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和他关系挺不错的,他和你提起过我?”
高若拙含糊的点点头:“说过那么一两次。”
老太太更加意外了:“说过一两次?那你们的关系可真了不得。”
高若拙和老太太闲话道:“您推眼镜的动作和方掩瑕挺像的。”
老太太神秘莫测的看了高若拙一眼,笑眯眯的说道:“能不像吗,那小子就是照着我的样子学的。你知道方掩瑕推眼镜时什么意思吗?”
高若拙有些懵了,推眼镜就推眼镜,还能有什么意思,老太太看到他脸上的窘迫,有些意外的哎呀了一声,奇怪道:“看来他是没和你说过?不是,他不说你自己就没发现?不过也是,正常人谁关注这个,他这个习惯还是我不经意之间发现的,那孩子一说谎就喜欢推眼镜做掩饰,好玩的不得了。”
高若拙无奈的笑了笑,心中大约明白方掩瑕为什么很少将这位老师的事情告诉旁人,这老太太看起来严肃,嘴上却没个把门,方掩瑕上学的时候都干过什么坏事,底都被他兜了个底朝天,高若拙既为他告诉我这件而感到欣喜,又觉得从前怀疑高若拙而感到羞愧,他咳嗽了一声,问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方掩瑕有个哥哥或者弟弟什么的?”
老太太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应该没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兄弟姐妹的,也从来没有见过。”
高若拙原本是以为方掩瑕是那种标准的别人家孩子,他的兄弟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可老太太现在说不记得有这个人,高若拙着急了,口不择言道:“会不会是您忘了?”
老太太有些不高兴,用钢笔敲了下高若拙的头:“小伙子,你以为我是谁?别人我不敢说,我可能还真的会忘记,但是方掩瑕不一样,他那时候可是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叛逆的不得了,动不动就煽动学生们搞什么抗议啊活动什么的,偏偏他成绩好又不能拿他怎么样,他毕业那年不少老师都松了一口气,他要是有弟弟,我能不知道?”
高若拙垂死挣扎道:“会不会他弟弟成绩没他这么好,在别的班?”
老太太捂着嘴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戳了一下高若拙的脑袋:“不可能,方掩瑕是谁,他要是真有弟弟,怎么可能在别的班上。”
高若拙有些丧气。
转头看着学校的大门,学校的全称像横幅一样横在进门处,一进门就可以看见学校的标志性的一尊雕塑。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从前在方掩瑕家中看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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