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才脑子里有屎!张飞华,你去死吧!老子不干了!”
柳绮华已经顾不上去找墨里的晦气,他现在只想把金主打死。
“我操!你真敢动手!柳绮华,老子今天干死你!”
……
张飞华的秘书一脸尴尬地把酒店房间附近好奇听墙角的剧组人员都驱散,这幸好是老板没什么名气,柳绮华也已经过气,不然他们这么搞,明天就得上热搜。
感谢墨里,把这些天全部版面的头条和热搜牢牢把持了。
处于暴风眼的墨里已经彻底佛系了,不佛系也不行,不佛系他早就要气死了。
这种被人肆意污蔑百口莫辩的境地,太可怕了。
方导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墨里知道这个道德洁癖的导演是针对自己的,只是解释过几次之后,再多说也就没有意思了。
三人成虎,何况是网络上这么多拿着所谓实锤信誓旦旦指责他讨伐他的人。
墨里也不能怨怪方导不相信他,如果这次事件的主角不是他本人,他又如何分得清,究竟是无辜人士蒙冤受辱,还是戴着画皮的妖怪被揭穿了真面目。
世事纷纷扰扰,真假难辨,谁又能长着一双看透一切的慧眼。
方导的冷待让墨里在剧组的待遇也有些尴尬,不是工作人员捧高踩低,就算为了导演的面子,大家也不可能对他太过热情。有几个助理小姑娘偷偷地安慰过他几回,墨里承她们的好意,不管她们是真的相信他,还是单纯为色所惑。
网络暴力甚嚣尘上的这些天来,还有一些平衡在微妙地维持着。
比如无论事件的任何一方都没有出来做任何说明,只是任由那些真真假假的言论四处飘散在网络的每一个角落,留给众人去猜测。
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明智的,因为疯狂的舆论就像一把处在混乱磁场中的利刃,谁也无法预测它下一秒会指向哪里。不管谁跳出来稍微施力,打破这混乱的平衡,都有可能被这把看不见的剑刃割碎。
连墨里自己都不敢稍有动作,就算看着墨家班被泼了一盆又一盆的脏水,连鲁伯这些老人家也被冠以阴谋论,他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跳出来潇洒地留下几句话,任由清者自清。
但谣言愈深愈烈,网络暴力不断升级,墨里的沉默也无法像以往一样等到事息宁人了。
方导终于主动找了他一回,却是告知他让他暂时离开剧组的决定。
“你的戏分已经拍得差不多了,不用一直在剧组值班了。”头发花白的倔强导演语调生硬地向他说道。
一旁的副导演忙打圆场:“你放心,角色还是你的,这个不会有变动。”
墨里笑了笑,这也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
他是看过剧本的,虽然他是配角,在电影里出场总共不到二十分钟,但因为人设的关系,在电影里的存在感还是很高的。所谓他的戏分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其实也才拍了七成多点。
剪成一部电影应该够用了,只是和电影的原意图一定大相径庭。
想必方导也不想让一个人品有碍的演员在自己的电影里有过高的存在感。
如果他通过这部电影受益,可能方导更有一种被利用的屈辱。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走。”墨里没有争辩什么,平静地接受了方导的决定,“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酒店收拾东西了。”
年轻的副导演还欲言又止,方导却已经一挥手,生硬地道:“可以了,你走吧。”
墨里尽量从容地从导演的工作室里走出来,想要给自己一个完美的退场。但是他终究是被人赶走的,这种屈辱和尴尬根本无法排解。
习惯了别人的回头和注视的墨里,头一次在别人的目光中感到分外狼狈。
简易搭起的工作室里,副导演向沉默的方导劝解道:“方导,我还是觉得,您这个决定,太仓促了些。我们这部电影,如果把墨里的角色削弱太过,单凭李少天一个人,真的有点单薄了。”
戏剧的冲突和对侠义的探讨很大一部分缘于电影里师兄弟两人的矛盾,如果这些都没有了,这部电影就只是一部平庸的武侠言情,可能仍旧卖座,但专业人士一定解读得出来其中的肤浅和乏味,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方导向来的水平。
“你不用再说了。”方导却异常强硬,“我是不会再让别有用心的人再从我的作品里捞到一丝好处的!就算是毁了它,我也不会让它被人利用!”
“可是,我看墨里真的不像是那种人……”
方导冷笑一声,视线飘向远处,不知道想起了哪个故人。
“当年那个人难道就像吗?!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就算光明正大地掠夺,也好过在人前惺惺作态地演戏。”
副导演不说话了,他跟方导年月日久,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辛。外人都说方导脾气古怪,道德洁癖让人无法理解,但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古怪的。
当年被人利用到差一点进了监牢,如今那人功成名就,稳坐神坛,就算是方导也不可能撼动他的地位。如今见了方导,明明知道自己的画皮在方导面前形同透明,他还能以一个故人的姿态与方导论交。
那人一天不遭报应,方导的怪脾气大概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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