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吃面的时候吃了两瓣蒜,好像还没刷牙,自觉理亏,又不想示弱,便没好气地扯扯他的胳膊,转移话题:“你懂什么,快洗完出来了,再这么闹下去,皮都要泡皱了。”
宗贤一听,竟然从善如流,立刻从浴盆里爬出来,冲了个淋浴,洗漱完毕,披上浴巾就出去了。
我一想到刚才冲到浴盆里的我的口水,也没有心情再泡下去,也随便冲了冲,飞速地刷了刷牙,回了卧室。
宗贤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头开着灯,他在看书。
还不到八点,黑夜才刚刚降临,不过按照我们的作息规律,这个点,确实已经该睡觉了。
我卧病在床的这一年,宗贤很少让我熬夜,如果没有人来拜访,我们通常便遵循着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
用宗贤的话来说,这样更有利于我的康复。
习惯成自然,在我康复之后,这样的习惯也没有被打破。
不过今天,却是个例外。
在我跨过宗贤,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准备安然入睡的时候,宗贤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书,靠了过来。
我诧异地看向他,问他怎么了。
他隔着被子抱住我,蹭蹭我的脖子:“我也想试试……煎鸡蛋。”
我:……
这家伙今天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就揪着煎鸡蛋不放了?
宗贤委屈地抱怨道:“小影,我们结婚已经一年多了,如果放到一般人家里,恐怕连孩子都抱出来了,但我们至今都没有圆房,只有夫夫之名,没有夫夫之实,你没有发现吗?”
我顿时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来以前我是很想和他肌肤相亲的,但是见识了他强健的体魄,又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我渐渐对那一拳的距离感到万分庆幸,我常想,一个便秘还能弄得人肝肠寸断呢,那么粗的东西戳进去,不疼死肯定也得疼死。
而以我俩目前的形势判断,我就算不想做被煎的那个,也得做被煎的那个,刚才就是很好的证明嘛。
我咽了咽口水,和他打哈哈:“我们也不可能抱出孩子来,圆房做什么?”
他掀开我的被子,哧溜一下钻了进来,我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他抱住我的腰,把我紧紧搂紧怀里,呼吸有些急促。
“做什么?当然是做——爱——”
宗贤说得理直气壮,我头皮一麻,抬手就去推他,他却抱得更紧,夹着我的腿开始蹭:
“小影,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想要……你。”
宗贤说道后面,声音都变了,我顿感大事不妙,脑子轰地一下像是炸开了锅。
但是脑子炸成碎片恐怕也挽救不了我被煎鸡蛋的命运。
宗贤说着,便压了上来,我呼吸一滞,整个人都软了。
我颤抖不已,非常害怕,但是全身的力气想被突然抽走了一样,推出去的姿势倒像是欲拒还迎。
宗贤仿佛能洞察我的一切,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别怕,我会,很小心,的。”
事已至此,我不想相信也只有相信了,我很清楚,既然我们已经结了婚,那就肯定会有这一天,而且这种事,不是我被煎鸡蛋,就是他被煎鸡蛋。
他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少压力,那么这次,就当是对他的犒劳吧。
我不停地给自己洗脑,希望以此来缓解接下来将要面临的痛彻心扉的苦果。
但宗贤的吻像是能深入人的灵魂,我很快便被他吻得浑浑噩噩不能自持,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
我想要。
我想要给他我的全部。
我想要拥有他的全部。
肌肤相亲的快感让我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被人拥抱,被人爱抚,甚至,被人狠狠地□□。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但是宗贤,却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把我贯穿,他只是厮磨着我的小宝贝释放了出来。
确定他不会真的把我煎鸡蛋,我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宗贤的一句话,又让我掉了一身的冰渣子。
他说:“这次就煎单面的好了,等你身体状况稳定了,再来双面的,你看怎么样?”
我:……
我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都怪我一时嘴贱就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说了出来,看宗贤这样子,是要坚持煎鸡蛋的政策,一百年不动摇吗?
第二天早饭,我师父并没有出场,宗俭和我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到餐厅,对宗贤表现得格外尊重。
我惊悚地听到宗俭毕恭毕敬地叫了宗贤一声“哥”,我哥也很狗腿地对宗贤嘘寒问暖。
我戳戳自己的脑门,看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宗贤毫不谦让地接受了两人的关切,拉着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宗俭给宗贤沏了一杯他最爱喝的茉莉花茶,谦卑地放到他的手边:“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今后我会好好改的。”
宗贤点点头,喝了那杯茶,然后笑着招呼众人吃饭。
我望望门口,见我师父还没有现身,便问宗贤:“叔叔还没到呢,现在就开饭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52书库推荐浏览: 梦呓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