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艺事业蒸蒸日上,师弟也不闹别扭了,真是再好不过。
“今天怎么那么乖啊,师哥都有些不习惯了。”李少天惬意地靠在吧台上,摇着玻璃杯,啜了一口酒水。
“以后也会那么乖的。”墨里下着保证书。
李少天轻笑了两声,才想起墨里下午他给打的电话。
“对了阿狸,你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工作,有什么事吗?”
白天看微博时的气愤墨里都忘得差不多了,现在也不值得拿出来跟李少天告状。
“没什么事,随便打个电话。”墨里道。
小春在门外喊墨里,说有贵客来到,墨老班主要墨里快点出去接待一下。
墨里答应了一声,李少天听到两人的对话,眉头皱了皱。
“什么贵客?墨县能有什么贵客,还要你亲自接待。”
“小看我们这儿呢。”墨里哼了一声,一边迅速地卸妆,“燕家的纨绔,够不够贵?我现在是班主,人家上门捧场,我不接待谁接待。”
其实小春没说是谁,墨里也不觉得姓燕的今天刚下火车,晚上就来他这儿听戏,多半又是县长刘大军有事找他。
他单纯不喜欢李少天不经意轻视的口气。
“燕家?哪个燕家?”李少天眉头皱得更紧,
“还有哪个燕家,不就是那个拆了我们老戏园的,你大概不记得了。就是深空影业那个老总家的二世祖,今天刚到墨县,这总是你专业领域了。”
“燕凛?”李少天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人。在墨县见到燕凛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如今他所在的圈子,燕凛却是名气不小。
身为深空影业惟一的继承人,不管本人如何低调,注定逃不开众人的关注,何况他的长相可一点不低调。
“他去戏班找你?”
“是啊是啊,我得陪着,最近几天都不得空了。”墨里卸完了妆,把手机拿到洗手台边,开着水哗哗地洗脸。
李少天想说什么,也只能暂且憋着。
等那边水声好不容易停了,墨里却又着急忙慌地要挂电话。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了,再见!”
“阿狸等等——”李少天喊了一声,手机里却传来一阵忙音。他一把丢开手机,有些烦闷地端起酒杯。
墨里走出后台,小春一把拖住他就往外走。
“快,快,有贵客,师父早就在催了,别让人等急了。”
本来以为是去包间,墨里就没穿外套,只套了一件蓝色的长袖T恤。没想到小春拉着他就往门外拖,一出屋门就被冷风吹了个哆嗦。
“上哪去啊!包间不在屋里呢嘛?!”
“客人在大门外头啊!师父和县长都迎出去了,就等师哥你了。”小春也急。
“你不早说,你想冻死我啊!”墨里抱着肩膀哆哆嗦嗦地朝外走。院门不远不近,都走出来了,他也懒得再回去穿外套。
墨老班主和刘大军已经一左一右地引着几个人进了院门,和缩着肩膀抵御寒风的墨里撞了个正着。
“阿狸,怎么才出来!”墨老班主一看他就板下脸,“让你早点出来迎接贵宾,你看看你什么样子!都是当班主的人了,还这么二五不着六的!”
墨老班主的严厉一多半是做给外人看的,墨里早就习惯了,也不当回事,眼睛一扫却看见了被众人簇拥在中央的那个男人。
他瞪圆了眼睛,抬手指着他,张口想说什么,却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燕凛的视野里早就没有了第二个人。
所有色彩都向后淡去,世间万物都褪成了背景,漫天星河的光辉都照映在了那一个人的身上。
多年的缱绻想象,最终汇聚成了一道活色生香的身影,重合在他的身上。
他迈开步伐,向着他少年时代的梦境走去。
墨老班主脸色发黑,正要接着训斥儿子的不知礼数,却见他们众星捧月的贵客越众而出,将所有阿谀奉承的各个长各个总们扔在身后,径直走向他的儿子。
墨里揉着鼻尖也自觉失态,只是冬夜的冷风吹得他直哆嗦,他实在做不出洒脱严谨的姿态。
眼见和他有着拆家之仇的家伙步履潇洒地走到他面前,墨里尽量在寒风中舒展身板。
输人不输阵,这才第一次狭路相逢,敌人一派从容,他总不能缩得跟个鹌鹑似的抖个不停,心里早把刘大军小春还有他老爹骂了个遍。
这是合伙坑他呢!
“欢……”墨里见对方已经走到他面前,面上堆起客气的笑容,大度地伸出手来,准备来个商人间的成熟礼节。
没想到那家伙脚步不停,一步踏进了他的安全距离,两步已经贴在了他的身侧。
燕凛神态从容地脱下大衣,披在他的身上,两只手拉紧衣襟,将他整个人裹在了里面。
墨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阵温热的体温已经将他包围。
门边的刘大军和墨老班主都有些懵逼。
“天气寒冷,小班主要是为迎接我被冻病了,就是我的罪过了。”燕凛神色淡然地说道。
墨里只觉得耳边一阵阵热气拂过,整个人还有点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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