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想起了樊叔,他总是会给我讲一些宗贤的糗事,逗得我哈哈大笑。
想到樊叔,我又忍不住掏出手机,看看那串自己从未打过的号码,犹豫了一下,终于按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一会儿,便传来樊叔开心地笑声:“哟,小影,居然想起樊叔了,不容易啊,有进步。”
樊叔那边很嘈杂,像是有孩子叫喊的声音,还不时听到樊叔大声的训斥。
我的电话似乎打得有些不是时候,我挠挠头,顿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简简单单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樊叔自然有他自己的生活,又何须我去挂念,我心中一阵失落,站起来走出门去。
休养了几天,再加上宗贤妙手回春的药,我的病很快就好了。早上和芸儿一起跑完了步,更觉得身体十分畅快。
然而,宗贤还是坚持让我再休息一天。
我百无聊赖,上网搜集了一下有关月季和茑萝的资料,盯着平板看得眼疼,决定出去走走。
一出宗贤的客厅,我又看到小瓷在院子里趾高气扬地踱来踱去,好像一位君王在巡视它的领土。
一看到我,它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我,一个健步冲了过来。
我一看大事不好,顺手操起一把扫帚,警惕地盯着它。
这家伙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回到以前那副样子了?!
不过,如果我再打它一次,宗贤还会放过我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能为这只白孔雀大半夜去烧纸驱邪,估计再离谱的事也能做得出来。
于是我犹豫了,是自卫还是任这白孔雀欺凌。
被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欺负,我很不甘心,但又想到我欠宗贤的那三百万,顿时便没有了底气。
算了,不就是被啄两下吗,又死不了人,我扔下扫帚,视死如归地瞪着它。
小瓷冲到距离我一米的地方,突然站住了脚,不,确切来说,它冲得太猛了,本来想站住脚,却不由自主地又向我滑了半米。若不是想着这孔雀嘴壳铁硬,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它如临大敌地朝我叫了两声,恶狠狠地瞪着我,慌慌张张地又后退了几步,站到距我两米左右的地方。
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见它并不是想要啄我的样子,我顿时来了兴致,好整以暇地看着它。
第六十八章、小瓷还是老瓷?
它被我看得有些底气不足,虚张声势地又叫了两声,红着脸向我展开了它那一直拖在后面的大尾巴。
白孔雀的尾巴并不如绿孔雀那样色彩斑斓,但看上去却更加圣洁。也许是宗贤和樊叔照料得很好,被我打掉了毛的地方,又重新长了出来,虽然有些短,却显得非常可爱。
小瓷开着屏,傲然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忍俊不禁,不由得对它竖起大拇指:“小瓷,你和你这名字真般配啊!”
小瓷得意地在我面前又扭了两圈,扬着尾巴兴冲冲朝门外走了。在它的身后,我看到它的屁股后面的毛乱蓬蓬的,狗啃了一样。
不多时,芸儿向我跑了过来,兴奋地告诉我:“影哥哥!小瓷竟然开屏了!小瓷竟然开屏了!”
我有些不解:“孔雀开屏不是很正常?”
芸儿满眼放光:“孔雀开屏正常啊,可是小瓷不是一般的孔雀,我在这里工作两年,只见它拖着大尾巴走来走去,还从来没有见它开过屏呢!”
我忍不住惊了一下,想了想又说:“或许它两年前还太小吧,现在终于长大成熟,知道臭美了。”
芸儿赶紧摇摇头:“影哥哥,据说小瓷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七八年了,应该早就成熟了吧。”
我一听,忍不住皱起了眉,七八年?那岂不是已经成了老孔雀了?怎么还叫小瓷?是不是应该叫老瓷才对?
芸儿被我的想法逗得前仰后合,我被她笑得很不好意思,难道我又说了什么蠢话了?
“影哥哥你真逗!”芸儿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抱怨她笑得脸都疼了。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宗贤,宗贤刚抿了一口茶,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喷了一地。
“老瓷,哈哈,这个名字好,以后我们就叫它老瓷好了。”宗贤接过芸儿递给他的毛巾,擦擦嘴笑着说。
我以为他是在拿我寻开心,没有在意。
然而第二天,宗贤喂那孔雀的时候,我竟真的听到他叫它“老瓷”了,白孔雀似乎明白他在嘲笑它一样,打翻了食盆,怒火冲天地飞到了树上,任凭宗贤怎么威逼利诱,它都不肯下来。
“还是叫它小瓷吧,”我有些不忍,“毕竟它也不老,而且它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宗贤乐够了,才揉一揉笑得发僵的脸,对躲在树上啄树叶子的小瓷说道:“小瓷,别闹了,快下来吃饭,那棵树都快被你凿成光杆司令了。”
白孔雀听见宗贤改口,才免为其难地从树上飞下来落到他身边。
芸儿忍俊不禁,赞叹道:“呀,小瓷这么通人性,简直快要成精了。”
白孔雀傲然地看她一眼,埋下头,狼吞虎咽地啄食盆里的饲料,好像饿死鬼投胎的一样。
我不解地问:“小瓷这么大了,为什么不给它找个伴?”
52书库推荐浏览: 梦呓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