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撵摩托酸菠萝_承德皂毛蓝【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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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治病用盐水办法,还规定闰年不能下榻

  你喜欢儿童和飞燕,把妓`女送进肺病医院

  他们都是相关人员,毕业了还回政治学院

  你是头天来的皮炎痒,命令让海水水位下降

  慈爱牌坊是干爸的演讲,坟和天堂无休止的彷徨”

  像在写诗,伯鱼翻动着歌词,由衷赞叹。

  他察觉出来一点点不那么正确的感觉在里面了。好像蔷薇里出现一朵铁锈色的玫瑰花,他察觉到了这瑰丽又尖锐的某种情绪在卫论的声音里,传达着跳动的愤怒和明白的不满。

  这首歌名字叫《欲猿》。

  伯鱼等卫论回来。

  早上的课还是西方哲学史,薛文献老师显然被女生跳楼的事情给折磨得有点萎靡不振,这么看来他是少有的有良心的老师,薛文献最近一直郁郁寡欢,把浪漫的长发也剃成了板寸,上课的时候也不会做一些文艺又怪的动作。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正常老师,课间的时候经常自己一个人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什么。

  伯鱼觉得他很敏感,他是那种心软的人伪装成浪荡的样子,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洒脱。

  上完了西方哲学史鸡哥和伯鱼找了个公共教室自习,教室里人来人往吵吵闹闹,他们下个月要交论文,正好凑在一块还能讨论讨论题目。鸡哥不用说自是写康德的,伯鱼倒是一直在犹豫,他换了好几个大纲确定不下来,鸡哥嫌他磨叽,自己打开手机找别人聊天,间或回伯鱼一句。

  “我传媒学院的同学说晚上要出去喝酒的,结果又鸽我。”鸡哥盯着手机屏幕跟伯鱼抱怨。

  伯鱼还在草稿纸上涂涂写写,问他:“鸽你干嘛呀。”

  鸡哥:“他们学校不是出事儿了么,说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回去了,宿管要查。”

  “原来是真的啊。”伯鱼喃喃,已经有两个人跟他说这个事情了。

  鸡哥看了他一眼,又埋头下去敲击键盘:“谁知道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就是咱们学校这么荒,北门那边还有小偷,我们管得也严啊。”

  伯鱼又在脑子里想象杀人犯的样子了,和上次那个变态一样吗,还是更面目可憎。

  “哎,最近没见你和卫论一块儿啊。”鸡哥来了点八卦的兴趣。

  几乎每一个见他的人都这么问他,算算卫论走了三四天,时间太长了。

  “卫论回家去了。”伯鱼回答他。

  鸡哥挤眉弄眼:“我觉得你还是离卫论远一点儿好,你跟他交朋友的时候一点儿不觉得累吗?”

  伯鱼反问他:“怎么个说法?”

  鸡哥理所当然地:“他脾气不好啊,大少爷脾气,长得呢再好看也是个脾气不好的,说是还打人呢,开学的时候球赛他就揍人了,你怎么不累啊?”

  伯鱼确凿地说:“卫论揍某个人的话,肯定是那个人在赛场上不守规矩。”

  鸡哥:“你这话说的,那你不也没去看吗,你怎么肯定?”

  伯鱼毫不退缩,他温和又坚定地说:“你是道听途说,你说的我不信。”

  鸡哥楞了一下,有点生气了。抱着书包挪了几个位子。

  在伯鱼后面几排站着一个单肩背包的大男孩,他的书包做得像条龇牙咧嘴的香蕉船鲨鱼,男孩儿身量高挑,穿身港风的衣服,白体恤和茶色法兰绒的衬衫,胸前一枚小木头挂坠,下面一条收脚的工装裤。他打扮得潇洒,人长得也精神,头发扎成高马尾,紧紧的,头皮都束得青白,使得眉眼的线条往上走。

  卫论挑着一边眉毛斜着眼睛看前面这两个短暂争吵分开的人。

  伯鱼在维护他。

  他从来没想得到的。

  那一瞬间经历了几天疲惫和难受的卫论突然很想笑,不是如释重负,而是一种可怜。

  他在可怜自己了,可怜被伯鱼维护的自己,也可怜维护自己的伯鱼。

  卫论大步流星地走下去,走过三级台阶,在鸡哥惊讶和尴尬混杂的眼神里大马金刀地坐在伯鱼身边。

  他重重一坐,伯鱼的眼珠子要飞出来黏他身上似的。

  伯鱼都不能描述这种惊喜了。

  “——卫论!”他想大声喊他,又意识到自己在教室,飞快捂了嘴巴,双眼滴溜溜地转,“你回来啦!”

  我好烦这种眼神。卫论心想。

  让我变得心里很软弱。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怎么了,和朋友吵架了?”

  他明知故问,说话的时候还杀了鸡哥一眼,鸡哥变成鹌鹑,把自己当个钝物,入神地看着课本不吱声。

  “没有没有。”伯鱼摇摇脑袋,“就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俩中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抵是分别之后带来的思念远远胜过伯鱼心里不安分的碎碎念。他其实没想得通,褚福柔给他一个有喜欢的人就赶紧告白的建议——具体操作不是她来,她当然可以说得毫无负担,但是伯鱼不行。

  没想得通,但是他喜欢和思念是没变化的。除掉了所有伯鱼爱慕的心情,卫论还是他在同龄人之中最欣赏的人。他理所应当对其付出自己的甜蜜。

  卫论像是刚刚赶路回来,他在座位上左右磨蹭一会,可能觉得不舒服,索性站起来和伯鱼告别:“我回宿舍冲澡,晚饭你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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