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齿尖在他唇上磨,叼着他的唇珠暧昧地说:“八年没有亲过你抱过你,你就不想我?”
他的指尖碾过冬寻胸前的一点,冬寻咬紧牙没有发出声音,只喘了两口气,神情变得冷漠。
“我不在的这八年,有人比我干得你还要爽么,这样都没反应?”
向北的手伸下去就要拉冬寻的裤链,冬寻一把抓住他,冷冷道:“向北,你疯了么?”
第五章 做一次就别来找我了
向北反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压在门板上:“你说呢?”
冬寻的胃突然一阵痉挛,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身体不住地前倾蜷缩。
“怎么了?”向北以为是自己弄痛了他,慌忙又将手放开,冬寻随即蹲在地上。
他晚上没吃饭,因为这两天吃饭不规律,本来消化就不怎么好,还吃得时多时少的,现在胃里翻江倒海实在是难受极了。
向北跟着蹲下身,再问了一遍:“冬寻,你不舒服?”
冬寻觉得自己一开口就要吐,一把推开他鞋都没脱,直直冲进厕所。
他蹲在地上干呕,向北站在门边看着他清瘦的背影,觉得心里闷得慌。
向北说:“你胃怎么这么差,你有好好吃饭吗?”
冬寻抬起手来摇了摇:“你别说话。”
一听向北突如其来的关心,冬寻就更心烦意乱。
向北去给他倒水,在医药箱翻找好一会儿,翻出一板过期的吗叮咛,骂句脏话扔在了地上。走到厨房门口了,他又倒回去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冬寻靠在沙发上休息,手里攥着手机,有新消息发进来,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手又重重地放下。
这几天太累了,冬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好。
向蕊去世的第一天他和向北都没睡觉,熬了一整晚,亲戚看他俩实在是太累,把两人劝回家睡了一下午。躺在客房的床上,冬寻很快就支撑不住睡着了。
睡得迷糊之际,他感觉向北爬上床从身后抱住他,他想挣脱,却听见向北在耳边哄他:“睡吧,我就抱一会儿。”
他就由着向北抱着他睡了一下午。
现在向北放了杯温水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问他:“家里没药,我去给你买药,你会走吗?”
冬寻努力地想回以一个适当的微笑,但他勾勾唇角还是笑不出来。他本来想让自己显得平静而淡漠,试了试发现还是做不到。
“起码今晚就别走了。”
向北又补充。
面对向北的执意挽留,他最终点点头轻声应下。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冬寻感觉没那么痛了,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些。他看眼时间,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赶紧穿上鞋出了门。
向北回来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手里的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冬寻喝过的水杯又被他摔成了碎片。
他冷静下来蹲下身收拾的时候割伤了中指,十指连心,痛得他眼泪都差点滚出来。
就像八年前冬寻离开的时候那样突然,冬寻又消失了,向北甚至感觉这次再也找不到他。
冬寻打车回家后连夜搬了出去,在一个快捷酒店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吃东西只敢点外卖,药也是跑腿买的。
中介打电话给他,说城西那边实在是太偏了,也没什么办公区,没有适合的房子,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需要。
他抱着最后的不被向北找到的希望,一狠心让中介就在四五公里以外的商业区给他找房子,中介说房租非常高的时候他都咬牙应下了。
现在他拖着行李走进小区,终于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一个月要多花他两千块。但是按照向北之前看到的自己的生活状态,冬寻觉得这次向北应该不会想到自己会住进这种高级小区。
他也特意叮嘱了中介,如果向北再找来,无论如何不能透露半点信息,要是向北使用什么非常手段,冬寻甚至建议他报警。
房租实在太贵了,冬寻其实也觉得自己在这里也住不长,而且就算住下去每个月也存不了钱,反而工作强度更大。
前天去医院医生才告诉他,让他注意饮食,要按时吃饭,一顿不能吃饱,一天可以多吃几次,好生将养。还让他注意营养搭配,说胃病是个富贵病,得养。
冬寻看了看银行卡余额,交了半年的房租,他心疼死了。
周围是几个商圈,冬寻在招聘网站上找了个晚上的兼职,在附近有名的酒吧,每天晚上八点上班,凌晨一点下班,工资比六点上班三点下班的人少了几百块,但是他可以用白天的时间再找一份工作。
一家培训中心在招钢琴老师,冬寻犹豫着点进去,被课时费吸引了。他放下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已经八年没有弹过琴。
八年间这双手在工地搬过砖,挑过水泥,端过盘子,开过半挂车铲车,也在仓库做过库管。每当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就想起那架象牙白的钢琴。
初中的时候向蕊问过他是不是真心想学钢琴,他认真地说想学,向蕊一撇嘴,说他骗人。
他就像哄孩子一样哄那个单纯善良的女人,说几十万的钢琴,扔了太可惜了,家里两个孩子还是得有个学才行。
向蕊抱着他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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