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柳云无奈,给他们迅速堆了两个,手冻得通红。小茜心疼地捧起大哥哥的手,揉揉搓搓,又吹了吹。
“哥哥,你的手还痛痛吗?”
刘柳云笑道:“不痛不痛,小茜真乖。”
揉了揉她的小脑瓜,小孩的脸红扑扑的。其他小朋友跟争宠似的,也要给柳柳哥哥吹吹,被刘柳云制止。
“你们看这两个小雪人还差点什么?”刘柳云道。
“啊!是鼻子!”
“眼睛!”
“还要眉毛!”
“嘴巴嘴巴!”
小崽子们叫起来,刘柳云就让他们在四周找材料给小雪人做鼻子眼睛,但不能把手套脱掉。小崽子们领命,分开来到处去找。地上啊,墙角啊,砖缝啊,都被他们找了起来。
刘柳云在一边看着他们,一边不禁环视起这片残败的建筑,天黑了来可能会挺恐怖的,但现在世界皆白,光线充足,只显得此地更加残破,还有一丝凄凉。
虽然眼前凄凉,但刘柳云想到的却是小时候的种种,无需对比,只需要记住的当时的快乐便好。
奶奶种的瓜,小溪流的水,母鸡的咕咕叫,还有每天一早的哨声……本以为遗忘了的,都在此情此景下一一浮现上来,令人怀念。
“哥哥快来看,我们的小雪人弄好了!”小崽子们在那头叫起来。
刘柳云过去一看,笑起来。
两个小雪人现在真是生动不少,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小黄花,做了眼睛,两个弯叶子做了眉毛,小木棍做了鼻子,不知道是谁装来的糖果做了嘴巴,还有下半身有个黒黑的圆叶子,他问这是什么,小胖说是肚脐眼,小茜说谁的肚脐眼那么大,小胖不服说他就这么大,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刘柳云给他们拍了拍照片,看着镜头里有模有样的各种pose,他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跟不上时代步伐了!
小崽子们连拍照都比自己会得多,时不时还要指挥他要如何如何拍才会好看。刘柳云囧,拍了几张就带着他们回去了。
虽说自己是艺术生,也不可能样样精通嘛。拍照是门技术,得学,回去的路上他默默想到。
大年初三四,人们开始走动,串亲戚的串亲戚,看朋友的看朋友。好几个爷爷的老战友来拜访他,茶一捧,话就拉出去好远。
刘柳云不喜欢听人家长里短,却最喜欢听那些爷爷辈的战士们上场杀敌的故事,当时如何害怕,如何惊险,如何自豪,故事翻来覆去听了无数遍,依然津津有味。不过刘启名看到了却不大高兴,让他赶紧出去玩,别一天听他爷爷瞎吹牛。
平平淡淡,但快快乐乐,这个年也就算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玩过“落地响”吗?有的地方也叫做摔炮,不知道大家的家乡叫法是什么?
这章有伏笔哦!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过完年没过几天,刘柳云他们就要开学了。
刘小玲让他带了好多土特产过去,说麻烦了人家表哥那么多事情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些都是带给他的,但刘柳云深感怀疑:
难得你真的不是因为年货囤太多吃不完只能送人了啊喂!
在二毛泪眼汪汪的注目下,和爸妈道别,刘柳云进了候机厅。
一个小时的飞机,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
途中做了一个梦,光怪陆离,醒来后支离破碎,能回想起来的,只有一张宋泽林在迷蒙之后微笑着的脸。
不记得梦中究竟抱着如何的情感,只是那一张五官深邃而表情温和的脸,没有被现实冲淡,仅此而已。
“哥!”
一出航站楼,刘柳云就准确定位到了对面一辆银色大众车窗降下后露出来的面孔,熟悉,又蒙着一层多日不见的陌离。
但那一层淡不可觉的陌离,在刘柳云把行李箱往后车厢一放,再坐上副驾驶的一刻,霎时烟消云散,甚至没有等到他听他说出哪怕一个字,那种熟悉感好像与生俱来,像是有某种血缘牵扯其中。
“你是不是长胖了?”宋泽林边转着方向盘,边微侧过头问他。
好吧,不用说一个字的亲切,敌不过表哥开口第一句话这么七个字的暴击。
“怎么会?”刘柳云一摸自己的腰,明明都还是咱原装的硬块小腹肌,怎么就胖了呢?
车停了下来,前面红灯,排了好长的队。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就往刘柳云脸上轻轻一掐,触手一片肉肉的软。
一触便离,他轻笑道:“嗯?还说没胖?”
颊上一红,刘柳云不自在地道:“这是婴儿肥,从小就有,长大了也没消掉。”
说着又不确定地自个摸了摸脸,婴儿肥他确实有,不过以前的手感好像真没现在这么软,真胖了!
哪里不胖偏偏胖脸,想哭……
一路上,刘柳云禁不住朝右边的后视镜上观察自己的脸,而他不知,身侧的人也会从车顶的后视镜上看他,笑得无声,笑得温柔。
看了半天,一会觉得自己都看不出何况同学,一会又觉得真是肥了希望同学不会发现。
他转过头看左手边的宋泽林,还是四肢修长,腰背挺直,一身休闲,没有什么看得出来的变化。
到了学校,两人下车,宋泽林往下拿他的行李,放了上面的小行李箱,就听刘柳云说:“那箱大的不用搬,里边装的全是给你的土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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